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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正偷偷感慨,忽地眼前一黑,被什麼東西打在了臉上,就聽荷花尖叫大罵:“臭流氓,看啥看!縮回去!”
長生嚇了一跳,趕緊又乖乖的縮了回去。
原是荷花正在換褲子,才把尿溼的髒褲子脫下來,正光溜溜的晾著屁股,一抬眼便見長生賊兒似的往她這兒偷瞄,她臉上一臊,隨手便把髒褲子仍在長生的臉上,心裡還不住嘀咕,什麼傻子,偷看人換褲子的臭流氓,這次可虧大啦!
荷花迅速的穿上褲子,又把髒褥子扯到一邊兒,換了條幹淨的鋪上,待全搞妥了,見長生仍聽話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便把他的被子一扯,瞪著他道:“告訴你啊,這事兒誰也不許說,奶奶也不許告訴。”
長生望著荷花,有些委屈的道:“你說了,我尿褲子的事,你告訴奶奶了。”
荷花愣了一下,有些無理取鬧的大聲道:“男的和女的不一樣!你是男的尿褲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女的啊!尿炕會被笑話死的!讓你不許說你就不許說!”
長生想了想,又有所了悟似的點了點頭。
荷花放心的把燈滅了,剛摸著黑躺下,便聽長生愣愣的開了口,只道:“睡前不能多喝水,晚上會想尿尿。”
荷花覺得有些莫名,嗯了一聲沒多言語。
安靜了一會兒,長生又歪過頭,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夢到去茅廁也不能脫褲子,要不會尿炕的。”那聲音分明似個前輩在給後背傳授經驗。
荷花無聲的轉過頭,藉著窗外灑進的月光,她看到長生的雙眸中滿是真誠,她忽然很想笑,只拼命捏著自己大腿根兒,配合他做出了受教的模樣,認真地回道:“知道了。”
長生終於恢復了原樣,不再拼命地跑茅廁,也照常吃粥喝水了。四奶奶隱約覺得是荷花做了什麼,卻也沒問。她感到欣慰,不論這丫頭用了怎樣的法子,能降得住長生就讓她放心了。
荷花也為長生恢復原樣而感到開心,同時也因自己的小手段成功而偷偷的得意,只是偶爾會有些無奈,因那之後,長生總會在夜裡她睡得正香的時候悄悄趴到她耳邊,好心的提醒:“荷花,起來尿尿了”
第十二章
秋去冬來,因一年風調雨順,莊稼收成好,村子裡家家戶戶都屯足了糧食準備過個富足年。因把地給了荷花家做聘禮,長生家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好在四奶奶持家有道,這麼多年還有積攢下來的舊糧,過個冬不成問題。
四奶奶說要趕在下雪之前把山上那片荒地收拾出來,這樣明年開春能趕上播種,雖說頭兩年必定沒什麼收成,不過那地養個三年五載的也就肥了。為此長生和荷花每日幾乎是在山上幹到天黑才回家。
立冬的時候,大寶扛了一大袋子糧食給長生家送來,說是荷花娘心疼荷花給她的。荷花知道,依她孃的性子是絕不敢揹著她爹偷給她送這麼一大袋糧食,必也是經過她爹的默許。想來她爹心裡也是明鏡兒似的,她嫁進霍家的時候已是夏末秋初,那半畝地的糧食都是長生一個汗珠子一個汗珠子種下的,縱是交了稅,賣了錢,還欠人的舊帳,還能剩下不少的屯糧,要不然她爹那從不吃虧的人,哪兒能這麼大方白給了這麼一大袋子糧食。不過話雖這麼說,但荷花心裡還是願意相信她爹是因為心疼她。
陳寡婦那事兒鬧開之後,荷花偷偷問了她娘,她娘話裡話外這個解恨,咬著牙把陳寡婦從頭到腳罵了一遍,又說她爹大概是覺得沒臉,頭幾日見什麼什麼不順,有事兒沒事兒就要尋個由頭罵人,後來慢慢火氣下來,如今倒是踏實得很,雖脾氣還是那個暴脾氣,可再沒往那女人屋裡去過。
荷花聞言鬆了口氣,她娘又一臉神秘的問她:“親孃兒倆沒有隔肚子的話,你只跟娘說說,那火可是你放的不是?”
荷花煞有介事的道:“我倒想是我放的呢,這要是我,我哪兒能那麼便宜只燒個柴火垛,我非點了她的房子!再把門兒一鎖,燒死那女人,看她還怎麼勾搭人!”
荷花娘唸了聲阿彌陀佛,拉著她的手道:“可別這麼說,那女人是活該遭雷劈,可若是為了她攪了你的安生日子,你還讓娘活不活了?那女人自有天收拾,你千萬別惹出事兒來。”
荷花就知她娘是怕她生事,便道:“您放心,為那女人我值得嗎?她狐狸精似的到處勾搭爺們兒,不定多少女人恨著她,用不著咱們髒手,這回不定就是她把哪個女人惹急了故意整的她。”
荷花娘道:“是了,我聽你三嬸子說了,說是那晚她們推門進去的時候那門上彆著木棍子呢,可不是有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