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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根本無法制造出效率尚可接受的蒸汽機。
相反,發電和電能利用對工藝的要求要低上很多,最大的問題是理論上的。機械能的傳遞雖然複雜,但對理論的要求不高,而且每一步都肉眼可見,因此也容易理解;可是電用肉眼看不到,看到兩根靜止不動的金屬線時,對電沒有認識的人不可能理解為什麼它們能承載驅動機械的力量透過。而在接受了電流、磁力線概念後,五十一亭的人居然自己把直流和交流電給推理出來了,還造了實驗品來驗證理論。
假借神佛的名義,鄧名與另外兩個人訂下了和陳思源一樣的協議,把各種他能回憶起來的初中電學和化學都變成了理論手冊。新年前後,五十一亭的電學大法師陳思源公開提出了“元氣論”,假定這個世界上的元氣是一定的,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這裡是鄧名在借用能量概念),而元氣可以以電、動、熱、光等不同形式存在。這個假說甚至還延伸到五十一亭剛剛起步的煉丹學上,認為燃燒就是一種元氣從丹元氣轉化為熱元氣的過程,發熱後形成新的丹成分,只要補充元氣——比如給丹溶液通電,就能還原早先的丹成分,重新獲得丹元氣後可以再次燃燒放熱
這些理論聽得周開荒雲山霧罩,讓他覺得比狐狸精的傳說更難以理解。不過周開荒對此卻是興致勃勃,因為對他這個年輕人而言,五十一亭人說的東西和他以往所知的完全不同。最讓周開荒吃驚的是,他看到鄧名似乎很能理解這幫煉丹術士和大法師到底在說些什麼,經常和他們進行激烈的討論,而這時周開荒則完全插不上嘴。
在周開荒把元氣的概念生吞活剝地記在心裡後,他發現這些瘋狂的法師和術士居然還想給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定下計量單位:其中一個主張就是把能夠電解出一錢銅的電元氣定為元氣的標準單位。當週開荒看到銅從液體中產生,以及連通金屬線就能讓一個機器開始轉動後,周開荒深信這是貨真價實的法術而不是騙術。他非常想了解這些奇怪的原理和使用方法——要是能掌握的話,自己給自己從水裡製造點金銀不好麼?
現在五十一亭的配給相當於一萬人的軍隊,也就是說即使不算其他的建設投入,僅曰常維護費就超過了整個川西地區的常備軍開支。而且五十一亭的風聲也流傳出去了一些,不少商人都在議論這個神秘的區域。上次移民抵達後,官府對所有的工匠都進行了嚴格的甄別活動,其中手藝最好、最安全可靠的工匠都被直接帶走,連同他們的家屬一起被送往五十一亭;而只要是琉璃工,更是一個不落地盡數帶走,沒有留下任何人供商行僱傭。
在法本煉丹研究會的人們吃午飯的時候,法本煉丹爐(實驗室的)幾個術士和鄧名、周開荒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周開荒注意到,鄧名非常隨意地與這些術士一邊吃飯一邊討論煉丹的問題。對此周開荒覺得很容易理解,誰不想窺破長生不老的天機呢?就是他自己不也想偷學點知識走,好私下煉點金子出來麼?
在鄧名的印象裡,他的前世廣泛應用的是交流電,但五十一亭這裡不知為什麼卻異常青睞直流電。電學部門那裡整天討論的就是如何控制轉速保持電流穩定,他們已經開始意識到電流也是可以定量的,不過和如何給元氣制定計量單位一樣令人頭疼。
而煉丹研究會這裡,術士們對電能的興趣也曰益增多。隨著深入地瞭解這種看不到的東西,每一個五十一亭的法師和術士都有一種同樣的感覺,那就是他們正在捅破神佛窗戶上的那層紙,看到了人類用肉眼看不到的隱秘世界——接觸到推動大千世界運轉的偉大力量。因此這些年輕的煉丹術士都如飢似渴地讀著那些理論假說,並在不能獲得滿足時大膽地提出自己的假說。
“電出銅來證明了陳大法師的假說,水裡同樣有電流透過,而且金屬元素在燃燒發出熱元氣後,帶上了陽電”坐在鄧名對面的煉丹師說到興起處時,乾脆放下碗筷畫起圖紙來:“電出來的銅做成的銅絲,過電時發燙慢了很多,陳法師說這個熱元氣也是電元氣轉來的;電出來的銅比礦裡挖出來的銅純,所以我有一個假說,那就是銅線就好像是河床,裡面的銅越純,河床就越平滑,當銅線是徹底純淨的銅時,電元氣流過時就不會發熱,所有的電元氣都可能變成動元氣,或者用它電出銅”
旁邊的術士聽到了,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很快就吵成一團,而鄧名也加入其中,並問術士們這種河床的光滑程度是不是可以計量。接著有人說能計量也有人說不能,說能的人甚至提出可以在銅絲上放一鍋水,計算燒開的時間來對電元氣河床的平滑程度進行計量。
聽到鍊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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