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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得去唸書,她們將來可以當老師,幫都府教育幼童。在我鄧名的旗下,光想白吃飯不做事是不行的,她們不替我教兩年書還賬,別想出去嫁人。”
“確實,”在最初的驚愕過後,姜楠露出了贊同之色:“把一個丫頭養大也得費不少糧食,我們也得想辦法收回些本錢來。”
五十年以後,回顧成都孤兒院的第一批成員時,人們發現這批漕工的兒女中,湧現除了大量鄧名迫切需要的人才。漕工的女兒們也在各個方面都做出來傑出的貢獻,使得傳統的看法被更迅速地改變。研究者發現,漕頭的遺孤們,對政治的關注程度超出了平均水平。比如一個董姓漕頭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成為一個報紙的記者,以揭露黑社會和官府的勾結黑幕為己任,他的偵查報道導致很多貪官汙吏和黑道人物落入法網,最後在一次喬裝潛入行動中失蹤,從此再沒有人見過這位勇敢的記者;而董記者的弟弟,則表現出了對法律的熱情,當上了提刑官,詳細分析過幾百件官府對平民權利的侵害案例,並寫下了大量的相關司法x論述,被認為是這方面的法律權威。
在和鄧名達成協議後,林起龍一邊忙著履行條款,一邊給師爺口述給朝廷的奏章精神,讓他們幫助擬稿。
林起龍報告,鄧名此番圍攻揚州時,裹挾漕工以及兩江百姓數十萬,而導致鄧名進犯揚州的原因,卻是因為鹽商之前的通敵——經林起龍查明,揚州很多鹽商向鄧名麾下大將穆譚行賄,以求安全透過長江,但事後反悔,賴掉了答應給穆譚的大量賄賂,導致穆譚懷恨在心,一心勸說鄧名來犯揚州。
除了穆譚以外,還有很多被鄧名裹挾來的江南百姓也和鹽商有仇,正是因為鹽商在長江兩岸仗勢欺人,騙人錢財,所以才引起大批百姓仇視,鄧名利用這種不滿情緒煽動他們一起進攻揚州,堵截運河。
而漕工參與圍攻揚州,林起龍聲稱還是因為鹽商——他們在運河上屢屢剋扣拉縴的工錢,還勾結一些漕頭殘酷壓迫漕工。這些漕工不懂得太多君臣大義,聽鄧名一喊去揚州討要工錢,就都跟著來了。
為什麼這些百姓沒有走正規途徑呢?那自然是漕運總督衙門裡有一些害群之馬,他們勾結鹽商,對被害人置之不理,矇蔽了漕運總督——林起龍也向朝廷承認了工作失誤,雖然他才上任不久,但沒有發現就是沒有發現,他向燕京表示工作時間短不是理由。
總的說來,林起龍認為漕工和江南百信都是來要賬、討薪的,不過他們在正規途徑走不通後,竟然不肯繼續當良民,而是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還給鄧名搖旗吶喊,那當然是惡意要賬、惡意討薪。
對於這種把個人利益置於朝廷利益至上的反賊,林起龍認為鎮壓是完全合理的,當一部分人在城外向城頭上的梁化鳳喊冤時,後者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覺悟,義正辭嚴地斥責那些亂黨:“大將軍奉旨討賊,唯知有戰!”
“數萬亂賊跪地不語,一手指天,一手指心”在敘述過樑化鳳的豪邁言語後,林起龍又繼續描述惡意要賬、討薪的百姓的可憐之處:“皆稱殲商惡吏勾結,運河兩側暗無天曰”
林起龍稱,他覺得這些百姓還是應該與鄧名的死黨區別開來,因此仔細對照查驗過他們帶來的成千上萬份文書後,林起龍拿出府庫中的全部積蓄,又向揚州的縉紳募捐,籌得白銀三百萬兩,支付給了這些百姓。還把那些貪瀆的官吏、以及為非作歹的鹽商都儘速斬首,以平息民怨。
後後果就是揚州城外歡聲雷動,百萬民眾、漕工齊聲頌揚朝廷英明,然後一夜之間就儘速散去。據林起龍說,現在鄧名計窮,身邊也只剩下黨羽萬餘,估計揚州之圍很快就可以解除。林起龍還告訴朝廷,他現在已經把揚州城內的那些鹽商的家產都抄沒入官,恢復府庫積蓄後,剩下的會用來還給那些掏錢幫助官府度過難關的縉紳。
第五十九節 助剿
燕京,收到林起龍的奏章時,順治剛剛從索尼和鰲拜口中聽到黃梧的建議,相比崇禎的那幫閣老,被順治倚為左右手的索尼、鰲拜等人還是要誠實得多的。儘管索尼和鰲拜用詞謹慎,但順治還是立刻明白福建的戰事比他想像的恐怕還要糟,如果水師不是被重創到完全沒有進攻能力的話,黃梧肯定不會拿出這種先自損一千,以求殺敵八百的招數。
“速傳黃梧進京,朕要他面奏。”順治立刻下令道,這個戰略會給清廷的稅收帶來重大損失,遷海移民的花費也肯定不小。不過確實如索尼剛才所說,能節省每年數百萬兩的海防投入,而且若是完全斷絕海貿的話,還能讓鄭成功蒙受損失,以滿清佔據的地盤之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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