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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我聽著風言風語竟有說是你的,說得我心裡也含糊了。”
荷花又安慰了她娘幾句,只說沒有的事,讓她娘把心放肚子裡,踏踏實實過日子。
荷花鬨得了她娘信她,可村裡人卻都認準了是她。卻也是,她才與陳寡婦打了架12、第十二章
,不出兩日人家就著了火,門上還彆著個木棍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有人故意縱火揭穿那陳寡婦的醜事。雖說陳寡婦出了事兒,好多人拍手稱快,但一想著荷花真能幹出半夜裡跑人家放火這種事兒,村裡人又都對她生了戒心,原還總跟她笑嘻嘻的打招呼的女人們,漸漸地都開始遠著她,好想她是個專愛放火燒房子的,不能招惹。
對此荷花是頗多無奈,被人冷落的滋味兒到底不好受,她也只得安慰自己說讓人這麼怕著她總比當日那樣背地裡笑話她好些。
再說那陳寡婦如今徹底臭了名聲,那晚之後馮瘸子就不見了人影,大概是像他從前一樣又跑去別的村子了。陳寡婦一個女人家卻是沒出躲藏,灰頭土臉的一連多少日子不敢出門。
牆倒眾人推,事出沒兩日荷花便見了陳寡婦家的大門上被人潑了好多屎尿,臭氣熏天,讓人打她門前一過就燻得想吐。沒過多久,她家養的幾隻老母雞又不知被誰拔了毛,光禿禿的在院子裡轉悠,頗為諷刺,至於明裡暗裡的辱罵白眼兒就更別提了。
大概是被逼上了絕路,陳寡婦窩囊了半個多月,終於受不住豁開了臉面,站在自家大門口掐著腰的罵街,那話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說什麼大半個村子的男人都在她褲襠底下爬過,給她舔腳丫子端尿盆兒那是他們樂意伺候!沒本事管著自己老爺們兒,倒上我門口兒來撒野!但凡有個女人在她眼前過,她便一通嘲諷,又說跟人家男人睡過多少次,每次都是怎樣怎樣的光景。這樣一來,哪個女人還敢靠近她,又氣又恨又怕,這陳寡婦家到底沒再有人去搗亂了。
之後陳寡婦更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也不再裝個貞潔烈女的模樣,每日裡捯飭得花枝招展滿處溜達,恨不得見個男人就拋媚眼兒。荷花覺得她娘說得真是不錯,男人還真是一個個的軟骨頭,就這麼個臭大街的貨色,還真有人不嫌髒的往她屋裡去。有好幾次荷花還見了外村的陌生男人,用她孃的話說,她這是敞開門幹上婊/子了。村裡的幾個老人捶胸頓足,只罵村裡流年不利出了這麼個傷風敗俗的,若往前倒退幾十年,她這樣的浸十回豬籠都不夠看。
荷花雖也覺得跟這麼個女人住在一個村子裡噁心得很,可知她爹再沒跟那女人有瓜葛便也放了心,只要不來招惹她,人家愛怎麼個活法是她自己的事,不與她相干。
只荷花想與那女人河水不犯井水,可那女人卻總是陰魂不散似的。這一日中午,荷花如常提了籃子上山送飯,經過一處人少的小道,見一男一女遠遠地站在牆根兒底下說話,那女的穿了一身紅底兒碎花衣裳,顯眼得很,只一瞥荷花便認出是那陳寡婦,她想這女人不定又在哪兒勾搭的爺們兒,才要裝作沒看見走開,眼神兒一瞥卻見那男人的背影眼熟,定睛一看,驚得她沒厥過去,那男的哪是什麼不正經的爺們兒,可不是大寶嗎!
荷花這心口一下子懸了起來,腦袋瓜子直冒火,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嗓子:“大寶!”
大寶和陳寡婦正說話,被這麼一吼都嚇了一跳,待轉頭見了荷花,大寶是一臉驚恐,只跟做賊被人抓著一樣嚇得連姐都不會喊了,而陳寡婦驚訝過後則一臉的不屑,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荷花瞪著眼走過去,陳寡婦嘴一撇,故意衝大寶拋了個媚眼兒扭搭搭的從荷花身邊兒走過離開了。
大寶白著臉磕磕巴巴的道:“姐你你咋在這兒呢”
“呸!”荷花狠狠啐了一口,“別叫我姐!我沒你這麼混蛋的弟弟!好的不學,學上這下作事兒了!那女的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經的躲還躲不及呢,你倒往她跟前兒湊!虧得咱爹孃把你當個眼珠子那麼護著!你竟往歪路上走!我!我”荷花四下看了看,隨手撿了根棍子往大寶屁股上狠抽了一把,瞪眼罵道,“你說!你跟那女人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找她多少次了!啊!我打死你這小兔崽子!省得將來氣死爹孃!”荷花越說越氣,根本不容大寶回話,抬手又是幾棍子。
大寶嗷嗷的捂著屁股跳開,一邊揉一邊道:“沒!沒!真沒有!沒找過!沒找過!”
荷花哪信他的話,肺都要氣炸了,不管打得著打不找,一棍子一棍子都使足了勁頭。
大寶四下亂躲,討饒道:“真沒找過!她原跟我說話我都沒理,這也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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