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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示如何處理。
胡宗南接完電話,就像吃了蒼蠅,激情急落。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為了實現“三天佔領延安”的計劃,胡宗南在下達進攻命令的同時,也許下了“先人延安者,行賞法幣1000萬元”的諾言,以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之效。
不想陰差陽錯,弄得賞金三易其主,部隊裡個個怒氣沖天,怨聲載道。
最先是第90師及其代師長陳武。
進攻延安打響後,編人後兵團的第叨師,在董別的指揮下,由清泉溝、金盆灣、孫家一線向延安發起攻擊。該師在代師長陳武的率領下,比較賣力,一路領先於其他部隊,18日進至延安東的寶塔山附近。
傍晚,師部宿營在楊家畔,剛剛駐紮完畢,61旅參謀長就匆匆趕來報告:他們竊聽到延安解放軍指揮員給南線守備部隊下達了命令,要他們迅速撤離戰場,到延安待命。
陳武聽後,興高采烈地說:“這下子,我們可以得到佔領延安的首功了!”當時,陳武與他的幾個部下,分析了一軍一師的情況,說他們已比90師落後了15華里,明天若要按規定前進,他們到達90師位置時,90師早已佔領延安了!那1000萬賞金就到手了。他的90師可以名利雙收了。
可是,陳武高興得太早了,深夜12點,正當陳武作著一手摟抱鉅額賞金,一手接過去“代”字委任狀的美夢時,突然被電話鈴聲驚醒。
董釗傳下了胡宗南的又一道命令:令90師於明天上午9 時開始攻擊,攻擊目標改為寶塔山至清涼山一線的以東地區。這道命令說明了兩個問題:一、不讓90師進入延安;二、讓落在後邊的第一師趕到前邊去,搶摘延安這顆勝利果實。
這個命令,給陳武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接完電話,他氣得臉色都變成了豬肝紫,憤怒至極,牙齒咬得格格響。
陳武對著送來電報的參謀長,惱怒憤恨地嚷道:“為將帥者要取信於人,最寶貴的是待下公平,其次是賞罰嚴明。如果存私心、圖私利,必然招致上下不和、士不用命的惡果。我們90師從17日起連續擔任強攻,犧牲這般大,而第一師不過是‘跟屁蟲’,既不強攻又行動緩慢。現在眼看延安唾手可得,卻讓我們90師上寶塔山,偏袒第一師,讓它去奪進攻延安的首功,欺人太甚!真他媽的豈有此理!”
陳武越想越氣,越氣越罵,直到天亮也沒閤眼。
第二天清晨,位於整編第90師左翼的整編第一師,便爭先恐後地插進第90師的攻擊正面,強佔了他們在楊家畔村邊的前進道路。
陳武發現後,怒衝衝地派了他的一個老參謀,領人前去阻擋。誰料想,盛氣凌人的1 師部隊,不僅不讓道,反而將整個道路都擠佔過去。一個滿嘴絡腮鬍的團長竟然撞上來,揪住這個參謀胸前的衣服,蠻橫地罵道:“我們奉胡先生的命令攻佔延安,你小子擋什麼道?90師算個鳥,貽誤了軍機,不光你的腦袋搬家,我看你們師長陳武的腦袋也保不牢!”
這個參謀回來,將情況向陳武一說,陳武氣得發抖,手幾次摸到手槍,又放了下去。軍機關係重大,他不願拿腦袋去和石頭碰,只好作罷。
不過,忍耐是有限度的。9 點鐘時,第一師的輜重行李也擠上來了。陳武再也忍不住了,立即派師部警衛連,全副武裝上去攔堵一師的行李輜重。雙方一時劍拔弩張,差一點開槍火拚。最後雙方勉強讓步,共同擠在一條路上,磕磕碰碰,緩慢地行進。
直到下午2 時,第90師才擠上寶塔山。不然,陳武怎麼會在寶塔腳下發那樣的牢騷,詛咒胡宗南和董釗呢。
就在陳武火氣未減,第90師怨氣未消的時候,整編第78旅也火起來了。
本來,陳武的第90師開道,第1 師進延安領賞,不應該有問題,誰知第1 師內部又出現了“窩裡反”。
按照第1 師的部署,沈策率領的第78旅是主攻,擔負對延安的正面進攻,應該先進延安城。可是,胡宗南指令必須該師的第一旅第一個入城。
沈策曾擔任過西安綏靖公署參謀長,此人可不是善茬,讓他像陳武那樣當別人的墊腳石根本不成。
就在佔領延安的第二天早上,沈策找到他的第一師師長羅列,嘴裡不乾不淨地大吵大鬧:“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本該我們78旅首先進入延安,為啥偏偏1 旅第一個進入,便宜為什麼應該讓他佔?這是搞他媽什麼名堂,同一個師的部隊還有先生後生之分,親爹後媽之別。我就是要告到南京去,叫國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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