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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人對不起您。”這個親兵本是龍巖人,和陳蟒一樣不辭辛苦地趕來廈門投軍,然後被分配到陳鵬營中:“小人改主意了,小人不能與大人共富貴了。”
滿臉羞愧地快速說完這幾句話後,親兵快步跑下將臺,拔足急奔追趕大部分而去。聽到陳鵬呼喚自己的名字時,這個背叛恩主的親兵慚愧地無地自容,只有加倍地用力奔跑,以便儘快逃離軍營。
陳鵬右手的另外兩個親兵對視一眼,突然同時跪下,對著恩主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無聲地站起身,一前一後飛身而下,落地後就向營門方向跑去陳蟒一馬當先,握著大刀來到了岸邊,他看到第二批清軍已經來到了岸邊,還有一些戰馬正在被牽下船隻。陳蟒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背後都是跟著一起來的明軍同袍,戰兵、輔兵都有,但就是沒有帶來旗幟和金鼓。陳蟒把手中的大刀用力一揮,就再次帶頭向岸邊奔去,其後的明軍也默默地跟上——沒有鼓聲,暫時也沒有殺喊聲。
陳蟒他們跑過來的時候,三百勁旅八旗剛帶著馬匹和綠營一起登岸,看到大批明軍跑過來的時候,清軍的將領顯得十分迷惑,不知道這些人要幹什麼。
肯定不會是向清軍發起進攻,這點清軍將領非常確定,之前陳鵬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而且這批明軍沒有打著紅旗,沒有擂動戰鼓,更沒有任何陣型,就這樣一窩蜂地向岸邊跑來。
“大概是來給我們帶路的吧,”清軍從上倒下冒出了這個念頭,在他們看來,這大概是新投誠的明軍忙著立功表現,還有很多明軍明顯是無甲的輔兵,也和戰兵摻雜在一起向岸邊跑來,而清軍這邊都是披甲兵,看到有很多沒有盔甲的明軍士兵時還有種喜悅感:“著都是來幫我們背盔甲的吧?”
“殺!”一直跑到了近前,陳蟒等人才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喊聲。
“這幫散兵遊勇是要進攻我們嗎?”直到明軍衝過來的時候,清軍的軍官們仍是不敢置信,對面的明軍看上去人不少,但披甲看上去也就是幾百的樣子,而登陸的清軍有五千,其中五百騎兵;明軍沒有一條可以依託的防線,沒有嚴整的隊形和統一的指揮,可他們就這樣莽撞地向清軍發起了進攻。
“降帆,下錨。”看到陳堯策的十條戰艦全部覆滅後,位於其後的陳彩不動聲色地下令道,剛才陳堯策遭到攻擊的時候,陳菜也沒有派出任何增援。陳彩親自帶領十條船組成了防線,在下令防線上的戰艦落錨後,陳彩還命令緊隨其後的戰艦也落錨——緊隨其後的那些戰艦上大多也都是陳彩的部下,陳彩怕他們沉不住氣上來增援自己。
不過陳彩並沒有下達拋棄船槳這樣的命令,因為陳堯策一直抵抗到了高潮時刻,洋流已經趨向平靜,接下來就要開始退潮了,鄭成功的反擊隨時可能發生。陳彩估計他需要抵擋的時間不會很久,等洋流開始加快後,明軍的主力就會開始反擊。陳彩估計留給敵人的攻擊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堅持到這麼一段時間看上去並不是很難。
而實際上比陳彩想像的還要簡單,從昨天晚上開始,清軍就陸續從泉州啟程,今天天明後清軍水師一直在從事各種戰鬥任務,對清軍水兵來說,這種緊張狀態已經保持了至少六個小時。因此在擊敗陳堯策後,清軍遲遲沒有發起對陳彩防線的攻擊。見到對方動作遲緩,而且也意識到本方反擊在即,陳彩就命令向清軍船隻全力開炮。明軍進行猛烈炮擊後,清軍的疲態變得更加明顯,那些前排試探陳彩防線的清軍戰艦紛紛後退避讓,從炮手到水手都顯得力氣不濟。
此時坐鎮廈門港的鄭成功下令全軍登船,他已經聽到了陳彩艦隊那邊傳來的炮聲,這已經距離廈門港很近了。
“這裡不留守軍了嗎?”儘管得到了鄭成功明確命令,但身邊的軍官還是忍不住確認到。
高崎方向的烽火廈門港這裡也有所注意,並導致很多人心中不安,當即就有不少軍官建議派出儘快派人察清高崎方向的動靜,同時儘快派出一支預防姓的援兵。但鄭成功拒絕了這個提議,而是下令廈門港周圍的全部軍隊都登上戰艦,準備參與海戰。
“是的。”鄭成功微微點頭,他知道不少部下都對北方憂心忡忡,因為認為清軍沒有強渡的能力,所以高崎那邊的兵馬也沒放太多,只有陳鵬的一千人,如果清軍真的以數千甚至上萬軍隊強渡高崎,那他們很可能擊敗陳鵬,然後進入廈門島腹地,甚至威脅到廈門港。鄭成功下令全軍出擊之後,就對部下解釋了一句:“若是此處有失,我們消滅了虜醜的水師再回來便是。”
差不多在得知陳堯策陣亡的時候,明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