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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知道池州知府的計謀註定要失敗,鄧名或許一時疏忽,沒有想起八個月前鄭成功的教訓,但就在幾天前安慶知府剛剛對他施展過同樣的計謀,這可是新鮮的記憶,而且還不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而是切身體會。
就此,順治對池州不再保任何指望,他估計這還連累到安慶,鄧名在發覺中計後,馬上會意識到安慶知府也是在騙他。
“池州完了,安慶也完了,不過也好,安慶還是拖延了鄧名幾天,如果不是池州知府剛好用了同樣的辦法,說不定還能拖得久些。”
下一份急報送入後,順治驚訝地發現鄧名居然又中計了,池州知府聲稱皇上洪福齊天,鄧賊已經被騙過,正向下游駛去,池州知府也已經發出了警報。
“呵呵,你輕信人言,驕而無備,不過如此罷了。”順治看著報告上鄧名的名字,露出了微笑,在他看來鄧名終究是差自己太多了,驕傲輕敵、麻痺大意:“就憑你這心姓智謀,居然還想和朕爭天下?真是可笑不自量!”
雖然池州知府報告上面是輕描淡寫,但順治知道其中必定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爭鬥,也不知道池州知府到底是如何釋去鄧名的疑慮的,但池州知府無疑頗有機變之術。
發現自己在智力上的優勢是如此之大後,順治心情非常不錯,又一次開啟他的名冊,把池州知府也新增了進去。心情大好的皇帝在寫完了給池州知府的評語後,又拿起同時送來的另外一份報告翻看起來——這是合州的報告。
“鄧名兵臨城下城池未固,兵馬未集計無所出,苦思再三,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郎廷佐和管效忠對付鄭成功的辦法這兩個逆賊雖然不足道,但策略不妨效法一番”順治看完了合州官員的心路歷程後,若有所思地把報告放下了:“鄧名到底得蠢成什麼樣,才能再相信你們?”順治心裡突然又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鄧名這次該不會又中計了吧?”
第三十五節 捆綁
深夜,天使趕到鰲拜家裡,告訴他皇上急召他進宮問對。
“多半是鄧名又中計了吧?”鰲拜揉著睡眼,嘴裡小聲嘀咕著,匆忙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跟著天使走了。
到了紫禁城前,鰲拜正好了也是從被睡夢中喊醒的索尼,鰲拜搶上一步,向老前輩行禮請安,兩人並肩入宮的時候,他問了一聲:“皇上喚我們前來,不知為了何事?”
“還能有何事?”索尼沒好氣地說道,昨天順治給他們展示了漕運總督衙門呈送的合州的報告書,見到鄧名接二連三地中計後,索尼和鰲拜也都呆住了。見兩個心腹這般表現,本來就疑神疑鬼的順治更是不安,當即傳令下去,若是再有江南的軍情,不必計較時辰,立刻送到御前:“定是鄧名又中計了!”
“奴才恭請聖安。”兩人步入殿中,同時跪下給皇上請安。上百根巨燭把整個殿內照得通明,眾多太監和御前侍衛立於兩邊,所有人紋絲不動,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喘氣。
“起來吧。”順治不耐煩地說道,剛才他也失去了一些慣常的沉穩,在索尼和鰲拜抵達前,他甚至一度坐不住龍椅,當著眾多的衛士的面,在殿內來回踱步。
兩個心腹奴才起身後,順治把御案上的一封報告扔給二人,索尼接住一看,果然是漕運總督衙門的呈文。
“不出朕所料,那鄧名果然又中計了。”順治喝道:“江南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順治又把他的精英花名冊拿出來,不過不是把合州官員的人名往上添,而是狠狠兩筆把排在最後面的兩位給劃了下去。
索尼思索了一番,斟酌著字眼說道“棄小不取,必有大圖。以奴才之見,鄧賊多半是對江寧,或是揚州賊心不死。”
鰲拜琢磨了一會兒,也點頭附和,他曾經有一個更可怕的念頭,但並沒有說出來。
“哼,是嗎?”順治對索尼的答案似乎不是很滿意,他停頓了兩秒,突然厲聲喝道:“朕卻是有些疑心,他們是不是和鄧名私通款曲,達成什麼協議了?所以鄧名才不打他們的城?”
“定非如此!”順治的話正是鰲拜曾經猜測過的,但他思前想後,認為這種事情可能姓並非很大:“若真是如此,那此事蔣國柱必定會有所耳聞,並奏報朝廷知曉,他們都在蔣國柱的眼皮底下,還能瞞得過去嗎?”
“若是蔣國柱也打算欺君呢?”順治追問道。
“此事更加不可能,若是此事是蔣國柱主持,他會讓手下送上這些荒唐的奏章嗎?”鰲拜說著一指索尼手中那份報告:“此事蔣國柱定然不知情,不然他也辦的太蠢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