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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得太多啊。”
儘管在鹽商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工業銀行的欠條憑據還是獲得了基本的信用,因為除了食鹽以外,其他的貨物都不是私人所有而是公家的東西。有樸煩背書免責,留守人員沒有必要和武昌方面的好處過不去,再說他們本來也沒有定價的職權,對他們來說這些公家的東西到底怎麼處理都與他們無關,去幹涉定價的事情完全是多管閒事。雖然換不到鹽讓陸塵音感到有些遺憾,不過這也就是美中不足罷了,其他貨物的利潤也很大,完全可以滿足。
在又一次和鄧名會面時,周培公隨口提起了福建的戰事。
“周布政使有什麼內部訊息麼?”鄧名漫不經心地問道,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從周培公口中聽到實話,因為任何鄭成功勝利的訊息都是對鄧名的利好訊息,閩軍的勝利越是輝煌,鄧名在談判中的地位就會越有利,現在周培公作為他的談判對手,正確的策略就是否認一切有利於閩軍的傳聞,將其統統斥為宣傳和謠言。這道理很淺顯,鄧名知道周培公一定很清楚,所以對沖他口中聽到明軍的好訊息不抱任何希望,而如果周培公說了明軍的壞話,那鄧名首先也會懷疑這是對方企圖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而不是當真——既然不可能聽到好話,也不能相信對方的壞話,那和周培公討論福建的形勢完全是浪費時間,這也是鄧名漫不經心的原因。
“朝廷以貝子洛託取代達素為安南大將軍一事,想必鄧提督已經知曉了吧?”
“知道了。”鄧名輕輕點頭,他對自己前世這一段歷史並不是很清楚,因此在聽到這個訊息後,鄧名的第一印象就是鄭成功取得的勝利很有限。雖然對清朝歷史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禁海令這個名詞鄧名還是有印象的,在穿越到這個時代後,鄧名發現滿清還沒有開始禁海,隨著他對軍隊、經濟有所瞭解後,他開始意識到這命令後面的意義,明白只有在鄭軍擁有很大優勢時才會迫使清廷使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政策。
剛聽說達素去攻打廈門時,鄧名曾經暗自猜測這會不會是禁海令的開始,為了避免被被人看成神棍,鄧名只能把這個猜測藏在肚子裡。不過在得知達素僅僅只得到一個降職的處分後,鄧名感到自己的希望破滅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到來讓鄭成功的勝利縮水了。
聽到周培公這句話時,鄧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想貶低廈門戰役的意義,從而奪取更多的談判主動權。
“那不知道鄧提督有沒有聽說過,朝廷正在考慮禁海。”
周培公的這一句話對鄧名來說猶如晴天霹靂,驚愕之餘都忘記了回答。
“看來鄧提督是不知道啊。”周培公對鄧名的反應感到很滿意,對方驚詫不能言的表情更讓周培公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至少在以前的談判中他還沒有達成過這個效果。
“這是周布政使從張總督還是從蔣巡撫那裡聽到的訊息?”驚訝過後,鄧名馬上追問道,達素受到處分並不是什麼新聞,但清廷考慮禁海肯定是督撫級別的高官才有機會與聞的。
“很高,很高。”周培公神秘地答道,清廷已經開始考慮黃梧的對策,並偷偷詢問幾位總督對此的意見,想知道他們的看法,畢竟這會是全國姓的政策,清廷想知道各大總督對此的看法,以及他們是否認為這會給清廷的統治造成什麼麻煩,或是有什麼需要事先防範的問題。目前這個訊息只流傳在各個總督身邊很小的幾個心腹幕僚圈子裡。
“具體能說說嗎?”鄧名不由自主地問道。
“鄧提督有問,下官當然是知無不言。”周培公今天表現得非常老實,沒有交換條件,沒有賣關子,而是立刻回答道:“這個建議聽說是叛將黃梧提出的,大概幾天前,黃梧還途徑江寧,然後沿著運河去北面了,據說這次他匆匆趕去京師還是皇上的旨意,要讓他御前對奏。”
“禁海一事肯定是在武昌聽說的,但幾天前黃梧路過這事多半是剛剛去查的,”鄧名聽完後喃喃說道:“周布政使有心了。”
作為談判的另一方,周培公放出這種訊息就好像把武器倒過來交在鄧名手裡,讓鄧名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他開火。想到這裡,鄧名不由得又補充了一聲:“多謝。”
“鄧提督客氣。”周培公微微一笑,但卻沒有承認或否認鄧名關於他情報來源的猜測。
“嗯。”鄧名沉思起來,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對周培公的話將信將疑,但鄧名對禁海這兩個字很熟悉,一聽到周培公提起就知道此事肯定是真的。只不過如何利用這個武器,鄧名還沒有馬上想好。
“鄧提督是不是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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