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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定,犯罪行為人罪責自負。對於有的被害人提出希望國家賠償的要求,並沒有相應的法律依據。
的確,即便是艾緒強沒有被判處死刑,他也無法賠償,因為艾緒強一無所有,他拿什麼來賠償?難怪聽見賠償家屬100多萬元時,艾緒強臉上竟露出了冷笑。
宣判結束後,艾緒強臉上冷漠的笑容讓我久久不能忘懷。這令我想到了他那份被撕碎的遺書,正是這份遺書揭示了艾緒強為什麼會犯罪。他的遺書中這樣寫道:“不可天下人負我”根據上下文的意思來看,他的上一句話應該是“寧可我負天下人”。
這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流氓哲學,我認為才是他走向犯罪道路的終極根源。誰都不能對不住他艾緒強,但他艾緒強可以隨意濫殺無辜,甚至可以對無辜受戮者毫不懺悔、報以冷笑,這就是他所信奉的人生哲學。艾緒強在留下遺書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自殺,但“臨死要拉幾個墊背的”。至於為什麼他想自殺,因其性無能妻子離異時他就想自殺,失去月薪3000元的工作,加上被拖欠工資,已經使得這個信奉“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流氓哲學的傢伙認為所有人都在虧欠他,他所考慮的根本就不是他人的痛苦,而僅僅是自身的感受。但就是死,他也要實踐“寧可我負天下人”的人生信條。艾緒強濫殺無辜,儘管也有社會不公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個人變態因素,我們不能把社會因素無限放大,來掩蓋艾緒強的心理變態。
至於艾緒強在法庭上的關於犯罪的起因是“為河南人出氣”,或者說“報復社會”,以及被媒體廣泛認可的“仇富心理”,不過是艾緒強的說辭而已。但是,媒體和社會大眾輕信了艾緒強的這種犯罪動因,所以在對此案的分析中,存在有一種“泛社會化”的責任,把一切的罪責統統歸咎於社會,而忽略了犯罪者本身的道德及性格缺陷。我們可以對弱者施以同情,但這不意味著是非不分,善惡倒置。對一個濫殺無辜的惡棍,無論他擺出何種理由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也絲毫不能彌補他的罪惡。要讓變態殺手不僅為他的惡行遭受法律的懲處,而且還應該讓他們遭到道義上的唾棄。我們在表達自己的同情心的時候,一定要看清楚物件。而正是一些人士的濫施同情,才使得這些惡棍在地獄邊緣尋找到了那麼一點“道義優勢”。
我們並不否認社會上有很多不公的地方,而且我們對“弱者的反抗”,從來都予以同情,理解,甚至支援和敬意。但是這種同情只適用於那些原本善良,卻被逼迫對那些壓迫者、剝削者進行反抗的人們,而對濫殺無辜、道德淪喪者的犯罪者並不適用。
作為個體來說,無論社會制度如何黑暗與暴虐,個體都應恪守人性的底線:那就是不助紂為虐,不殘害無辜。這不是對個體過高的道德訴求,而是個體對自身起碼的要求。造成艾緒強屠殺無辜的主要根源,並不在於社會,而在於艾緒強自身。艾緒強是弱勢群體,但他同時也是一個人格猥瑣、道德缺失,信奉“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流氓哲學的狂徒,正是這種極端的個人恐怖主義,才在“替天行道”的幌子下製造瞭如此駭人聽聞的殺戮。
按理說“黃泉路上人為大”,對一個即將失去生命的人我不該冷嘲熱諷,但是這個人的行為,以及他所信奉的人生哲學,卻引起我的陣陣厭惡,絲毫引不起我的同情。
貧窮不是暴虐的理由,正如同富裕與善良無關一樣。可以說,這個叫艾緒強的人,是一個徹底的流氓無產者,一個變態的反社會分子,一個道德卑猥的惡棍。他的殘暴,他的濫殺,他對那些無辜的受害者絲毫沒有懺悔之心的態度,證明了他仇恨的不是不公正,而是仇恨人類和社會。他的冷笑只是那種心理極度自卑的流氓無產者玩世不恭的冷笑,那種覺得自己殺人夠了本,甚至賺了的冷笑,這種冷笑和他自己的生命一樣一錢不值。如果說,艾緒強的行為能給人們帶來什麼樣的反思的話,那就是無論何時,都不可逾越人性的底線。
第二章 北大學子橫刀相向
被稱作象牙塔的大學校園與社會上一樣,越是在工作和生活中交往密切的人,相處越難。尤其那些在對外交往中被認為是和藹可親的社會精英,但是在同宿舍或者同辦公室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卻往往變得水火不容甚至引發莫名的仇恨,這在我們的生活中彷彿是一種普遍現象。而北大學子安然和他的同學崔一平,更是把這種狹小空間裡莫名的仇恨,一步步發展到了橫刀相向的極致。
2005年6月25日,一起令人震驚的血案發生北京大學,醫學部預防醫學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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