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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障基本的福利。”
前世鄧名看過一本名叫《美學》的書,該書的作者和陳佐才的思路有想近之處,也認為當人被壓迫到瀕死處境時,那一切為了生存而採用的行為都是道德的。不過有趣的是,這種強調個人權力的右派哲學,推匯出的卻是為了避免這種民眾自行謀生的動盪,政斧必須要重視福利的左派結論,否則不道德的不是民眾而是政斧;而強調集體主義的左派哲學,當個人利益無論何時都在集體利益之下這種極端思維出現後,國家就有充足的理由漠視福利,並指責每一個不肯在家餓死的人是思想落後,不懂得維護集體和國家利益——從左派哲學推匯出了極右的國家政策。
“帝國有意把呂宋納入版圖,不過不是委任流官,而是用一種類似商行契約的模式來和本地的華人交易。”鄧名耐心地對在場的代表解釋起來。
墾殖團的武裝農民和原先的僑民一樣,大都也是兩廣、閩浙衣食堪憂的貧民,在四川培養出的那些墾殖團領袖幾十畝土地的號召下,登上海船來這個海外異域開拓。這些年來雖然四川極力鼓勵移民,不過也就是幾萬武裝農民而已,遠遠沒法和僑民相比,如果這幾十、上百萬原本一盤散沙的僑民和武裝農民一樣阻止起來,那帝國政斧在呂宋的統治才有可能穩固,給未來永遠將其納入版圖奠定基礎。
所有的基層官員都像商會會長一樣由僑民推舉出來,地方稅和國稅也都由呂宋的議會來確定,而向帝國繳納的國稅數量決定呂宋地區在帝國議會中的席位。而呂宋總督的任命權暫時還保留在鄧名或是後任的丞相手中,這個期限將長達二十年,二十年後呂宋地區的納稅人將會表決,是把總督的任命權繼續交給帝國丞相五年或是由他們自行來推舉。
“呂宋政斧納稅,而帝國政斧提供保護——任何生意一廂情願都做不長久,如果呂宋不納稅,那對帝國政斧來說無利可圖自然會漸漸捨不得花錢、流血來保護呂宋政斧;而呂宋政斧如果光納稅而決定不了帝國政斧的國策,那我估計遲早也會想著要讀力。”
鄧名雖然盡心盡力地解釋,不過他猜測在場的人有可能一時腦筋仍轉不過來,怎麼官府不是赤裸裸地收保護費而是公平買賣了?
“如果呂宋政斧願意成為帝國的一個行省,那呂宋政斧需要在戰時站在帝國一邊,不得擅自對外開戰或是媾和此外還有一個王法問題,那就是不得違背帝國的憲法原則,不得制定無限壓迫個人的法律,因為帝國認為處於餓斃邊緣的人做什麼都是無法預期、無法用道德約束的,所以把任何一個人壓迫到這種境地,都是對帝國的威脅——傷害我們中的一個人就是傷害我們全體。”鄧名已經準備好很多文書資料,等見面會結束後,這些僑民代表就會拿到詳盡的合同文字,詳盡地解釋帝國提出的這份契約中的每一項、每一款。
“因為畏懼路上的惡狼,所以出遠門的人要結伴而行;因為孤獨的人舉步維艱,所以我們需要朋友。同理我們也需要國家和官府,不過為了永遠地消除二十年前的慘劇和大亂,帝國決心嘗試完全不同於皇明的道路,希望讓每一個子民都能因為他納過的稅、他祖先納過的稅而得到回報,不至於在他的父母之邦凍餓而死;每一個海外的僑民只要報上‘我是中國人’,他就會受到異邦人尊重,他的安全就能得到最可靠的保證,知道如果敢於給他不公正的待遇,他的祖國會興師問罪——這是帝國努力的方向,你們願意加入嗎?”
鄧名並不要求僑民代表立刻回答,在會議結束後,鄧名又一次問周開荒:“若是南洋的華人都同意加入帝國,你們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意味著更多的女童能活下去?”周開荒嘻嘻哈哈地說道:“提督就喜歡問我這種問題,因為知道我肯定答不出來吧?”
“意味著我們不會再有天下大亂了。”李星漢滿臉憧憬地的說道:“如果我是他們,我就會選擇加入。”
“不,我可不敢說這樣就一定不會天下大亂了。”鄧名笑道:“我只是擔心以後就不會有大批的兩廣、閩浙人爭先恐後地回國給家鄉修橋鋪路了,因為以後呂宋的華人會把這裡視為自己的祖國和故鄉了。”
第六十七節 守法(上)
事關帝國能不能在菲律賓紮下根基,因此鄧名倒也不介意在馬尼拉多呆一些時曰。這裡和四川一樣沒有根深蒂固的宗族。華人中有很多生意人,制定契約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官府居然會有這麼一天,坐下來如同個生意人一般地和大家討論國民的權利和義務該如何公平交換。
至於呂宋的土著,鄧名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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