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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
因此朱國治的手段十分兇險,只要不能取得大的戰果就是必敗的局面,在這個時候,幕僚們都覺得蔣國柱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朱國治拿不出成績幾句冷言冷語就能收拾了他;而且畢竟還存在一種可能姓,那就是朱國治真的把鄧名擊敗了,畢竟情報上一直說鄧名並不強大,蔣國柱的判斷只是一種猜測。就算朱國治真的取勝了,那蔣國柱也未必不能從他手中分一份功勞,只要想辦法拉攏一些參戰的將領,提一提之前清軍向安慶集中正是蔣國柱的英明決定方法有很多,完全有機會把朱國治形容成一個強搶上司功績,把蔣國柱的功勞據為己有的小人。
搶奪手下的功勞已經很不好聽了,大部分情況下大家還是做交易,搶奪上司的功勞那就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幕僚們覺得朱國治的招數雖然兇狠,可這種路數還是太偏激了,蔣國柱有很多種應對辦法,最好不要熱血上湧,和朱國治鬥狠。
“你們是不是覺得朱國治還能打贏?”雖然幕僚沒有明說,但蔣國柱立刻就聽懂了他們的言外之意,他唉聲嘆氣地說道:“朱國治這是自尋死路啊,算是掉進董衛國的坑裡了,而且他還拖著我,我要是不寫這封奏章,就被一起拖進坑裡去了。”
雖然朱國治的抗命行為和送回來的這封戰書很重要,能夠幫蔣國柱向朝廷證明自己不是主要責任人,完全是朱國治這個傢伙在自行其事;可無論如何,蔣國柱都是朱國治的上司,朱國治的大敗就是他的失敗,蔣國柱的辯解之詞會被朝廷和其他省份的官員看成他在為自己開脫——這種事情所有的官員都幹過,下屬遭到失敗後每一個上司都會千方百計地替自己辯解,極力把自己的責任撇清。
但蔣國柱這次實在是太無辜了,他確實是沒有任何責任的,絕對沒有暗示朱國治應該主動出擊,或是在戰守問題上態度曖昧。
“朱國治已經是背水一戰,他肯定會出去和鄧名拼命,結局就是一敗塗地,我要是不趕在大敗訊息傳來之前上這封奏章,之後什麼辯解都會無力得多。”蔣國柱不禁想到,如果不是燕京有意安排朱國治和自己競爭,那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蔣國柱當然不能向燕京抱怨朝廷派人來牽制他,更不能透過向天下官員暗示這一點來撇清責任,因此他肯定要為朝廷背這個黑鍋。
寫完給朝廷的彈劾奏章後,蔣國柱又派人立刻火速趕回安慶,在給朱國治的回信中,蔣國柱依舊是口氣親切,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把那個被殺的標營軍官放在心上,反倒怒斥那個人辦事不理,導致巡撫和布政使二人出現了誤會。
在這封信裡蔣國柱懇求朱國治千萬不要出去和鄧名打仗,只要不大這一仗那萬事好商量;蔣國柱還賭咒發誓不會把朱國治抗命的行為洩露出去,至於那封請戰書,只要朱國治答應回撤,蔣國柱立刻就將其燒成灰這封信裡蔣國柱說得是信誓旦旦,但他估計朱國治也不會信,江寧巡撫和其他官員一樣,都沒有什麼守信的好名聲。古人有言:兵不厭詐,官場上的爭鬥只有比戰場上更卑鄙無恥,換作蔣國柱處在朱國治的位置上,也絕對不會相信江寧巡撫會放過對競爭者落井下石的機會。
“聊勝於無吧,”蔣國柱把這封通篇大謊話的信送出去後,坐在椅子上長嘆了一口氣:“換我也不會信的,除非是鄧名寫的,他別說倒是個守信的君子。”
全殲了朱國治的大軍後,鄧名就向安慶進發,府城安慶現在城內只剩下百餘個老弱病殘,知府知道完全無法抵抗,就打算上吊自殺——前任知府是個很好的例子,他先是戰敗被俘、然後伺機越獄、並組織起衙役從明軍手中奪回了安慶——儘管前任知府的經歷如此傳奇,最後還是被罷官了了;現任知府自問沒有越獄、釋放衙役然後重新奪回城市的本事,所以肯定無法脫罪只可能是死路一條,連上任知府那種寬大處理都做不到。
得知知府正在準備後事,衙門的幾個小吏頭目急忙來見他,都想將這個臨危救主的大功搶到手中。
“知府大人何必出此下策?”衝進知府衙門的後堂後,見知府大人正哭哭啼啼地和小妾在綁白布套索,就一起撲上前去,抱住了知府大人。
“螻蟻尚且貪生啊,老爺。”見來了援軍,那小妾將編了一半的套索擲於地下,放聲痛哭起來,她年紀尚輕,幾個月前才被新任安慶知府買入家中,夫人遠在家鄉,丈夫寵愛有加。下半輩子榮華有了保證,要是再生個一兒半女那就更完美不過。正在得意的時候,怎麼就突然要陪丈夫殉城了呢?
平素知府待這些本地吏目也稱不上有多麼好,在知府大人想來,這些平時幾乎沒有得過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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