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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越來越著急,在混戰中雖然自己的人沒有折損,但不知不覺都進了屋子裡,誰也沒能走脫。對面的清兵和店夥計們沒有步步緊逼,顯然他們是想拖下去,認為拖下去對他們有利。山東義軍不願意久戰,眼看局面越來越兇險,高雲軒就想著要奮力一搏衝出去。
對面的那個綠營軍官十分難纏,雖然不過分緊逼,但始終和高雲軒對峙,讓高雲軒無暇分神,也無法和自己人商議對策。如果自己這邊都是山東義軍,他們可以用黑話進行簡單的秘密交流,不至於被對方立刻聽明白,但還有幾個說河北話的川軍,這就麻煩了——至於川軍為什麼要說河北話,高雲軒、邢至聖都沒有時間去想。他們確信敵人一方是兩江綠營,因為清軍不會打清軍,所以和清軍對打的肯定是明軍,這個道理就像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這個傢伙,他想招呼另外一個人和他一起斷後,讓剩下的那兩個帶著他師妹、就是那個女的一起跑——”司馬平被高雲軒連踢了兩腳,撞到堅硬的桌子上,他從地上跳起來,顧不得疼痛,兩眼狠狠地盯著高雲軒。不過他並沒有魯莽地撲上來報仇,而是躲在武功高強的張千總背後,順便還給張總爺翻譯幾句山東點子的黑話。山東俠客的黑話和江南這邊不是完全相同,段庚辰聽得暈頭漲腦,但司馬平見多識廣,腦筋也轉得飛快,把高雲軒的暗語連聽帶猜琢磨了個八九不離十。
“川軍?”張俊乾右手舉著刀,左臂和刀面持平,跨著馬步,和雙手持棍的高雲軒四目相對,緩緩挪動著腳步,小心翼翼地周旋,同時口中問道:“哪有什麼川軍?”
“他認定燕京那個幾人是川軍了!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山東造反的於七那夥人。”張俊乾和高雲軒如同兩隻鬥雞一樣慢慢轉圈,司馬平也跟著一起轉,讓張千總擋在他和那個山東大俠之間——能和一個綠營千總打個旗鼓相當,山東大俠的武藝絕對是司馬平師傅的水平了。雖然武功不錯,可是他的腦筋明顯不夠靈光。
“他看誰都像是川軍。”張俊乾目不轉睛地盯著敵手,對司馬平的分析不以為然,對面這個傢伙剛才還以為張俊乾是川軍呢。
“唉。”司馬平輕嘆一聲,暗暗給張總爺也定姓了——擱在他的師門,就憑這副腦筋,也是野豬型少俠沒跑。
司馬平和張俊乾的這番對答都是用江南話說的,高雲軒他們說的是山東話。不過高雲軒不是司馬平那種智謀型少俠,完全不知道正對著自己的那兩個人在低聲嘀咕什麼。
“那個女的不肯走,”張俊乾和高雲軒順時針轉兩下,又逆時針走兩步,還不時向前、向後跳一跳進行騰挪和試探。而司馬平也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起蹦跳,維持著三人的固定陣型,同時還在盡職盡責地繼續翻譯:“她說她一個婆娘跑不快,讓兩位師兄拉住一個川軍快跑,一定要見到鄧提督,去救山東張總爺,這絕對是山東義軍,可不能傷了他們啊。”
這時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揚州群俠的領軍人物,段庚辰少俠腿上中了吳月兒狠狠一棍,撲地倒下。
“這賊婆娘,下手好狠。”司馬平看得眼皮直跳。因為對方是個女流,所以段少俠心存輕視,不顧吳月兒在側翼的威脅,只顧配合師弟強攻一個山東好漢,雖然成功地將其放倒,但自己也被吳月兒打得失去了戰鬥力。現在司馬平看出另外一個山東好漢(邢至聖)的武功也很高超,和眼前這個相彷彿,不過他被一個江南綠營的披甲兵和司馬平的兩個師弟聯手纏住,只有苦苦抵抗。而另外兩個山東人,包括剛被段師弟一板凳放躺下的那個人,都至少是大師兄水平的,就是這個女孩也是親傳級別:“為什麼要打山東人?段師弟,你沒聽見我說他們肯定是山東義軍嗎?”
因為背後有師弟迎上去,段庚辰順利地逃出了戰團,不過隨著唯一一個親傳弟子負傷,揚州群俠計程車氣大跌。
“這個死丫頭,晚上切碎了下酒!剩下的明天再包頓饅頭!”段少俠感到自己的骨頭好像折了,他抱著小腿衝著吳月兒咆哮了一聲,然後回頭憤怒地向司馬平喊道:“為什麼不能打?他們自己都承認是山東綠營了。”
“有帶著大姑娘出門的山東綠營嗎?”司馬平罵道。
“我師兄說,你們是山東義軍,你們是嗎?”段庚辰不與司馬平爭辯,用生硬的官話朝著對面的敵人喊道。
“我們不是反賊!”一個殺得興起的燕京人想也不想地答道:“我們是專殺反賊的。”
“你看,他們不是。”段庚辰痛得呲牙咧嘴,接著又用力地招呼了師弟們一聲:“往死裡打。”
“我又沒說這幾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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