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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得以飛速地發展。而且這些參與其中的縉紳也都很清楚,張長庚有機會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與總督大人相比,周知府才是真正能與大家共進退的人——想不同生共死都做不到。
周培公知道陸塵音這話並不是是他一個人的意思,而是代表很多湖廣縉紳說的,不過仍微笑著連連搖頭:“不敢想,不敢想。”
賓主相視一笑,陸塵音離去時,周培公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前。
不到一個月後,燕京。
“張朝太沒用了!”順治看完江西的哀求一般的告急奏章後,拍案叫道。
本來清廷上下都斷定鄧名會在四川生聚教訓,至少也要在成都呆上一、兩年之久,但沒有想到他在渝城一戰剛過去兩個月後就再次出夔門,再次逼近武昌。鄧名此舉說明他對安心發展沒有什麼興趣,不少清廷高官都有一股流寇味道撲面而來的感覺。
在接到張長庚急報後,順治一邊嚴令湖廣務必堅守武、漢,一邊命令臨近數省嚴加戒備,以防鄧名帶著大批闖賊竄入中原開始新一輪的全國流竄。得知漢陽陷入苦戰後,燕京就開始忐忑不安,唯恐武、漢易手,鄧名裹挾滿城壯丁沿江而下,以致事態糜爛。
幸好周培公總算不符厚望,帶領全城軍民拼死抵抗,鄧名幾次挖塌漢陽城牆,都被周培公重新堵住,有一次明軍已經衝進了漢陽,又被身先士卒的周培公帶著家丁趕了出去,硬是把缺口奪回再次封上。漢陽保衛戰結束後張長庚一連上了兩道奏章為周培公請功,順治周圍的臣僚也紛紛稱賀,盛讚皇上之前慧眼識珠、准許了張長庚的保舉、破格提拔周培公為武昌知府一事。
鄧名雖然在漢陽城下受挫,但卻不甘心失敗,透過武昌繼續東進。不過當時順治認為這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明軍損兵折將、士氣已墮,他判斷鄧名很快就不得不返回四川舔傷口。但江西巡撫張朝和布政使董衛國的無能實在出乎順治的想像,由董衛國親自把守的九江竟然只守了一天就被鄧名攻破,九江數千清軍全軍覆滅,董衛國也生死不知。
九江還是重建的江西水師的駐地,上次鄧名過九江而不攻,讓江西綠營認為明軍根本沒有攻下九江的能力,所以鄧名圍城後江西水師也老老實實地呆在水城裡沒有嘗試突圍,破城後被明軍一網打盡。
張朝的奏章裡稱江西水師一百多條船、兩千多水手盡數落入鄧名之手,同時被明軍繳獲的民船估計也要超過四百艘。現在江西別說水師,連運輸船都不剩幾條,張朝哀求燕京急速抽調湖廣精兵馳援,更指名道姓地要湖廣總督把名臣周培公借給他。
本來在順治心目中,張朝還是兩江總督的候選人之一,雖然蔣國柱目前代理兩江總督事務,但最終選擇何人順治仍沒有最終拿定主意。生死不知的董衛國也曾給順治不錯的影響,若是順治決定提拔張朝的話,那董衛國肯定會接任江西巡撫一職。
“派人去問問張長庚吧,若是有餘力就去幫幫張朝,唉,居然被新敗的鄧名打得如此狼狽。”順治輕輕揉著鼻樑,無可奈何地說道,張朝在他心裡的印象算是一落千丈,再也不是兩江總督的有力競爭者了:“讓江寧小心提防,問問他們的水師重建得如何了。”
第二十一節 闖關
御前會議結束後,大臣們三三兩兩地走出殿外,鰲拜乘人不備,一個箭步竄到索尼身旁,小聲問道:“最近有一些關於四川鄧名的謠言流傳,想必你都聽說了吧?”
“沒聽說過。”蘇尼毫不遲疑地答道,一通猛烈地搖頭。
鰲拜不滿地盯著索尼,對方如此沒有擔當讓他很不滿。
“既然知道是謠言,”索尼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太過迅速了,遇到這種問題應該先反問一句:“什麼謠言?”,然後再否認不遲。但是索尼年歲大了,而且今天御前會議又開了太久,這導致他疲敝不堪,喪失了應有的警惕和反應:“那還管它做什麼呢?”
“豈能不管?”鰲拜焦急地說道,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一些,但隨即又急忙壓低下來:“鄧名很可能是崇禎的兒子!”
“誰說不是呢?”索尼連連點頭,上次順治就偷偷告訴過他和鰲拜這個訊息,隨後就下令要全力剿滅鄧名,並傳令給李國英要死的不要活的。順治的理由很充分,清軍入關打著為崇禎報仇的旗號,那些投降清廷的文人也紛紛用清軍替他們報了“君父之仇”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若鄧名真的是崇禎的後人,那他的號召力就比明朝親王還要高很多,能夠振奮很多已經對明朝死心的人——雖然現在不知道鄧名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但清廷也絕不能替他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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