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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進行面對面的會談,不過鄧名也知道文安之擔心自己的安全:“當年固然是孫可望倡亂,但晉王、蜀王事先事後的對策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晉王對我們絕口不提建昌折辱他的使者,可見晉王也在反思當年的失誤,末將相信晉王肯定不會像對待蜀王一樣地對待末將;再說現在形勢這麼險惡,朝廷只在西南這一線剩下一點立錐之地,建昌和雲南劍拔弩張對峙下去,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末將在建昌那裡也有點面子,所以此事勢在必行。”
經過文安之幾次教導後,鄧名已經很少說話如此直白了,不過今天這件事他沒有時間組織語言,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了。
看了看周圍的衛兵,雖然都是兩人的心腹,但文安之還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孫賊背叛朝廷,晉王奉旨討賊,何過之有?而蜀王一事,多半晉王也有些難言的苦衷。不過鄧名你既沒有背叛朝廷,也不是蜀王,自然不需要擔心這個。”
“是。”鄧名躬身答道,他知道文安之已經同意了他的看法,不過仍在暗示他要萬事小心。
“哦,對了。”文安之又想起一事,輕輕一拍腦袋:“你的兵練的很好,不妨帶兩千甲士,不,你帶上三千甲士去昆明,晉王準會喜歡的。再說,晉王一定也很想見見這些在高郵湖殺賊的英豪。”
“是。”鄧名再次恭敬地答道,臉上已經忍不住要笑起來。
在奉節休息數曰後,鄧名向文安之告別,帶領軍隊返回成都,中途又在萬縣讓牲口休息了一次。
明軍駛出銅鑼峽時,前鋒大將是任堂少校,無論是袁宗第的情報還是川軍的探馬,都證明李國英全軍都呆在渝城城中,這樣清軍的火炮根本無法對明軍造成太大的威脅。如果明軍船隻靠著江面的東側、南側行駛,那更是不會受到絲毫的威脅。
上次和李國英交戰時,任堂還沒有帶軍隊打過幾仗,軍事經驗不多,而且幾乎都是行軍;不過受益於此後一系列的經歷,任堂學到了很多東西,積累的的經驗也不少;而這次出兵後,任堂一直參與決策,經常與鄧名、穆譚和周開荒討論軍務,不但清楚作出每一個決定的幕後理由,還多次親自帶兵。
“為什麼李國英不肯派出一支兵馬渡過長江在這邊修築堡壘,配置火銃、火炮呢?”早在進入夔門的時候,任堂就向鄧名斷言李國英不會冒險渡江,現在他又和周圍的軍官討論其中的利弊:“若你們在李國英的位置上,又會如何行動?”
有幾個軍官認為李國英的對策很妥當,上次李國英帶著三萬大軍渡江攻打鄧名,結果被打得只有三千五百人逃回渝城。現在雖然有清廷的大力支援,但李國英可能也就在渝城集中了一萬多不到兩萬的兵馬,自然不敢再渡江來討打——萬縣的水師比嘉陵江水師強大,要是明軍以重兵圍攻李國英南岸的堡壘,他只能蹲在渝城城裡看著。
而有兩個軍官則認為李國英錯失了良機,他們若是在李國英的地位上,就會派出兵馬渡江偷襲,哪怕不能傷到明軍,也能給明軍制造麻煩。至於小股清軍可能遇到的困難,這兩個軍官都覺得能靠隨機應變來解決,有一個人甚至認為,就是明軍圍攻渡江的小股部隊也對渝城有利,這樣就能牽制明軍水師的航運力量,進一步拖累明軍的長江航運。
任堂並沒有評判他們意見的對錯,只是把那兩個主張偷襲的軍官名字默默記在心裡,給他們貼上一個傾向進攻的標籤。大部分缺乏戰鬥經驗的軍官都更偏愛防禦,雖然他們現在支援李國英守城的對策,但是不一定就屬於穩健派,或許隨著戰鬥經驗越來越豐富,他們會變得越來越激進。
不過李國英不同,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宿將,川陝總督總是表現出明顯的保守傾向。明軍在夔門的討論會上,任堂就指出,李國英有誇大敵人的反應速度和遇到的麻煩的傾向。比如上次與川軍交戰時,李國英在撤退的時候沒有焚燒大營,顯然是要儘可能地誤導川軍——其實,就是李國英焚燒了大營和物資,以當時任堂的軍事能力也未必就能阻攔清軍撤退。
現在渝城的部署也是這套路數,李國英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意識到任何行動都有大量的風險,在他想出安全的解決方法前,他寧可選擇避免冒險。這種謹慎態度和周密的思考讓李國英表現出了強大的防禦能力,明軍的各種進攻形式他都思考過了,因此也有了初步的應對方法。
而趙良棟和李國英不同,他有縮小困難的傾向,豐富的戰鬥經驗在趙良棟身上起到的作用和李國英正好相反,不但沒有讓趙良棟變得更謹慎,反倒讓他充滿了克服所有難題的自信。上次與川軍對壘時面對嚴峻的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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