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部分(第2/4 頁)
縱火船以大無畏的精神衝上去以後,接著的是同樣勇猛突擊的炮艦——如果能及時撲滅敵艦上的火,那戰艦就有可能修復,如果不能,至少也保證了明軍在菲律賓海域的制海權。
“我打算夜戰。”在四川的時候,鄧名就和部下們做過一些簡單的推演,認為這種衝鋒即使取勝也會讓明軍付出慘重的代價;在崇明的時候,浙東鄭軍也向鄧名推薦過縱火船戰術,當時鄭軍建議必須要設法引誘西班牙艦隊靠近海岸,而明軍的縱火艦隊要位於外海和西班牙艦隊之間,鄭軍估計要付出上千明軍傷亡的代價。
而與馮錫範會師後,馮衛士認為這個數字依舊太樂觀,雖然鄭成功輕鬆地用這個戰術擊敗了荷蘭人,只付出了幾條船和幾十人的代價,但大概誰也沒本事像鄭成功那樣能在敵人的地盤上,把荷蘭人的海軍一直引誘進河口,而且無論事先的隱蔽還是出擊的時間都完美無缺。馮錫範認為憑藉鄧名的指揮水平,如果是用老式福船,成功的指望頂多只有一半,現在速度更快的帆船倒是提升了鄧名很大的成功機率,不過他估計傷亡恐怕要超過兩千人,損失的海船恐怕也要在一百艘之上。
這個損失當然是鄧名不願意負擔的,所以川軍決定等西班牙人停泊、睡覺後,再去發起堂堂正正的挑戰。只是在馮錫範這些臺軍和浙東軍的參戰人員看來,這顯然是旱鴨子對海戰完全缺乏瞭解。
“丞相明鑑。”和那些第一次聽到這個計劃的浙東軍將領一樣,馮錫範和幾個臺軍將領立刻明確表明反對:“夜色確實能讓西班牙人(經過鄧名不斷地影響,現在他們已經不用佛郎機這個稱呼了)暫時發現不了我們,但我們也看不清敵人艦隊的陣容。”
既然看不清敵人的船隻停泊情況,明軍的突擊就有很大的偶然姓——這可不是內陸的河流,即使是以長江的寬闊,船隻的停泊位置依舊相當有限,但在大海中,船隻到底停在什麼位置實在不好說——西班牙的艦隊處在備戰狀態,是不會聚在一起給明軍放火燒的。
而縱火船在黑夜中更是再明顯不過的靶子,到時候西班牙人在暗處,中國人在明處,盲目的衝擊一定會導致驚人的損失,黑夜帶來的壞處足以抵消明軍能夠悄悄靠到近前的優勢。
馮錫範想到,鄧名可能是迷信他的新式炮彈。那種炮彈確實威力很大,不過那也只有建立在能夠擊中敵人的基礎上才能發揮效果。在黑夜中胡亂射擊時,明軍的命中率更是會大打折扣。最大的可能就是混戰一夜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失,西班牙人的艦隊完好無損地移動到外海,等天明後,完全沒有受到損失的西班牙艦隊就會給明軍海軍以毀滅姓的打擊。
第五十八節 接觸(上)
“帝國海軍已經為此進行了充足的準備。”鄧名身邊一個年輕的軍官替皇明丞相回答道。
五年前;鄧名在舟山開設了帝國海軍軍官學院,也把水師正式更名為海軍和內河艦隊,而學員都是從川西和同盟地區招募的。
從一開始;學員就被告知他們的目標就是要保護中國的海上貿易線,帝國絕對不會容忍海洋生命線永遠處在西洋列強的威脅下,尤其是這些西洋人的母國遠在萬里之外,這對中國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恥辱。經過鄧名的不懈宣傳,海軍官兵都把這種情況視為自己的恥辱,鄧名也想盡辦法利用自己的影響為海軍抽調資源。這次出征就被新的海軍官兵視為一次雪恥之戰——從青少年開始的十年教育讓他們認定,西班牙和荷蘭人在中國附近開闢殖民地就是對中國的刻意羞辱,是堵著自己的家門口罵街。
“既然荊侯這麼說,那自然是最好不過。”雖然知道這個年輕軍官只是一個海軍少校,但馮錫範可不敢無禮,並且尊敬地稱呼對方的爵位。
但少校卻不領情,他臉上微微發紅:“馮侍衛,在下是憑藉能力而不是家嚴的關係才當上艦長的。”
“當然,當然。”馮錫範意識到不妥,急忙糾正道:“李少校說得沒錯。”
鄧名的旗艦艦長名叫李嗣名,是臨國公李來亨的長子,他的名字和晉世子李嗣業一樣都是永曆天子十五年前賜給的。
川北戰事後,成都對同盟的吸引力也獲得顯著增長。張煌言一度有意放棄讀力地位,到川西去接替賀道寧的大法官職務——後者也想換份行政工作乾乾,但院會明確表示了拒絕,宣稱這會給抗清同盟帶來不利的影響,讓同盟誤會川西試圖併吞盟友。最後,沒有成行的張煌言把他的兒子派去四川上學,現在也進入了帝國司法部。
袁宗第在經過反覆的心理鬥爭後,最後也放棄了保持讀力的設想,以帝國政斧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