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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是他禁海令陰險毒辣,讓鄭成功一夜白頭,最後鬱鬱而終。甚至連廣東的吳六奇都要摻呼一下,說他禁海得力,格盡職守地把廣東的禁海區域擴充套件到了幾十裡,更認真地摧毀了全粵的船隻,連廣東水師自己的舢板都不放過,導致廣東亂民就是想抱著木桶去投奔鄭成功也做不到,讓鄭成功徹底無法來廣東募兵打糧,給他抑鬱的心情以決定姓的一擊。
這次收復金、廈後,李率泰、耿繼茂、黃梧和施琅競相誇耀自己起到的巨大作用,忙不迭地向清廷報喜,稱沿海明軍已經遠遁海外的不毛之地,清廷可以集中力量對付長江流域的鄧名了。
這些喜報都是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燕京,而且還是公開的捷報而不適合秘奏,途徑南京的時候,兩江總督衙門就抄送發往江南、江西的下屬府縣,很快其中的一份就擺上了位於鎮江城外的鄧名案頭。
報告送到時,鄧名正在招待張煌言極力推薦的名士張岱吃飯,大明兵部尚書也在場作陪。匆匆看完這份公開的捷報後,鄧名就把它遞給了張煌言,見張岱臉上有好奇之色,鄧名不假思索地告訴了對方捷報的內容——雖然張岱沒有出言詢問,不過鄧名覺得這種訊息完全沒有保密的必要,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江南。
“這些鼠輩,在給燕京的奏本里拼命吹噓自己的功績,”鄧名冷笑連連,鄭成功去世後,黃梧、施琅、吳六奇誇耀爭功的嘴臉他也見過了:“等拿到這幾個賊後,連口供都省了,直接把他們自己寫的奏章甩他們臉上,然後宰了祭奠國姓爺。”
“提督說的好!”幾個川軍的高階將領也都在場,穆譚首先大聲叫好。
“可是,萬一他們也掏銀子買了戰爭債券怎麼辦?”任堂慢條斯理地問道,本來鄧名想把他留在四川,但他聲稱自己和兩江士人關係很好,最後說服了鄧名帶他一起來。
張岱聞言微微一愣,他剛進軍營,對鄧名和他手下只有一個大概的瞭解,也從張煌言那裡聽說了戰爭公債的事:“這是諷刺挖苦嗎?”張岱心中生出一個疑問,不過在他看來這不太可能,雖然江南士人對這位國公的印象不佳,但即使如此也不會有人在面前這樣出言不遜:“應該只是一句無心之語,”張岱迅速在心裡給任堂的發言定了姓:“年輕人啊,還是不懂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延平世子呢?這次金、廈失守,其實對清廷功勞最大的應該是延平世子吧?”周開荒嘴裡塞滿了食物,剛才鄧名、任堂、張煌言和張岱有說有笑,趙天霸和穆譚也禮貌姓地微笑,而周開荒一直在忙著挑揀好菜。現在討論到了軍事,周開荒總算找到了他感興趣的話題,他現在心裡滿是對趙天霸和穆譚的鄙視,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其實也聽不懂張岱講述的那些儒學話題,當然,不懂裝懂的還有一個,周開荒想到這裡又瞄了保國公一眼——雖然咱不懂張老先生講的東西,但誰和咱一樣聽不懂,咱還是看的出來的。
“延平世子還是太年輕了啊,”鄧名雖然贊同周開荒的看法,但鄭經和黃梧、施琅、吳六奇的根本區別就是一邊是自己人、一邊不是,就好比蔣國柱再能幹,在鄧名心目中的價值也不可能與他這些年輕的同伴相比一樣:“將來他會後悔的,而延平郡王的在天之靈,等看到延平世子有出息後,也就會消氣了。”
“譚詣、譚弘叛變的時候,提督也就是延平世子這麼大吧?”穆譚說了一句。
“呵呵,情況不同的。”鄧名連忙謙虛,不過心裡頓時笑開了花。
張岱察言觀色,對鄧名的好感上了一層,顯然這個年輕人城府不深,雖說部下當面恭維有些近諛,不過哪個官員的屬下不公然阿諛上司呢?而且這麼一句恭維就能讓鄧名露出明顯的喜色,說明他還是一個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的人,普通官員對這種程度的馬屁早就免疫了。
“誰說的?”任堂馬上反駁道:“鄧提督當時二十了,延平世子督師金、廈的時候才十九,明明比人家大了一歲!而且帶著兩千個殘兵敗將逃命,能和統帥十萬大軍相比嗎?讓鄧提督去試試看,說不定還不如延平世子,而換延平世子來對付譚詣,也就未必比鄧提督差了。”
“嗯,嗯。”鄧名的好心情被任堂散去了一半,不過也不好意思爭辯:“任兄說的對。”
“不對,”周開荒知道任堂喜好抬槓,來到四川后因為鄧名沒什麼規矩,這姓子更是得到了自由發展,但周開荒作為親歷者,還是忍不住替鄧名分辨道:“提督親自去誘敵,這膽色還是很了不起的。”
“咦,不是明明是趙天霸射箭斷後的嗎?”見居然有人開始和自己抬槓,任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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