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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成都的路上開始,鄧名就經常組織心理學研討會,他手下的衛士都因此受益匪淺:“但現在我們一無所知,用刑只會讓他順著我們的意思說,得到的口供未必是真的。”
“對。”鄧名笑道:“我們得讓他心甘情願地告訴我們。”
一會兒郎廷佐就被衛兵帶來了。被俘以後,他自認必死。第一次見到鄧名的時候,對鄧名的問題郎廷佐也能老實回答,不但承認甘輝和餘新都活著,還供出了南京的大概兵力。但見鄧名對他很客氣,沒有虐待他,還提供給他飲食,兩江總督漸漸地膽子壯起來了,開始對明軍愛答不理了。
以前郎廷佐抓到俘虜的時候,毒打、酷刑一樣不少,有些人撐不住就會請降。現在郎廷佐有吃有喝,沒受到任何皮肉之苦,這讓郎廷佐覺得被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曰子過得如此舒服,就生出要當烈士的念頭來了。
今天被帶進來以後,郎廷佐大模大樣地往椅子上一坐,昂著頭兩眼一閉,擺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不等鄧名提問就慷慨陳詞:“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蒙皇上隆恩抬旗,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本官降賊那是萬萬不能!”
出乎郎廷佐意料的是,營中的明軍並沒有人出聲喝罵。
鄧名笑著答道:“知道郎先生是旗人,我當然不會勸降,就算郎先生想投降,我還不敢收呢。”
雙目緊閉的郎廷佐哼了一聲,感到微微有些失落,同時也有些奇怪,在心裡琢磨著:“若是鄧名不想勸降我,他為何不打不罵,還給我吃的呢?不對,這是他欲擒故縱之計,他就是要勸降我,我一定要挺住,絕對不能降賊。”郎廷佐的算盤就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反正最後被殺也就是一刀的事,不會受多少苦。
“今天我派人去南京城了,蔣國柱和管效忠已經回來了,我想和他們交換俘虜”
之前鄧名曾經想過讓郎廷佐下令放人,那時兩江總督還願意配合,但他作為俘虜,手令已經沒有用了,就是寫了手令,江寧知府和城內的守軍也不會照辦。聽到鄧名提到這兩個人名後,郎廷佐依舊紋絲不動,眼睛也還是不肯睜開。
“蔣國柱已經同意了。”鄧名拉著長音慢慢說道,同時繼續觀察郎廷佐的表情。
“哼。”郎廷佐又發出一聲冷笑,好像這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
“不過蔣國柱和管效忠有個條件,就是要我用郎先生的首級去換。”
鄧名剛說完,就看到郎廷佐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向自己猛地掃過來。
“本來我的條件是:他們交還甘輝、餘新等幾位將軍,我就把郎先生完好無損地送回去。但他們回信說活的人不要,只要死的。”鄧名注意到郎廷佐的鬍鬚已經開始抖動起來,顯然已經是怒不可遏:“事有反常則近妖,我想不通這裡面的緣故,所以也不敢答應他們,就請郎先生過來問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管效忠和蔣國柱的話可信嗎?依郎先生之見,若是我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會不會釋放延平藩的人?”
郎廷佐已經氣得全身發抖,而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鄧名的問題。營中眾人都靜靜地看著他,等了好半天后,郎廷佐突然不哆嗦了,爆發出一陣狂笑:“鄧名小兒,休想離間我們。”
“我離間你們幹什麼?”鄧名故作驚訝地問道:“我這幾天款待郎先生,就是想用先生交換延平藩的人。如果蔣國柱和管效忠要換活的,那先生自然能平安回去,到時候與他們一見,我用離間計也沒有用;如果他們一定要換死的,先生肯定無法活著離開,那我何必與先生多費唇舌?”
郎廷佐無言以對,他垂首想了一會兒,發現鄧名的邏輯確實無懈可擊,忍不住反問道:“那今天鄧先生叫老夫來是要幹什麼?讓老夫死個明白麼?”
“不是,我總覺得其中有詐。郎先生和他們同僚一場,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怨恨?”鄧名問道:“郎先生心裡肯定有數吧。”
郎廷佐慘笑了兩聲:“鄧名你要殺就殺,何必玩這種貓抓老鼠的把戲。”
眼看真的死到臨頭,郎廷佐滿心淒涼,對落井下石的管效忠和蔣國柱也是恨之入骨,只可惜再也沒有機會報復了。
“我只是不放心罷了,你們是不是真的有深仇大恨?”鄧名再次問道:“到底他們為什麼要殺你?我真能用你的人頭換回延平藩的人嗎?”
“不錯,這兩個傢伙確實有非殺老夫不可的理由。若不是老夫失手被擒,他們就絕沒有好果子吃。但提督殺了老夫也沒用,他們二人肯定不會把延平藩的人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