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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蕭陽感覺到一種軟綿鼓蓬柔潤香暖撩逗得他熱血沸騰,猛地扯下海棠的褲子,海棠沒有抵抗,蕭陽心跳如麻的騎上去。海棠微閉著眼,緊咬著嘴唇,你輕一些。蕭陽象餓得半死的乞丐,看到一桌豐盛的酒菜,激動暈眩,至於主人開出的任何條件,無不答應。
風滑過樹隙,凝脂,帶著一種潤溼柔軟,蜜蜂飛出來,花葉顫抖,花片在風中搖落,帶著一種香甜,如絲如縷
看著地上兩人體內流出來的東西,海棠禁不住臉紅了一下。我真後悔和你一起到這裡來,你把我給害了。海棠輕輕整著衣襟頭髮,眼色幽怨的看著蕭陽。
蕭陽還沉浸在某場廝殺的顫慄中,從那場戰爭裡走出來的男人,憔悴落魄,滿面沮喪,疲憊恍忽,空洞如空白,帶著一種征服走進戰場,最終卻被硝煙戰火殺得丟盔曳甲,落荒而逃。
你怎麼不說話?海棠目光軟軟的看著他。我?蕭陽有些滿足的無聊,為什麼我把你給害了?海棠臉上就有了慍色。蕭陽很疲憊的笑。海棠急忙替他捶肩。
竹林有些暗。蕭陽起身,兩人往外面的小路上走。
水竹灣只有章太爺的一間茅屋,禾場邊一圈石榴樹,四面就被竹林掩映著,顯得空寂幽明。
章太爺一個人坐在禾場的破石磙上喝酒。章太爺是海棠的外祖父。老頭子曾是昔日政府的鄉長,如今夕陽向晚,英雄陌路,早已明日黃花,落魄江湖了。卻矢志不移的留著那時的山羊鬚,起身駝背的時候,給人些遺老的味道。往事成陳跡,老頭子遂和氣做人。
有客來訪,章太爺急忙起身拱手。海棠落落大方的微笑。蕭陽不知怎麼覺得有些象做過小偷。海棠急忙推蕭陽一把。
章太爺是個酒麻木,曾有過兩條小鯽魚喝了半月酒的掌故,也有的說這老酒鬼兩粒炒黃豆喝了四杯酒,那筷子頭只點一下黃豆便下去一杯酒。看那小桌上的下酒菜,竟只有一個小小的盤,盤裡也只有幾塊鹹魚。蕭陽有些相信這傳聞了。他還不懂得酒的真諦,直到有一天明白了,知道喝酒的人,其實是在喝一種意境,無痕空明,酒就象一種思想,灌注在靈魂深處,這樣的酒,菜只是多餘。
女人也許是酒?酒分好壞,女人當然也分好女人壞女人。酒也許還是一種中庸的東西,不多不少,正好,可是這世間因何有那麼多酒徒沉溺於酒?許多人,想著酩酊狂醉的感覺?品酒或者女人,蕭陽覺得有些內行了。
第23章 菜地
滾!廚房裡傳出一聲暴吼。老根鬍子拉碴滿面赤黃的鑽出來。屋樑洞裡一隻黃蜂嚇得嗡一聲飛逃。
蕭陽傻子一樣的立在後窗根上,動也不動。一隻手的手指被老根用竹棍打得烏青。
昨夜趁了黑,老根帶蕭陽兄弟裝作散步的樣子,乘機在溪子邊的幾個池塘裡下藥,囑蕭陽兄弟趕早去拾魚,回來的路上蕭陽就看到四喜神偷鬼摸的影子閃了一下,覺得不大對頭,老根也看到四喜了,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這水裡也沒什麼魚呢?果然,早上等蕭陽趕到時,四喜神色緊張,正賊般捧著一個大竹篩,滿滿一竹篩魚,眼睛還在貪婪的四下搜尋,一抬頭,撞到蕭陽的胸口上,很慌張。完子,蕭陽腦子嗡地一下,也慌了,魚全叫四喜這混蛋拾完了。四喜飛快的要溜走,臨走,還裝模作樣的說,誰下的藥你也來撿魚呀!蕭陽很恨四喜,這王八羔子,誰下的藥,昨晚明明就看見了,裝什麼佯?手握著竹篩,失望的看著河岸的沙石,渾身冒著冷汗。後面趕來的老根簡直氣糊塗了,臉色烏青看著蕭陽,蕭陽感覺到大禍臨頭。
黃蜂不知何時又飛進屋樑洞裡,蛀下的粉塵象屎末子,紛紛揚揚飄落。蕭陽盯著柱樑上的洞眼,呆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竹林裡的海棠下面的那個東西,小而且很緊
一回頭,看見客廳裡腫著半邊臉的老根,蕭陽就又冷了。老根的牙疼很頻繁,與麻四嬸的戰鬥輸了會牙疼,生氣會牙疼,還有另外其他許多時候都會牙疼,老根牙疼的時候,蕭陽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蕭陽很苦惱,老根罰蕭陽一天不許吃飯。又拿了竹棍欲將痛打,被麻四嬸趕出來勸住,將蕭陽推到後園菜地幹活去了。蕭陽恨老根,同時恨四喜那個王八蛋,就算趁火打劫,明知道是誰下的藥,也該手下留點情,何至於蕭陽兩手空空?蕭陽嘆息如今世道人心如此貪婪,由此可見一斑。
魚固然是吃不到了。麻四嬸的臉就象風乾的蘿蔔,老根苦苦的夾著盤子裡的黃菜葉子嚼著,寡淡的喝著薄酒。小店的永華實在太可惡,一斤酒裡少說也偷兌了二兩水,味淡發苦。
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