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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 1971。 Ch。 10;“Revolution and the Manchu Borderlands; pp。 149…60。俄援蒙武器,則為來復槍一萬五千支,騎兵軍刀一萬五千把,子彈七百萬發。十月革命後所公開之俄檔,則為三英分口徑步槍六千支,子彈三百萬發,龍騎兵軍刀二千副,馱載機關槍兩挺,及輕炮兩門,見俄廷遠東司司長於一九一二年九月二十九日致俄駐庫倫總領事電第一九五五號。漢譯全文載上引‘北洋軍閥’卷二,頁六四三。這三種不同數字,或由於俄援分批付給;或因中英兩方情報上的誇大。唯Clubb書所引資料亦系出自‘紅檔’。並存之以待通人。】
在袁世凱代孫為臨時大總統後,為時不到半年,原帝俄駐清公使廓索維茲(Ivan Korostovets)便奉俄皇之命潛赴庫倫,與哲布宗丹巴活佛私訂一連串的‘俄蒙協約’、‘俄蒙通商章程’,以及其他路礦、郵電合同多種。言明不許中國在蒙古駐兵,向蒙古移民等各種限制。總之,中國在外蒙古掃地出門,中國原在蒙古所享有的統治權,由沙俄一古腦代替就是了。俄人為此,頗感自豪。【見上引漢譯俄檔】
此一訊息傳出之後,北京大震,全國大譁,趙內閣的外交總長梁如浩,不勝震撼,竟至棄職而去,袁世凱總統乃派陸徵祥繼梁,直接與帝俄交涉。而俄廷只詭稱事為蒙人主動,俄政府只能以調人身分居間代為斡旋,並乘機對袁政府大加要挾。若中國不承認外蒙獨立,俄國即不承認革命後的中華民國政府。當時民國政府亦深知,若無列強承認,中國即舉債無門,政府就要癱瘓。
矇事發生後最奇怪的事是,中國全國震動,並面向列強,希望能一秉門戶開放之原則,維持中國之領土完整,主權獨立;誰知除華盛頓略有表示,願意參加‘調解’之外,英、日二強竟三緘其口,不願對沙俄說半個不字。今日我們在世紀末,回看舊史,始知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秘密外交時代’,各列強都為一己私利,被所謂‘密約’綢得死緊,雖彼此相嫉,而口不能言也。日、俄既自縛於三次密約,已如上述;英國亦因沙俄在西藏問題上讓步,俄對英有‘互不堵財路’(我國江湖上的扒手即有此不成文的道義)之默契,英國對沙俄在蒙,固亦有其回敬之義務也。美國此時在佔領菲律賓之後,亦已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遠東帝國主義。它對英固有血濃於水之情,為著保護在菲的殖民利益,它也不顧開罪日、俄。門戶開放之原則既一去不返,我們這個地大物博的東亞病夫,就再次面臨瓜分之噩了。其實俄人之圖蒙,已早有決策。遠在一八五四年,俄西伯利亞總督樓納維夫(Nikolai Nikolaievich Muraviev)即已向俄廷報備,一旦滿清朝政失控,外蒙便應由俄廷接管。如今清帝失位,豈非天與人歸,正是俄國接管之時哉?【見Clubb前書頁一五一,引俄檔】
所幸東亞病夫,痴人也有痴福,這些環伺的帝國主義,由於彼此嫉忌,他們也不願任何列強取得中國邊疆地區滿蒙和新疆、西藏的主權。蓋由中國保持各地區的宗主權,他們彼此在將來,都還有分贓的希望。若被任何一強獨佔,如朝鮮、安南、緬甸,和東海濱省,則其他列強也就永無指望矣。因而他們之間也有個默契,讓中國繼續享有其名義上的宗主權。一旦有機可乘,如日本之在一戰中的山東,俄國之在二戰後的滿蒙,則取消中國宗主權,實易如反掌也。其然乎,其不然乎?
因此陸徵祥在奉命於民國元年十一月開始為矇事與沙俄直接交涉之後,歷時五閱月,簽出草約,而此草約竟為北京國會參議院所否決。陸徵祥為之辭職,袁改派孫寶琦為外長,與俄廷繼續商談,其中雖經過二次革命之亂,而交涉未斷,終於民國二年十一月五日,雙方交換,尊重彼此立場之宣告照會。並議定嗣後中俄有關矇事交涉,外蒙古得參與其事。據此中俄蒙終於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六月七日於恰克圖以中俄蒙法四種文字,簽訂‘中俄蒙協約’二十二條。在此約中,沙俄雖堅持在我國境內的各項特權(亦如甲午戰前日本之在朝鮮者然),和蒙古的‘自治權’。但出乎意料,沙俄居然仍承認中國為外蒙古之‘上國’,享有在外蒙古的‘宗主權’。新約且言明‘外蒙古為中華民國疆土的一部分’。【參見褚德新、梁德主編,‘中外約章匯要’,一六八九…一九四九。一九九一年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頁四四一…四五二;前引何著「中俄外交史’亦記述彌詳,見頁二八八…二九二,唯時間略誤。Clubb前書九、十兩章,亦可供參考;原始檔案及最近參考書詳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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