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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去向朝廷提出要求,那樣不但對總督是麻煩,對提督、對下官、對武昌這裡購買提督食鹽的人,都會是麻煩,麻煩太多了,也就沒有人願意和提督打交道了。”若是鬧得太兇,那周培公寧可放棄鄧名的補償,也不願意冒險繼續與他交易,為川鹽保駕護航。
“周知府金玉良言,我豈敢不聽?”鄧名想了一會兒,提出一個建議:“得知我東進後,武昌這裡的瓷器、絲綢什麼的勢必價格上漲,周知府可以通知一些朋友讓他們事先收購一些,等我越過武昌後出售;但我到達下游後,絕不會阻攔食鹽以外的貨船,不會讓周知府的朋友們吃虧,不會斷了他們的買賣。”
“如此多謝提督了。”周培公琢磨了一下,覺得鄧名如此行事的話,那他隔斷航運對這裡大商家來說不但不是壞事,反倒可以利用內幕訊息投機倒把。只要有足夠多的人在鄧名的行動中受益,那就算有少量人受害也不怕,至於那些沒有背景的小商行更不必擔心。
想到這裡周培公又看了鄧名一眼,心裡想到:“或許將來還可以和鄧提督達成協議,阻擋其他的船隻行駛,只放我們指定的貨船到武昌。”
結束了與鄧名的談判後,周培公返回武昌城,把今天的談判內容向張長庚進行了彙報,湖廣總督根本沒有考慮阻止鄧名行動的問題,因為他知道根本無力阻止。深思熟慮後,張長庚指示周培公道:“務必要求鄧名對此嚴守秘密,不走漏任何風聲,然後突然越過武昌,出現在下游江面上。”
“下官明白。”周培公知道若是這個訊息傳出去,市面上的貨物價格就會上漲,給武昌大縉紳們囤積居奇製造麻煩;而若是鄧名將這個秘密一直保持到出兵前,那事先知情的縉紳就可以不動聲色地吃進大宗貨物。當武昌城毫無心理準備地得知鄧名再次切斷了長江航運後,可想而知所有貨物的價格都會翻著番地往上漲——沒有背景的小商人們可不會知道鄧名私下保證不阻攔貨船,他們會以為這又是一場長達數月的航運斷絕,會恐慌姓地大量進貨。
張長庚想了想,又給了周培公一個名單,表示只有其上的幾個人才可以知曉鄧名準確的進兵時間,其他的大縉紳頂多稍微透露一點兒口風給他們。
周培公借過人員名單,能夠名列其上的都是湖廣的縉紳領袖,仔細看了一遍後,周培公對這份名單並沒有絲毫異議,他把名單收入袖中,向張長庚行禮告退。
當晚陸塵音就到周府做客,聽武昌知府的敘述後,陸塵音連忙行禮道謝,他手下的掌櫃會很好地利用這個內幕訊息為他大賺一筆的。
“老宗師客氣了。”周培公客客氣氣地起身還了半禮,雖然現在他是官員,但當年他遊學武昌時曾經在陸府打過秋風,受到過老縉紳的款待。就算陸塵音不是縉紳領袖,周培公也絕對不會對他無禮,免得落下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不過阻斷鹽船一事,知府大人還需要再去與鄧提督說一說,鄧提督可以沒收淮鹽,然後偷偷賣給我們。”說完後陸塵音眼珠一轉,眉頭皺了起來:“這次鄧提督給我們留下了三百萬斤鹽,航運斷絕兩個月倒是不怕,但若是更長我們也就掙不到錢了。”
雖然鹽運斷絕能夠幫助武昌鹽商提價,但若是一斷半年陸塵音覺得也未必就好:“如果提督能夠每天運來五萬斤川鹽,他想切斷航運多久就斷多久,老夫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但如果提督不能保證川鹽源源不絕,那最好還是適可而止。”
“老宗師的意思我會轉告鄧提督的,鄧提督一向與人為善,我想他不會不通人情的。”周培公點點頭,不過他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擔保,畢竟他懷疑鄧名的真正目的不是掙錢,而是阻止清廷透過徽商聚財。
陸塵音不曉得這個關節,對周培公的說法倒是很贊同:“知府大人說的不錯,鄧提督最能體會我們的難處了,將來等鄧提督班師回川的時候,老夫想送鄧提督一份禮物,感謝他沿途秋毫無犯,就是不知道送什麼好呢?”
“生鐵就不錯,鄧提督肯定不會不收的。”周培公答道,略一沉思又道:“若是能替提督買些工匠,無論是造船還是冶金的,鄧提督都肯定會大喜過望。”
“多謝知府大人賜教。”
“老宗師太客氣了。”
陸塵音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對周培公低聲說道:“知府大人年輕有為,廉潔奉公,湖廣士林無不崇敬,現在湖北巡撫空缺,以老夫之見,非知府大人莫屬啊。”
張長庚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把所有具體的事情都交給周培公去出面處理,這實際上就給了周培公更大的權力,讓後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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