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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俊陽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太浪費了。”
結果,齊俊陽的早餐,只有一盒兒童牛奶。
一路上塞車嚴重,莊卓逸小睡了一會才到了昊天集團的地下停車場。開了門下了車,朝著通往大樓內的小門走去。
走著走著,莊卓逸慢了齊俊陽四五步,且是越來越慢。走在頭裡的人還有些納悶,這傢伙又要搞什麼花樣了?
“還是不能去啊。”
腳步嘎然而止。齊俊陽頭都懶得回,更懶得問那位事兒爹僱主意欲何為?
莊卓逸扣著下巴一副深思狀,最後果斷地決定:“走吧俊陽,去看案發現場。”
齊俊陽悶不吭聲地走在後面,只聽前面那個趾高氣昂的人說:“劉鐵被囚禁的倉庫距離案發現場足有十幾分鐘的車程。你把他放出來的時候是早上06:40,死亡之間是04:30,他也不是沒有作案時間,只不過還有些地方很奇怪,比如說那段模糊的殺人記憶是怎麼回事呢?”說罷,停下來回了頭,略帶些笑意看著齊俊陽,“你怎麼看?”
“不知道。”
“這樣啊。”絲毫不覺得意外,莊卓逸繼續淺笑著。意義不明的笑意好像沒有善惡之分,忽然岔開了話題,“你的字很好看。”
坦率的態度,好像是真心誇獎一樣。
充耳不聞的男人無視了他的存在,目不斜視地走過。花白的髮梢在他眼前掠過,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男人的手腕。
不得不扭頭看著這個讓人捉摸不定的莊卓逸,齊俊陽覺得自己的態度表達的很清楚——請離我遠點。
“你抄了一夜的記事本我看都沒看,不生氣?”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是我,你是你。”
看他如此肯定地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手勁緊了緊,莊卓逸壞笑起來:“你好像習慣了被人虐待,看門狗!”
逆鱗,被碰到的時候是火辣辣的痛!徒留下的理智過於強大,甚至完全能左右自尊這種男人必須擁有的東西。他冷漠的目光掃過莊卓逸惡意的笑臉,口氣平靜地回應:“我是我,你是你。”
氣氛在極度壓抑中變得尷尬起來,齊俊陽朝著車子走去,想著後面那個惱羞成怒的傢伙還會使出什麼花招來。
後面那人卻顛兒顛兒地跑過來,拍著齊俊陽的肩頭,笑眯眯,“走吧,看看案發現場有沒有好東西。”
他上了車,坐在一旁,沒有一丁點的罪惡感。伸手鼓搗車內音響,貌似打算找首歌來聽聽。齊俊陽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踩下去的時候。
變變變變,變變變,變成小狐仙~
我變成小狐仙和你臉對臉,月光光,腳步聲,聲聲聲響~
我將手輕輕地搭在你肩上,哎呀呀,我又變得心慌張~
車險些撞到柱子,冷酷的男人如臨大敵般地將方向盤把正,一時的失措後是認真的抗拒,那認真的摸樣幾乎到了可愛的地步。
所以說,認真的人捉弄起來就是有趣,小狐仙露出狡猾的笑。
齊俊陽聽了一路的《小狐仙》到了海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逃離車內,儘管他面色沉如水,慢吞吞下車的莊卓逸還是看到他鬢角上掛著那幾滴答的冷汗,於是,竊笑不止。
站在堤壩上俯視下面的案發現場。莊卓逸瞄著身邊的齊俊陽,問:“屍體脖子上有一道勒痕,為什麼文臣的死因是中毒而非縊死呢?這是不是說明,文臣在離開酒店房間後又去過什麼地方,又見過什麼人?”
“兇手不是你哥哥的話。”
“怎麼,你覺得我那倒黴哥哥像兇手?”
“不知道。”
明顯是敷衍了事的回答並沒有讓莊卓逸覺得挫敗,他繼續問:“案發現場沒有腳印,你說會有天外飛仙嗎?”
齊俊陽氣惱地白過去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呵呵,說的也是。”莊卓逸笑道,“不過,如果是從海里游上來呢?”
咦?這樣的假設完全出乎齊俊陽的猜想,他第一次沒有敵意沒有冷漠地看著莊卓逸,訝異與他敏捷靈活的思維。
豈知。
“俊陽,下水。”
不知道木訥的男人此刻是什麼心情?這一次,莊卓逸看著齊俊陽沒什麼抗拒地脫去上衣,隨手將T恤仍在沙灘上,露出精瘦的膀子。上面佈滿了傷痕,可以分辨出的大多都是刀傷,和零星的槍傷。
傷痕,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