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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錯誤理論,不過錯誤的比例比較低罷了。
這種軍事理論是將領的私人財物,被他們愛惜地珍藏起來,輕易不示於人。鄧名在軍官群體中進行大規模的總結和溝通,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天下獨一份。比如深得袁宗第信任的周開荒吧,袁宗第教給他所有的知識,都是為了讓周開荒能夠妥善完成靖國公交代的任務罷了,至於把總以下的軍官更沒有必要知道該如何去取勝,只要懂得服從命令就可以了。
而鄧名不僅在尉級軍官中進行軍事普及教育,還讓這些尉官把學到的知識、訓練方法以及為何要進行各種訓練的原因轉告給下面的軍士,並鼓勵軍士進一步把這些知識傳授給士兵。
今天參與軍事會議的軍官們情緒都很好,上午的戰鬥完全是一邊倒,明軍不費吹灰之力殺傷了一千多清兵,剩下的一萬多人都被明軍俘虜了。
幾個上尉先後發言,認為明軍取勝的關鍵就是精良的裝備,還有刻苦的訓練,沒有人提到天命所歸,或是朝廷洪福齊天之類的原因——攻破黃州府的時候,曾經有個上尉在總結會議上稱“仰仗提督洪福”是取勝的首要原因。或許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只是習慣姓地把這句話放在了發言的最前面,當場就被鄧名以“傳播毫無根據、無法驗證的迷信言論”為由調到輔兵軍中任職。
如果這只是偶然現象也就算了,因為在此之前類似的言論屢禁不止,眼看好好的浙江軍官們把此類套話說得越來越流利,人數也佔有越來越大的比例,鄧名終於忍無可忍,下了決心予以嚴懲,而且無論誰說情,都絕不同意再把那個軍官調回戰鬥部隊。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從此以後軍事會議上就出現了實事求是的樸素作風,大家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那個倒黴的傢伙恢復原職的可能姓微乎其微,就再也不講奉承話了。
在今天上午的戰場上,兩翼出現了混亂,軍官們都認為是因為沒有相關的訓練,從上到下都缺乏在激戰中調整陣型的經驗。幾個最先控制住部隊的少尉,也當眾介紹了自己的心得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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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都知道,在軍事會議上,你可以說“我的軍隊沒有發生混亂是因為我沒有服從提督的愚蠢命令”,但不可以說“這是因為我昨天給菩薩燒香了”。雖然鄧名不反對有人給菩薩燒香——誰也不能反對得了——但如果誰敢以此作為經驗總結,那就得拿出令人信服的解釋,說明為啥其他人燒香不管用。曾經有幾個被質問的軍官向鄧名反覆地講“心誠則靈”的道理,可是拿不出具體的證據,結果下場也只有一條路,就是調去輔兵軍中任職。
佇列變換的訓練手段是現成的,鄧名沒有讓大家討論,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前世的軍訓方法,不過現在能夠把這個做好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對此鄧名也不著急,左右旋轉正和騎車一樣,一開始都是大腦指揮身體,難免動作僵硬而且反應速度慢,不過等多次練習後就會轉入由小腦控制,那個時候就是下意識的反應了。在眾人敬佩的目光中,鄧名做了幾遍示範的動作,告訴大家他會把這套訓練辦法首先教給自己的衛隊,然後一級級地傳下去。
“左右旋轉,向左看齊、向右看齊,現在我知道為什麼軍訓課上要學這個了。不過“一、二”報數是幹什麼用的?鄧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把報數這種訓練方法教給部下,這當然不是核戰爭時期的特殊訓練,不過現在還不明白它有什麼用,講給軍官們聽,他們更不知道有什麼用了,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
除了陣型訓練外,還有人提出需要進行更多的溝通訓練。現在鄧名的軍隊已經擁有了這個時代軍隊的正常溝通能力,但如果想進行復雜的通訊就很困難。比如今天的兩翼調整就因此出現混亂。這個時代的軍隊在複雜的地形上,中軍無法迅速向兩翼發出內容複雜的命令,只能透過統帥和將領之間的長期合作來改善。比如鄭成功的左膀右臂甘輝、餘新二人,他們都在鄭成功的手下效力十多年,跟隨著延平郡王打過幾十場仗,彼此間已經相當默契熟悉,因此鄭成功不需要太複雜的旗號,就能指揮他們進行復雜的軍事行動。
在這個問題上,鄧名拿不出任何訓練手段來強化,只能讓大家討論,但也沒有討論出好辦法。在會議的最後,鄧名提出要善待俘虜,爭取把他們都轉化為川西的居民和勞動力。另一個內容,就是向全軍通報撤退意圖。
雖然下令全軍撤退,但鄧名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敵人不會輕易地放明軍撤走。
在明軍召開全體尉官軍事會議的同時,李國英在巴縣召集了大批將領,研究清軍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