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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在丈夫床上,蕭陽的肚子就笑疼,笑過,又覺得有些噁心。版面下方的招聘資訊吸引了他的目光,南江北華公司公開招聘各部主管。心不禁動了一下,又仔細讀了一遍,看看日期,報紙是近幾天的。
烏桕樹葉一陣緊一陣的在風裡旋落,蕭陽坐在樹蔭裡,若有所思。
吼叫聲將蕭陽驚得跳起來。
老根坐在門檻上,支手舞腳,幾乎就要咆哮起來。聾了?啊?你是個痴不乖罷?眼瞎了?看不到雞在曬簸裡吃?啊?
蕭陽不知所措,麻四嬸回廚房做飯去了。幾隻膽大的雞居然還跳在曬簸裡搶食。氣極,揮了竹棍亂掃,雞們轟的飛逃,半空裡浮下幾根雞毛。
老根猶自滿臉憤憤。
蕭陽趴在太陽下撿拾被雞刨落的綠豆。
第25章 風中誘惑
麻四嬸滿頭大汗的鑽出廚房。蹲到水盆邊狠狠擦著臉,終於涼快了。
桌上照例是黃瓜茄子辣椒,老根和麻四嬸喝著酒。因為辣,老根半邊臉脹紅著,豆大的汗順著眼角下的凹槽滾落下來,漸漸的,二人眼睛就都有些紅。
伯生老頭吸著鼻涕進門了,渾身油汙閃亮,脖子上的垢幾乎有一寸厚,手裡還端著一碗醬刀豆。
蕭陽有些作惡,麻四嬸和老根起身讓座。伯生老頭從前是地方游擊隊短槍隊長,而章太爺的地方小分隊就是被他全部繳械,章太爺本人則被活捉。遙想當年,左伯生隊長力主斃了章鄉長,殺一儆百。章鄉長堂兄任縣委常委,極力斡旋,章鄉長得以死裡逃生。數十年後,伯生老頭逢人還說,想當初,真該先斬後奏斃了他。章鄉長鄙夷的還擊,伯生?什麼東西?也就是從我刀下逃脫的一隻土匪!伯生聞言,柱了杖一定要去將章鄉長那隻據說是清朝某年的青花瓷碟摔碎。二人由是素不相能。
老根請左隊長喝酒,伯生老頭謙讓著,最終在竹涼床上就坐,吸了一鍋子煙,鼻孔洞裡拖著兩條烏黑的濃涕,迷迷糊糊打著盹兒。
日打瞎!老根嘆氣著搖了一陣頭。真是老糊塗了,這樣子死在哪裡,鬼知道?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陰陽怪氣的對麻四嬸發著牢騷,自己也沒資格說別人嘍!有一天只怕自己死在哪裡也不會有人管的!說著話,眼角不停的瞟蕭陽。
蕭陽感覺老根的餘光象淬了毒的刀子刺來,心臟麻痺,好象要中毒窒息瀕臨死亡了!
老根的扇陰風點鬼火,麻四嬸似乎也憤恨了,喝了一大口酒,紅著眼角,怕個屁!沒人管拉倒,老子就死到他門前,給野狗拖,給鳥雀子啄!爛了臭了,讓他遭千人唾萬人罵!看他要臉不要臉!說著,竟將杯狠狠摜在桌上,酒杯倒扣著翻了幾個跟頭,幾乎就要碎了。
這可是錢!碎了怕是要賠的!老根很噁心的笑了一下,想插科打諢。麻四嬸卻橫豎著眼,老子的錢,老子的血汗買的!寧可碎,也不白白給人!老子
老根和麻四嬸嘴裡的這個不肖子就是蕭陽,蕭陽莫須有的遭受著左右夾擊,芒刺在背,尷尬的動著筷子,艱難的吞嚥著,頭顱象被人按在水裡,快被淹死了。
吃飯哪!春發四喜和蝦公幾個在屋外大聲招呼。
麻四嬸和老根急忙起身讓座,來來喝一杯。
蕭陽的頭於是被解放了。
幾個人走進來,大家忙亂了一陣,都落了座。
忙什麼呢?老根信口嚼著酸辣黃瓜,喝著酒。
蕭陽看著春發四喜蝦公,一個個被日頭曬得黑不溜秋的,象爛泥裡鑽出的泥鰍,有些腥臭。想起那次四喜近乎偷竊的行徑,心裡就有些不快,雖說事情過去已久,但蕭陽一直覺得四喜就是強盜,奸懶饞滑腐,陰損黑狠毒。撿了便宜,可是那麼多魚,竟沒有給自己留下半條
我們蝦公貓起那顆猴子腦袋頭一個答腔,大家約了要出去打工。
打工?到哪裡?麻四嬸有些恨蝦公偷走了自己田裡的魚,但還是有些興趣,一個月多少錢?
多少呢?也就七八百。春發嘻著嘴,反正家裡也沒事幹,不如出門混口飯吃,興許,也能攢幾個呢?
七八百!老根和麻四嬸都有些神往。
夥計!麻四嬸就有些客氣了,把我們蕭陽也捎上,大家幫個忙。
春發幾個就大笑,蕭陽,他會看得上打工?
什麼?老根瞄了一眼蕭陽,越看越覺得就不是成氣東西,氣急敗壞的惡狠狠盯著蕭陽,幾乎要大怒了,看不上打工?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自己還不清楚?能打工就不錯了,半吊子!
蕭陽自作主張辭了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