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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建昌堅決服從鄧名的領導——這話當然有水分,建昌和成都的關係目前也是盟友關係,甚至還不如鄧名與李來亨的同盟關係更牢固。但至少馮雙禮一派是鄧名的盟友,若是永曆追究鄧名的冒稱宗室的罪名,鄧名知道馮雙禮多半也會和李來亨、劉體純、郝搖旗、賀珍他們一樣站在自己的這邊,而李定國則不同。
因此鄧名自然對昆明有疏遠感,身份問題更導致他心虛,心虛帶來畏懼,而這種畏懼甚至在鄧名心中造成了一些若有若無地對昆明的敵意。
鄧名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對大英雄李定國有敵意,可現在他認真反思了一會兒,忍不住在心中嘆道:“其實我對晉王是充滿戒心的,和對延平郡王不同,因為我廷穆譚說過他誤以為我是少唐王,所以我就很自然地對延平郡王推心置腹,會主動地想如何與延平郡王配合,如何互助、互利。但我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替晉王想過什麼事,晉王以一個殘破的雲南,對抗吳三桂的壓力,還要忍受與建昌之間的矛盾摩擦唉,我確實從來沒有考慮過,該如何為雲南的將士們出一份力啊。”
“張尚書所言即是。”自責過後,鄧名就認真地與張煌言討論起徹底截斷漕運的可行姓問題來,若是清廷不得不從西南調回吳三桂等三藩兵力,雖然鄧名可能會因此承擔更多的壓力,但是李定國無疑可以鬆一口氣,爭取到休養生息的機會。用不了幾年,李定國就可以再次威脅兩廣,分攤鄧名和鄭成功的壓力:“若是我們堅守崇明島,清廷勢必集中周圍四、五省兵馬來攻,尚書覺得勝算如何?”
“提督高看虜廷了,延平能夠為我們分散韃子不少兵力。”張煌言認為機會不小,上次鄧名建議搔擾漕運他不反對,乃是因為明軍在長江這裡沒有一個穩固的根據地,現在有了崇明島自然要更進一步:“延平威脅著虜廷萬里海防,浙江、山東不但無法支援兩江,還需要虜廷派兵協助防守呢。”
說著張煌言又告訴鄧名,滿清已經集中五省水師去攻打廈門了,聽說要與鄭成功進行決戰:“等延平把虜廷水師一掃而空,他們還如何能夠攻打崇明?”
鄧名並不記得歷史上的廈門之戰的勝負,雖然他認為鄭成功多半不會在收復臺灣之前失敗,但又擔心這是因為自己到來而導致的以外變故:“虜廷集中五省水師進攻廈門,延平郡王不會有什麼困難吧?”
“提督如此信不過延平嗎?”雖然和鄭成功之間有些不快,但張煌言對閩軍還是充滿信心的:“虜師不去則已,去則必敗無疑。”
鄧名仍有些不放心:“聽說達素帶去了很多南北綠營精兵。”
“便是登陸也不怕,上次南京之戰,延平實在是失常了。”張煌言知道鄧名為何擔憂,因為鄧名並不瞭解鄭成功的真正實力,他用當年鄭成功與金礪交戰於海澄舉例。那時鄭監生已經起兵兩年,開始懂得如何如何打仗和練兵——雖然依舊在執行馬耳等同首級功這條規矩。但是金礪也是帶著幾省聯軍而來,一開始鄭成功因為年輕加上連勝幾場有些驕傲輕敵,就主動出擊與金礪的十倍兵力交戰,一萬明軍雖然把十萬清軍包圍住了,還是因為兵力不足而無法殲滅,被金礪潰圍而出,明軍反倒大敗。不得不退守海澄後,鄭成功咬緊牙關堅守城池以消磨清軍的銳氣,等糧草全部耗盡後,鄭成功以此鼓舞軍隊奮勇出城反擊,一舉打垮了金礪的十萬綠營,其人因此被免職:“因為南京失利,或許達素以為延平陸戰非其所長,以前敗給延平的韃子都是因為無能,所以竟然想渡海去攻打延平!不過是自蹈死路罷了。”
在鄧名的前世,張舉人對鄭監生也一直抱有很大的期望,兩人因為魯王等分道揚鑣後,張舉人雖然抨擊了鄭監生一通,但依舊希望有一天能冰釋前嫌,直到得知鄭監生在臺灣去世。張舉人感覺獨木難支,對局面徹底絕望,解散了舟山義軍,讓他們設法活下去,自己慷慨就義。
張煌言的信心也感染到了鄧名:“若是延平能重創虜廷的五省水師,那確實對我們這裡大有助益。”
黃梧統帥著水師主力繞過南岸,向鼓浪嶼方向進發,遇到了嚴陣以待的周瑞、陳堯策二人。
“韃子來了!”見到清軍的艦船陸續出現在面前後,周瑞讓自己指揮的十條戰艦列成整齊的一排,然後大聲下令道:“下錨!落帆!”
周瑞的坐艦率先完成了這個動作,和他列成一排的另外九艘明軍戰艦也一起做出了這個動作。風帆是海船的弱點之一,不但失火會導致戰艦失去動力,更會讓火勢蔓延到戰艦上,周瑞沒有進行任何機動的打算,因此他不需要風帆了,當然沒有必要還擺著這個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