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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給他一大筆退休金和任命他兒子為夔州府知府為條件,把地盤賣給了成都。現在袁家的堂兄弟掌握了兩個知府的位置,可謂在帝國內部混得最好的家族。而袁宗第退休去成都時,居然一口氣帶去了十五位姨太太,買了很大的一片土地開始享福。
在贖買了萬縣之後,院會謝絕了王光興、馬騰雲等人一擁而上的請求贖買地盤要求,表示短期內不會再考慮花費鉅款收購這些同盟的土地——至少要等成都喘幾口氣,改造好夔州後才能再考慮此事。因為收購這些土地不僅需要花錢,還要斥巨資推行帝國的法律和規矩,更要避免同盟的誤會。
就連原先比較有志氣的劉體純,現在也在忙於組織軍屯,生產川西需要的商品掙錢。他的長子是不用擔心了,所以劉國公就整天琢磨著怎麼給他的其他兒子掙一些傢俬,給女兒攢一些嫁妝出來。雖說將來把夷陵一賣肯定能有筆款子,但錢總是不嫌多的嘛。
郝搖旗還有他的鄰居狄三喜一夥兒倒是依舊很重視軍事建設,也沒有把刮地皮得來的錢都往自家腰包塞,而是繼續購買軍火。不過有傳言說,他們的如意算盤是將來去河南打下一片地盤,好多賣成都些錢。
與這些人相比,李來亨雖然和鄧名交情最深,但關係卻顯得相對疏遠,至此依舊沒有透出過任何加入帝國的試探來。不過李來亨同樣把長子送到川西接受教育。發現鄧名開始籌建海軍後,李來亨還寫信給鄧名,要求讓他的長子加入海軍,以便成為這個很可能會崛起的新山頭的元老。前世和父親一起抗清戰死的李嗣名,在這個世界能夠脫穎而出,一路青雲直上,成為鄧名旗艦的艦長,當然不是完全依靠他的個人能力。不過這也是帝國內部的現狀,封建軍閥依舊有著平民無法比擬的巨大影響力。
而云南的晉王和鄧名的關係就顯得更疏遠了。吳三桂奪取廣西后,藉口和晉王的密約是以湖南為代價交出貴州的,既然湖南沒有到手,所以吳三桂當然不會履約。本來在鄧名的支援下,李定國和吳三桂的實力已經開始拉近,但吳三桂輕取廣西后一下子又把雙方的實力拉開。面對吳三桂這個老狐狸和貴州的險惡地形,就是李定國也沒有把握用劣勢兵力擊敗據險而守的黔軍;再說吳三桂的態度也讓西營有所幻想,認為將來完全可以說服吳三桂倒戈,沒有必要兵戎相見,因此吳三桂和李定國的互相牽制態勢還在延續。現在李定國作為假黃鉞的親王,和丞相鄧名在禮節上依舊是平起平坐的,但他也把兒子派到了成都。鄧名立刻為他把西川行都司改為建昌府,並委任李嗣業為建昌知府,成都和昆明之間的物資輸送也歸他負責。
雖然知道馮錫範等人還有疑慮,不過明軍在和使者保持通訊的時候,也一直在海面轉移,尋找著最好的開戰時機。鄧名仰頭看了看天,從昨天開始,頭頂的雲就越變越厚,看來一大片陰雲正在向這裡飄過來。現在正是六月初,就算沒有云,月色也會比較黯淡,正是帝''隊最喜歡的作戰時期。
跟著明軍的使者船在海上不停地行駛了十天了。最開始駛向西方,但使者船幾次作出曲線轉折後,終於把西班牙人的艦隊帶向了海峽方向。馬里奧將軍一直很有耐心,對方不斷變換方向以擺脫追蹤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為了進一步麻痺對方,西班牙的偵查船已經換了好幾艘,接替得也十分巧妙,不少次都是根據在海圖上作業,對敵人可能的轉向進行預判,然後在前一艘偵查船保持航向與使者船脫離後,另外一艘“商船”再次巧遇明軍的使者船,保持視線接觸。
明軍的海上力量雖然迅速崛起,而西班牙王國的海上霸權經過上百年也走了下坡路,不過馬里奧對己方的航海技術依然很有信心。這種數百年的航海積累,絕不是明軍能夠在短期內迎頭趕上的。根據馬尼拉的情報,公爵大約是在五、六年前才成立海軍學校,對中國的海軍軍官進行系統培訓。而五、六年實在是太短了,這種鬥智、鬥力的海上追蹤和反追蹤的本領比列隊海戰還要難以掌握。
而幾天不停歇的航行對西班牙海軍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或許現在沒落的西班牙海軍無法像英國、荷蘭那樣,歷經一個月的不停歇航行依舊能維持大部分的戰鬥力,但這種十天的近海緩速航行依舊不會削弱他們的戰鬥力。如果中國人認為這就能讓西班牙人感到疲憊而大大拉近兩軍的戰鬥水平,那馬里奧可以輕蔑地說上一聲:“那個魔鬼完全是打錯了主意。”
巴布延海峽上空陰雲密佈,因此太陽下山前,馬里奧將軍就下令艦隊停泊。這裡不是外海,在沒有月光的夜晚航行容易出現危險。將軍現在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已經靠近了此行的獵物,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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