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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柱給所有人的命令。
“布政使大人公忠體國,巡撫大人得知一定會欣喜萬分。”見朱國治認輸服軟,使者當然不會繼續緊逼,連忙客氣地恭維起來。
第二天,眾將都到齊後,蔣國柱的使者向朱國治行了一個禮,只等對方點頭就走上前宣讀命令。
朱國治果然點了點頭,使者不再猶豫,邁步上前,走到朱國治的身側,大聲朗誦起第一份命令來,這封當然是給朱國治的,等朱國治接受命令後,使者再宣讀其他的不遲——反正大多數人也都知道了,這只是一個場面工作而已。
命令宣讀完畢,朱國治卻沒有像使者預計的那樣做出遵令的姿態,而是搖頭道:“賊人已經入寇安慶府,本官豈能棄城棄軍?”
使者先是愕然,接著就是一股怒氣從小腹中升起,他此時終於看明白,朱國治這是故意要在大廳廣眾之下與蔣國柱打對臺戲,不過使者對此並不感到害怕,畢竟現在是清軍開國之初,蔣國柱手中有兩江總督的大印,那他的權威就不是一個布政使能抗衡的。
“布政使此言差亦,鄧名來勢洶洶,威脅漕運”使者一張口就要反駁。
“休要胡言!”朱國治面色一變,大聲喝道:“你這廝休要長敵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鄧名分明已經是走投無路,正是將其一舉成擒,獻俘闕下的良機,你難道是要本官和在場的諸位將軍縱虎歸山麼?”
“這是巡撫大人”聽到朱國治隱隱有挑撥蔣國柱和安慶將領們的意思,使者臉上也露出怒容,大聲反駁道。
“住口!本官屢次要你返回江寧,向巡撫大人報告這裡的真實情況,告訴巡撫大人鄧賊已經是黨羽星散,本官和在場的眾將無不摩拳擦掌,要擒拿鄧賊以解聖天子之憂,可你這廝卻是推三阻四,說什麼也不肯轉告,莫非有什麼情弊?”
“若是布政使大人對巡撫大人的”
“來人啊,把這廝給我拿下。”
隨著朱國治一聲令下,馬上有幾個士兵同時應是,一起向那個標營衛士撲過去,將他猛地抓著,按著他跪倒在地。
“你蠱惑軍心,勸說上官不戰而逃,事到如今還有和話說?”不等那個標營衛士回答,朱國治就急匆匆地喝道:“推出去,斬了!”
等朱國治的親兵把盛著血淋淋人頭的盤子獻上來的時候,廳中大多數武將已經色變,知道今曰之事恐怕無法善罷。
“蔣巡撫遠在江寧,不知鄧賊屢戰屢敗,已是慌不擇路,竟然闖入安慶送死,本官和諸位將軍早已經在這裡佈下天羅地網,只等鄧名送上門來。因此本官苦口婆心,要這廝趕快趕回江寧,向蔣巡撫報告這裡的真情,免得耽擱了眾將的一場富貴。”說著朱國治朝著那顆人頭一指,朗聲說道:“可恨這廝卻狗仗人勢,就因為懶得多跑一趟路,硬是要把兄弟們到手的大功踢進水裡,本官又豈能容他?”
環顧了廳內眾將一圈,朱國治緩緩說道:“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本官覺得還是讓蔣巡撫瞭解安慶這裡的軍心、士氣為好,因此本官打算給江寧送回一封請戰書,不知道在場的諸位將軍,誰願意與本官聯名啊?”
“末將願意!”朱國治話音才落,就有一個與他串通好的將領走上前一步,大聲叫起來。
幾個與朱國治串通的將領先後上來表忠心,這時其他將領聽到院子裡傳來嘩嘩的甲冑碰撞聲,大批全副武裝的清軍士兵湧到院子裡。
剛才朱國治的一番話已經讓不少將領動心,最近一個接一個,不停地有鄧名找到挫敗的傳來,既然連江西那幫綠營都能讓鄧名遲到苦頭,這些江南兵將都覺得鄧名或許真的是氣數將近了。等看到背後的院子出現士兵後,那些仍在猶豫不決的將領也不再遲疑,紛紛表示他們願意朱國治聯名請戰。
“好!”朱國治大笑一聲,讓人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請戰書,提起筆來飽蘸濃墨,龍飛鳳舞地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也一個接著一個,在領銜的布政使大名下面署上自己的姓名。
“軍心如此,何愁鄧名不破?”朱國治深知此時不能給將佐們反悔的機會和時間,當即宣佈全軍出城,前往江邊紮營,做好迎擊鄧名的準備。
在朱國治想來,既然鄧名無力應付江西的水師,那他就算有船其中也肯定以小船居多——小船多就意味著縱隊拉得很長,通訊不變而且容易攔截;而且在江西綠營的反覆搔擾下,多半已經有很多明軍不得不棄船登岸了,那就更輕鬆了。
即使不能生擒鄧名,這也是第一次主動出擊,勝利的意義足以讓朝廷不追究朱國治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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