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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答應一聲,將那晉拖下了大堂。
李鴻章並沒有下令通緝周憲章。
在李鴻章眼裡,周憲章只是清流派的一個小卒子,只要抓住了那晉這個後臺,一個小小的周憲章成不了什麼氣候。
而且,李鴻章也無暇周憲章這個小小的劣等生,他很快就忘記了周憲章這個人。就連他深惡痛絕的那晉,他也顧不過來了。
李鴻章剛把那晉逮捕下獄,就得到報告,袁世凱灰頭土臉地從朝鮮跑回來了。
李鴻章只得放下那晉的事,和翁同龢匆匆離開天津武備學堂,趕回京城聽袁世凱述職。
袁世凱帶來的訊息令人沮喪。
朝鮮東學教人發動的暴。亂愈演愈烈,朝鮮軍隊不堪一擊,農民軍攻陷了全州,兵鋒直指京城。朝鮮朝廷不得已與農民軍達成《全州和議》,同意實行改革。
農民軍退出全州城。rì本人卻藉口朝鮮朝廷在《全州和議》所承諾的改革,向朝鮮大舉增兵,要求朝鮮在rì本人的監護下實行內政改革,rì本駐朝鮮大鳥公使向朝鮮提出五條二十七項改革案綱目,公然要求朝鮮與大清國脫離宗屬關係,成為dú lì國家!
朝鮮是大清國最後一個宗屬國,也是大清最為密切的宗屬國,其宗屬地位源於明朝,至今已有近五百年的歷史。
大清國失去朝鮮,國際地位將一落千丈,而所謂朝鮮dú lì,其實就是把朝鮮推進rì本人的懷抱,朝鮮要麼是大清的宗屬,要麼是rì本的宗屬,它根本就不可能獲得所謂“dú lì”!
所以,就連rì本也知道,大清國絕不會容許朝鮮dú lì!
正如rì本外相陸奧宗光所言:“所謂朝鮮內政改革只是恐有虛名而已,清國zhèng fǔ一定會拒絕rì本的提案,如此一來,阻礙朝鮮國家進步的責任在清國,rì本與清國決裂一戰就會名正言順。”
朝鮮形勢rì漸惡化,然而,大清朝廷仍然在戰與和之間搖擺不定。
天津武備學堂演武堂上的沙盤演練,雖然讓李鴻章大丟面子,但也讓翁同龢的腦子冷靜了許多,至少,翁同龢發現,東洋人並不是想像的那樣不堪一擊!
翁同龢沉默,但是,朝廷內外主戰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這也難怪,rì本人要求朝鮮dú lì,觸及到了大清國的核心利益,大清國被逼到到懸崖邊。不管是洋務派還是清流派,不管是保守派還是維新派,除了奮力一戰,別無他法。更何況,大家普遍認為,rì本人不堪一擊,他們在朝鮮惹事,純屬不自量力。
只有李鴻章一人知道,一旦開戰,必然失去朝鮮,不戰尚有一線生機。
李鴻章的“一線生機”,就是尋求列強幹預,迫使rì本人從朝鮮退兵。
這個希望很是渺茫。
朝鮮當局凌遲了金玉均的屍體,國際輿論完全倒向了rì本一方,國際形勢對rì本有利。
但是,李鴻章知道,在列強心目中,道義不可能取代利益。
至少,rì本人在朝鮮的行動,會觸及到俄國人的利益!
rì本在遠東撅起,讓俄國人心存疑慮,事實上,俄國人樂於看到一個清國與rì本同在的朝鮮,如果rì本單獨控制了朝鮮,將對俄國在遠東和滿洲的利益造成巨大的威脅。
而英國、法國、德國也不希望看到一個獨自做大的rì本!
所以,當rì本人向朝鮮朝廷提出類似於最後通牒的改革方案後,李鴻章沒有下令向朝鮮全面增兵,而是終rì奔走於各國領事館,進行政治斡旋。
李鴻章的奔走終於獲得了一些成效,俄國zhèng fǔ向rì本發出了一個態度強硬的照會:“朝鮮內亂已經平息,rì本應遵從朝鮮zhèng fǔ要求,接受清rì兩國同時撤軍的方案,否則rì本將負有重大責任!”
俄國照會發出後,大清國朝廷命令已經開拔的各路入朝軍隊,在鴨綠江一線駐紮,不得進入朝鮮,以免與rì軍發生衝突。
此時,在朝鮮的大清軍隊不足三千人,駐守偏僻的牙山。而rì軍入朝軍隊達八千人,駐紮在朝鮮京城。
清**隊不管是數量還是地利上,均處於絕對劣勢。
李鴻章焦頭爛額,哪裡還顧得上那晉。
那晉是個迂夫子,可他的胞兄那桐卻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他不僅是翁同龢的親信,而且,與當朝王宮大臣們頗有些交情,甚至,在老佛爺那裡也說得上話。
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