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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種習慣,蕭陽有時也想搭把手,麻四嬸和老根沒有同意,在老根眼裡,蕭陽算出人頭地了,所以不當再作這種粗笨的活。而麻四嬸,本就刀子嘴豆腐心,心疼兒子的,好幾次夜半蒸熟了包子端到蕭陽床頭,將蕭陽搖醒,滿意的看著蕭陽半夢半醒的吃包子。
無事可作,所以寂寞,寂寞思春。
蕭陽很明白從前那深閨中思春的女子,一個人若非閒居深院,是不會有那許多愁苦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思春的蕭陽於是想起女人,而眼下,若非夢中的女人便是遠去的女人了。海棠,縱使蕭陽回心轉意,可是,還會回頭嗎?這個世上,有些事,回頭好比將冷菜重新下鍋,再不會有剛出鍋時那種誘人的色香味了。而不回鍋又能怎樣呢?菜冷酒淡,靜夜獨飲,何等悲涼?而為人妻的月梅,無論如何,蕭陽再也不願提起,至於那夜情昏意亂,於二人未必就是一種美好回憶。
其實,眼下除了柳嬋,蕭陽誰也不願意去想了。想到海棠,那一刻,一種從未有過的愧疚湧上心底,使他無比難堪,這種難堪突然讓他無法去面對任何女人,他不知道,世上薄倖之徒是否都有這種內疚與不安?而這種不安只有一剎那,就象風中的火星,隨風舒捲,最終熄滅,了無蹤影。
清晨的街道顯得有些忙碌,清掃工還沒來得及將堆積起來的垃圾全部運走,滿街裡熙來攘往,腳步匆匆的人還在搶時間喝豆漿啃油條,空中飄浮著一股潮溼的煤煙味,讓蕭陽感覺很不舒服,眼前只有一片混亂茫然。跟隨忙亂的人群,亂作一團的車流,有一刻,蕭陽竟然不知道自已該往哪個方向。
深沉的骨子裡其實還有一種矜持,這種矜持男人也有。蕭陽有時就是一個異常深沉的人。人們相互調侃時說別玩兒深沉,感覺深沉有類於裝腔作勢,其實,深沉是一種深奧的修微,這種修微是一種淵博知識的時間累積,平庸淺薄之徒是裝不出來的。雖如此,但深沉往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無比冷漠,彷彿冷眼看世,時刻預備嘲笑無知和粗俗,讓愛招搖淺陋者無地自容,從此敵視和憤慨他們眼裡的深沉。
心裡想著柳嬋,可是蕭陽卻不想這樣就去見柳嬋,那樣蕭陽總覺得好象是自己在追著柳嬋一樣,追和被追在本質上看,恰恰是倒過來的,表面上,追是一種主動行為,被追是一種被動行為,實質上,追在骨子裡是被動的,被追才是主動的,因為被追的人把握著整個遊戲的帷幕,什麼時候,一拉手裡的繩子,這遊戲便結束了,至於結果,只有天知道。男人們喜歡沾沾自喜的用主動出擊來標榜自己,殊不知,這所謂的主動出擊不過是主動送過去讓自己被動挨打,實在有些可笑!至於女人手中的那根繩子,蕭陽搜尋枯腸,覺得應該是褲腰帶,女人這根帶子的表現,便是遊戲的結果。這個世上,男人追女人,似乎成為一種公理,可是在蕭陽的角度卻不這樣看,蕭陽本身就是一個被女人追逐的男人,做為男人,蕭陽幾乎沒有體會過自己去追女人的感覺。海棠曾笑著對他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這話讓蕭陽覺得,徹頭徹尾對男人的評價只有一個字:賤!費盡千辛萬苦,越追不到越是渴望得到,終於追到了,傻眼了,粗卑淺陋,十分可惡的一個,欲哭無淚;而自己被女人追呢?不管後面是個妖魔鬼怪亦或蒙面夜叉,男人照例興奮得飄飄然,果真以為自己是潘安在世相如復生,想象中那女子大約貌若西子才比文君,快樂巔峰如痴如醉,及至母夜叉撲來,那一刻美夢驚醒,呆若木雞。
蕭陽是被追的男人,但蕭陽卻有著其他男人所決沒有的理性,懂得以靜制動,淡然處之。決不似有的男人,一碰到女人便雙腿發軟,直不起腰,有甚者,一見到自以為心儀的女人,便手舞足蹈,恨不能將自己所有值幾文的物件都抖出來炫耀一過,以示輝煌成就。倘或淺薄些的女人,大約有些心動,倘或自視頗清高的女人,這種炫耀則成了她們眼中的笑料。有人粗略的將女人分為好女人和壞女人,壞女人好比泡麵,泡幾分鐘就可以吃了,而好女人,則好比珍貴的極品龍井,須細泡慢飲,久之,則其味妙不可言。而蕭陽卻將女人粗略的分為深和淺兩種:膚淺的女人,如鼎之底,表面似是清沏,其實,一眼望下去,藏汙納垢,令人不忍卒視;高潔的女人,則如四季不斷之清泉,看不見水的源頭,但知歷盡幽徑曲折,方始有此涓涓細流,挹之若修眸,清冽甘美;最可惡的還有一種女人,同樣讓你看不出深淺,骨子裡卻是一塘死水爛泥,男人若不小心,一足下去,萬劫不復。
然而可笑的是,這世上的女人卻都戴著女人這頂柔弱的面具,往往後面卻潛藏著殘暴兇險;而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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