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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部開會時總愛這樣說:
“藍球隊有個中鋒,英文名稱‘center’,顧名思義就是球隊的中心人物。他在球隊中的多數時間是要待在禁區裡賣勞力、賣身材,他亦攻亦守,是球隊的樞鈕。
政治部主任就是政治部的中鋒,這就決定了我…司空諫在政治部要更勤奮,更好學,更努力的工作。當然了,我這主力中鋒不在,咱們的副主任,就是替補中鋒。平時嗎?他就是我這中鋒的軍師”
這一陣子司空諫也考慮了,自己到m師來當政委,近期工作如何開展,還真有點像‘摸著石頭過河’。有人說軍隊政治工作都是現成的東西,上面要求開展什麼教育,下面照樣進行便可以了,其實那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工作態度,也是一個思想誤區。
司空諫較同年兵而言,應該算幸運了,當年的新兵連文藝彙報演出,他因為年齡小,扮相清秀可愛,成為了當晚最出彩的一位。因此,新兵連一結束,他沒有如其他同志那樣被分到條件艱苦的連隊,而是被z師政治部主任直接點名要到了宣傳科。
司空諫在宣傳科當廣播員,他不僅每天要放廣播,念廣播稿,放電影,還要負責科裡所有的衛生和開啟水。司空諫很懷念那段時光,那是他最單純,最快樂的日子,但也是他心理成熟最快的時期,他在這裡學到了同齡人所沒有機會學到的東西,z師政委那時總指著他對宣傳科長說:
“別看小司空年紀不大,可比我們個別幹部都老練”
司空諫的思想成熟期是他當指導員的三年,他是真正從基層走出來的政工幹部,可以這樣講,政工幹部該走的職級,他一個沒落。他對工作之所以如此負責,謹慎小心,是因為他永遠忘不了親身經歷的一件事。
那年22歲的司空諫在z師組織科當幹事,一天下午政委與一位科長談話,他做記錄,晚上就發現,這位同志在自家衛生間的上水管道上懸樑自盡了,他聽到這個訊息後,別提有多震驚了。
事後他仔細的回憶這件事,最大的漏洞就在於太相信對方的思想覺悟,沒有再做進一步的思想跟蹤。
司空諫對這件事印象太深了,這件事的每一幕,他可以一字不落的描述出來。
其實事情非常簡單,套用現在時髦的話,這位科長就是憂鬱症的受害者。
科長本人工作成績很突出,三等功就有四個,為人特別和善,但因年齡、軍齡和職級都較高,依常規來看,他距轉業離開部隊的時間也不遠了,因而後顧之憂很大。其家屬早已辦理了隨軍手續,但妻子一開始就說家裡沒人照應,公婆身體不好,小叔子又小,沒有同意來部隊。所以,他們的大孩子都10歲了,二人還一直兩地分居。
那年他回家過年,火車晚點了10多個小時,等他回到家裡時,只見妻子和弟弟在他的炕上有說有笑,於是就起了疑,認為妻子與弟弟之間一定有私情,畢竟弟弟已是二十歲的小夥子,又長的一表人才。
事情一鬧開,不管父母如何證明,弟弟再怎麼解釋,妻子跪下訴說,他就是不相信,認為全家人都在欺騙他。假沒休完就回單位找政委談,一定要和妻子離婚。
妻子和公公、婆婆不放心,又跟到部隊,他也不見,只讓人帶話,說來的正好,剛好可以辦離婚手續。
同年兵的老鄉實在看不過眼,就給這三口子出主意,於是,老倆口帶著兒媳婦找政委哭訴。據他們講,那天他弟弟到火車站接了好幾躺哥哥,也沒接到。回到家裡,嫂子看弟弟凍的直打哆嗦,就讓弟弟先上炕上暖著,又給他下了點面,他哥哥回來時,弟弟的面剛吃完沒幾分鐘。
老倆口說,那晚弟弟還勸嫂子這次和哥哥一塊走,說侄子也大了,不能再在農村的學校上學了,誤了侄子。還講自己現在也高中畢業了,完全能照顧家了,讓嫂子放心。
司空諫被政委叫到辦公室作談話記錄時,他看見兩位老人非常激動,那位嫂子只是低著頭流淚。老婆婆對政委說,這個兒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女孩,長的討人喜不說,人還特別賢慧能幹,他們老倆口身體多病,這些年屋裡屋外都是靠兒媳婦打理。
老倆口傷心的說,兒子從小就性情內向,這一年到頭又不在家,媳婦兒別看比兒子年紀小了很多,可特別心疼丈夫,她怕丈夫多想,除了幹活,跟外人都很少接觸。沒想到,就這樣,這小子還不知足,還犯混要和老婆離婚
政委後來又讓司空諫將那位科長找來,幾個人溝通了好長時間。最後,那位科長也說是自己多心了,表示不離婚了,他們一家人是高高興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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