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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沒有聽懂。鄧名擺擺手,對翻譯說道:“我同意了,不吃他的大象,不過這坑他得自己去挖。”
扁牙簡在明軍繼續發起進攻前就逃離了西岸大營。完成了既定目標後,明軍一分為二,鄧名帶著八千川西軍返回東岸;在狄三喜跟著過江之前,鄧名認真地對他交代說:“狄將軍,如果你手下的兒郎想自在快活,那就留在西岸吧,我這邊會有一些軍紀約束的。”
鄧名並不打算和白文選一樣對軍隊完全放任,而如果不提前說清楚,到時候光是川西軍自我剋制也沒有用,狄三喜的部下一樣能把沿途攪和得雞犬不寧。而且有建昌軍的壞榜樣,估計川軍也會受到影響,一旦發生大規模觸犯軍紀的事情,鄧名又會面臨兩難局面。
狄三喜立刻拍著胸脯保證他絕對能遵守鄧名的軍紀。但話才出口,狄三喜就又有些後悔,他帶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建昌整天受氣的輔兵,現在好不容易打進蠻夷的領土,輔兵們不十倍、百倍地找夷狄撒氣才是怪事;騎兵雖然人數較少,但除了慶陽王府的侍衛,就是建昌將領的親信,他們的父兄把後輩託付給狄三喜照顧,要是死在戰場上也就罷了,要是因為殺了幾個夷狄被鄧名軍法從事,又算怎麼一回事?
於是狄三喜就表示他需要回去和弟兄們商量商量。鄧名錶示儘管商量,無論行進在河東還是河西,這份同袍之情不會有變化,如果勉強一起走反倒容易傷了感情。和手下一番商議後,那些建昌兵也不願意受約束,於是狄三喜就再次跑來和鄧名商議,稱他們還是乾脆和鞏昌王統一行動好了。
這個決定鄧名也是求之不得,雖然他暗示對方自己的軍法森嚴,但真要是建昌軍違反自己的軍紀,鄧名還真不好進行懲罰。都是出境勤王的軍隊,難道鄧名真能為了敵國的臣民和本國計程車兵過不去嗎?歸根結底,鄧名給自己的定位是帝國x主義者,到時候就是明知有後患,也只能另想別的解決辦法了。
“派出使者通報沿途的村莊,讓他們提供糧食和草料給我軍。凡是滿足了我軍的要求,就是心懷先王的緬甸忠義之士,我就不派兵進入他們的村子。”回到東岸後,鄧名立刻讓手下準備檄文和榜文,向河谷周圍通報明軍的目的和要求。
“緬甸最有影響力的是什麼人?”中國的話語權掌握在縉紳手中,而緬甸這裡,鄧名卻不知道是貴族、武士還是其他的人。
華裔告訴鄧名,緬甸人大多是虔信宗教的人,如果有時間,百姓都希望能夠一天去附近的寺廟兩次,以便更貼近神佛。
“原來是僧侶。”鄧名隱隱認為宗教是科學的敵人,如果想讓祖國富強,科學就是唯一的選擇,因此鄧名在川西老百姓和軍中不遺餘力地消除宗教的影響。不過這裡是緬甸,鄧名沒有理由在緬甸做科學的開路先鋒:“立刻給周圍的寺廟發去榜文,我——大明左都督、保國公、長江提督,也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此次弔民伐罪,為緬甸先王存亡續絕,急需神佛的保佑;因此我誠懇地請僧侶們來軍中和我面談,為我軍祈福,並在他們的寺廟裡帶領信男、信女們為我們的勝利祈禱。我將保護他們的寺廟和產業,決不允許有士兵搔擾僧侶和他們的信眾。”
“遵命。”軍官們紛紛答道,如果這裡有誰不知道長江提督除了這張笑臉外還有一張完全相反的臉孔的話,那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帝''人:“那些不肯來見大帥、不肯為我軍祈福的僧侶呢?”
“我久聞緬甸乃是佛祖保佑之國,先王莽達和歷代緬王一樣都是神佛轉世,所以凡是抗拒我軍的都是披著僧侶外衣的佛敵。”鄧名冷笑一聲:“對佛敵還有什麼客氣的?寺產抄沒補充軍需,首惡問斬,脅從若是悔過可以不問,土地分給周圍的窮人。”
中軍官領命而去。很快鄧名發現他犯了一個想當然的錯誤,華裔告訴他本地的寺廟並不擁有土地。因為緬甸實行的是一種類似秦朝和王莽新朝時代的土地制度,土地都屬於國王,由國王的官吏撥給百姓土地,然後收繳產出作為稅收。緬甸的民戶繳納全額的賦稅並且服徭役,底層的軍戶服兵役並且繳納和民戶差不多的賦稅,中層軍戶繳納的賦稅大約只有民戶的四分之一,是緬甸軍隊的中堅力量。而高階武士階層免稅,他們擁有自己的戰象和馭象夫,是緬甸軍隊中的將領和軍官。
“制定這套制度的緬王是王莽轉世嗎?”鄧名聽了以後哈哈大笑。秦朝的土地全部歸王所有,這種制度其實是奴隸制的翻版,強迫推行全國後遭到六國百姓的激烈反對,是秦二世滅亡的重要原因之一;王莽想要恢復秦制,掠奪天下的私人財產為王產,結果連二世都沒撐到:“沒想到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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