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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理,所以鄧名才會那麼痛快地把高巡撫他們返回來,不放他們回來將來誰給鄧名送牛呢?要是總督大人、張總兵他們被鄧名抓住了,你看鄧名會放嗎?”那個軍官冷笑了一聲:“在鄧名眼裡,我至少還值一頭牛,我家大人也和高巡撫一樣,什麼都不要就白白放回來了。我敢說,鄧名還盼著我家大人再跟著高巡撫出擊,讓我們一次次被他抓走,然後一次次從這裡換牛呢。”
“唉,看來以後不能跟著高巡撫去和鄧名打啊。”第一個軍官搖頭嘆息道:“還是要在張總兵、趙副將他們手下才能放心。”
“這就不對了。”另外一人嗤笑了一聲:“你看看張總兵、王副將他們手下都是下場,就回來了不到五分之一,剩下的都不知下落,說不定已經被賣給川邊的藏蠻子了。他們手下鄧名可不肯用一頭牛來換,要想活命還是跟著高巡撫才放心。鄧名的底細我已經全摸清了,打不過的時候只要把武器往地上一扔,雙手抱著頭往地上一蹲、或是一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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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同伴臉上露出懷疑的表情,有經驗的這個軍官嘿了一聲:“你還別不信,鄧名就這要求,沒啥花樣的,不然我怎麼敢說他的底細我都摸清了呢?”
在同伴的要求下,第二個清軍軍官當即抱著頭做了個示範動作,另一人認真地看著,默默地記在心中。站起來後,第二個軍官繼續說道:“趕明一定要找我家大人要一張優惠卷,等到危機時刻,我先抱頭蹲下,然後把優惠卷一掏,拍拍屁股走人,嘿,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要是沒有優惠卷,還得提心吊膽地呆在鄧名那邊,生怕咱們這邊牛不夠了,那就會被賣給藏蠻子了。”
“也是,也是,老兄一定要幫我也要一張啊。”琢磨了一會兒後,第一個清軍軍官臉上又浮起一絲不解:“聽說這次被‘包圍’的幾個滿州大兵,也都是用一張優惠卷就放回來了。”
“是啊,我剛聽說也奇怪,細細一想,感情在鄧提督心裡,這滿洲大兵和我們一樣啊,也就是一頭牛的價。”
在渝城城內,剛剛平安返回的滿洲牛錄也被手下軍官圍攏起來,這些心腹部下都是來噓寒問暖的。
看到牛錄和其他四個滿洲人氣色都不錯,其他的滿洲兵都十分驚奇,他們本來懷疑這五個人最終還是無法活著回來,就是回來也得被折磨得不誠仁形,多半已經成為了殘疾。
但牛錄親口告訴手下,他們這幾天沒有收到任何虐待時,其他的滿洲大兵仍覺得難以置信,良久之後才有一個人開口說道:“聽說鄧名在江寧(南京)也沒有為難我們滿洲人,當時我還覺得這謠言未免也太荒唐了,想不到居然可能是真的。”
“是啊。”
“是啊。”
其他不少滿洲兵也有同感,他們來四川服役時也接到燕京來的家書,南京駐防八旗從明軍營中生還一事屢次被提及,這件破天荒的事在燕京旗人圈內引起熱烈議論。有不少人覺得這是鄧名有投降朝廷的念頭,也有很多人則認為鄧名不可能有這麼好心,他們的第一念頭和渝城這裡的八旗差不多,懷疑把旗人俘虜已經被鄧名搞成殘疾,然後假惺惺地放回來。當聽說回來的俘虜手足俱全後,大批旗人轉而支援前一種猜測,都認為鄧名向朝廷投降的傾向已經很明顯了,一些旗人的親戚甚至建議派出使者立刻展開招安行動,更認為應該對鄧名作出獎勵。等鄧名用實際行動打破旗人這種普遍的看法後,他們變得更加疑惑不解,就是滿洲高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今天來給牛錄請安時,不少滿洲人還帶來了藥膏,結果統統用不上了。
“這幾天我們一直沒有餓著,”滿洲牛錄沉著臉說道:“那個鄧名給我們飯吃,是新鮮的糧食,沒有餿,更沒有人往我們的飯桶裡撒尿。”
“啊。”滿洲兵中發出了更多的驚呼聲,不但給滿洲俘虜吃飯,居然還不在飯桶裡面大小便,這待遇實在好得無法想象。
“三天前和那個鄧名分手時,我曾經聽見聽見他說”下了很大的決心,滿洲牛錄終於把牙一咬,對周圍的人說道:“我聽見他說‘我估摸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屋內的人一片寂靜,片刻後滿場譁然,好幾個人都不顧禮儀地跳起來:“大人您一定聽錯了!”
對鄧名來說,“估摸”是一個很普通的口語,但傳到這些滿洲兵耳中則如天塌地陷一般,此時這還是一個滿語詞彙,並沒有溶入燕京話。
“我也說不準。”牛錄打起了退堂鼓。
“不,大人您可能沒聽錯。”另外一個被俘滿州大兵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