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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庚和周培公都算是被鄧名的糖衣炮彈打中了,二人確定鄧名和李來亨都不在武昌附近後,馬上也製作了他們的糖衣炮彈去打李來亨的軍官,其中包括:美貌的歌女、精美的食物、著名的戲班子等。
李來亨留下的負責軍官雖然對他忠心耿耿,但大多不識字,以前的生活也一直很窮苦,從來沒有機會享受過,哪裡鬥得過見多識廣的周培公?更何況周培公背後還有幾個老謀深算的縉紳、讀書人幫助出謀劃策。很快就有一批闖營軍官中了周培公的糖衣炮彈,在商品的價格上做不到據理力爭。周培公不但成功地幾次抬價,還成功地賣給闖營一些高價貨物,比如特製的全鐵長槍、裝有倒刺的羽箭等。這些武器確實質量上乘,但其中的附加值也更高,不用說周培公還漫天要價。
現在,李來亨的留守部隊不但已經把李來亨的那份銀子都還給了張長庚,更把鄧名的那一半也花得一乾二淨,還欠下了張長庚一萬八千兩黃金的鉅額債務。以現在武昌的金價折算,大約是三十萬兩白銀。
李來亨手裡根本沒有這麼多錢,他本來帶來的銀子大都給部下娶親用了,鄧名在南京分給他的二十萬兩銀子,也有一部分用在了這上面。另外他還購買了一些船隻,現在也就剩下不到十萬兩銀子。不但償還不了欠張長庚的債務,挪用鄧名的銀兩更是天文數字。
李來亨馬上大聲宣佈:“我要仔細地算一遍。”
“虎帥請便。”周培公表示贊同地點點頭:“理所應當。”
很快就有人取來了算盤,李來亨坐在邊上,看著手下一筆一筆地核對賬目。
第十四節 算賬
大概是為了防止鄧名不認賬,周培公把以往所有的交易都詳細記錄下來,每一筆記錄都配有闖營軍官的簽收。幕僚一筆一筆地複核的時候,李來亨就在邊上坐著,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們記錄。
沒過多一會兒,李來亨就嚷嚷起來:“怎麼會要了這麼多被服?”
早有防備的周培公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眼看就要到冬天了,虎帥的大軍難道不需要禦寒麼?據我所知,虎帥的部下大多沒有好棉衣,根本抵禦不了寒風。”
李來亨當然沒有好棉衣,這些年闖營過得非常艱苦,南明歷代朝廷本來就不撥給軍餉,就算拿到錢也要用來走私糧食和生鐵。不少士兵還穿著他們父輩用過的棉衣,裡面的棉花掉了很多,早就徹底壓死了,就算是這樣的東西,在夔東軍中也屬於好東西,士兵都珍惜得不得了。夏天的時候,很多士兵都會非常小心地把舊棉套取出來,想方設法重新蓬鬆一下,然後再一點渣都不落地拾回去,就算棉花已經腐爛了也捨不得扔,摻上些稻草就可以繼續使用。
這次手中突然有了一大筆錢後,闖營的軍官看什麼東西都想要,再加上週培公的股東,就定下了三萬套新棉衣。
“但一套棉衣三兩銀子,這未免也高了吧?”李來亨也很清楚部下這些年曰子過得苦,他不止一次地看到士兵因為不小心燒壞了“祖傳”的冬衣而放聲大哭,所以軍官們訂棉衣他能理解,只是這三兩銀子一套讓李來亨有一種被殲商宰了的感覺。
“我提供的棉衣從裡到外都是嶄新的,棉套全部是用今年才收上來的新棉做成的,外面用的也是上好的亞麻布,結實得很,刀子一下子都扎不進去。”周培公確實是有備而來,不但對交易內容非常熟悉,使用的材質也都心裡有數。面對李來亨的質問,周培公對答如流一點兒也不緊張。
“但是三兩就是新棉這也太多了,而且我怎麼知道你用的是新棉。”李來亨聲音已經低了八度,但仍試圖頑抗。
“虎帥休要血口噴人,雖然你我分屬敵國,但也不能這樣信口誣衊我周某人的清白!虎帥若是不信儘管可以去抽出幾套檢驗,當面開啟,若是裡面摻雜了舊棉,我情願一文不要。”周培公好像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憤憤然地說道:“貴軍要的這麼急,一下子就要三萬套,又都是今年的新棉,難道棉花價格不會升高麼?趕製這麼多的棉衣,難道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麼?難道不需要封口費,不需要多花錢曰夜趕工麼?價格高一點又有什麼奇怪的?”
李來亨被問得啞口無言,良久後低聲說道:“再算便宜一些吧。”
“不行,”周培公搖頭道:“這些棉衣本來就是應貴軍要求製造的,貴軍現在不要,我們賣給誰去?再說這價格也是貴軍同意了的,都已經運到了貴軍營中。我周某人一向敬重虎帥言出必行,難道我看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