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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心事重重。以前兩口子都是一個被窩,現在是兩張被子兩個窩。有一次女人急眼了,假裝睡熟,趁著男人上床的時候突起發難,大有強暴之勢。誰知彭大哥一下就火了,把老婆重重一摔,從床上竄下來,指著她說:“以後你再碰我,我們晚上就分床!我到客廳睡。”
彭大哥當時的表現據說特別嚇人,中年男人氣喘吁吁,頭髮散亂。而且他的眼神,透著陰毒。他們家家教很嚴,彭大哥以前經常教育兒子和別人說話時不要指著人,很沒有禮貌。而現在,他就用食指,狠狠地指著自己妻子的眉頭,口吻之毒無以復加!
妻子盤腿坐在床上,眼淚撲打撲打往下掉。彭大哥表情厭惡至極,低喝:“你哭給誰看,煩不煩死了,我白天在單位一堆工作,晚上回家還得看你臉色。你到底能不能睡,不能睡,滾~~!”
最後那個滾字,彭亮跟我說,我爸一說出來,就好像鋼針一樣扎進我媽的心裡,狠狠地扎,疼死了!
倆人一直到現在雖然還在一張床上,但彼此冷若陌生人。而且據他媽媽說,彭大哥睡覺時候好像不呼吸。
我聽到這,嚇了一跳,怎麼還能不呼吸?
彭亮說:“我媽說,其他人睡覺睡得再死,也能感覺出有熱乎氣,有喘息聲,說白了有人的生氣。而我爸睡覺之後,雙眼緊閉,呼吸不易覺察,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最可怕的是,我爸睡著之後,好像能散發出一股陰冷之氣,那種冷散出去,讓人不寒而慄,有種呆在停屍房的錯覺。”
第六章 恐怖的地下室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默默窺視我爸,暗中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的生活很規律,每天早早的就去了公司。按說這是他的買賣,想幾點到都沒問題,可每天早晨六點他就出門,風雨無阻,晚上不到伸手不見五指不回來,明顯是在躲家裡人。而且他的言行很怪,幾乎不和我們交流。業餘時間不是寫毛筆字,就是看動物世界。”
“看動物世界?”我有些啼笑皆非。
“是的。”彭剛說:“他特別愛看動物之類的欄目,包括國內的動物世界,外國的國家地理什麼的。只要電視上出現動物,他就會正襟危坐,看得入神。往往能看很長時間。我真不明白了,老虎獅子吃飯交配喝水,有啥看頭。”
我敲敲桌子,有些失神,這是什麼套路?
“你父親還有沒有其他反常的行為?除了厭惡性生活、看動物世界、自閉這些。說實話彭剛,你說的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男人也是會有更年期的,到了一定歲數脾氣暴躁,性格反常,我覺得也在情理之中。”
彭剛笑了一下:“我馬上就要給你說到反常的,甚至有點恐怖。”
我開啟記錄本,拿起筆。
“那天,我想找我爸當面鑼對面鼓的交流交流。雖然他劫後餘生,死去活來,但也不能這麼由著性子,不顧及他人感受胡折騰吧。我事先沒通知,直接來到他的公司。到辦公室發現他不在,我便問秘書。秘書顯得很慌張,說我爸去見客戶了。我這個人疑心病很重,看出她在撒謊,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爸性情變得這麼古怪,莫非他在外面養了個小的?就是包二奶。”
我眉頭一挑,彭剛想的不是沒道理。
“一想到我媽,含辛茹苦操持這個家,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爸居然在外面養小三,當時我都快氣炸了。我拍著秘書的桌子,對那小丫頭一頓怒吼。這丫頭倒也識趣,這畢竟是我們家事,攙和太多對她也不好。她這才哆哆嗦嗦說,每天下午三點,彭老闆都要到密室去休息,還說誰也不能打擾。”
說到這,彭剛有些哆嗦,拿起杯喝了口水。
“我當時實在是衝動,腦子都熱了,逼她領我去找。我畢竟是少東家,說話還是管用的。公司後門出去,是辦公大樓的暗道樓梯,我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可從來沒走過。這條樓梯是安全通道,這棟大樓十幾年沒出過事,它早已荒廢。樓道的樓燈都不好用,樓梯扭扭曲曲,十分陰暗。小秘書不敢走,告訴我,每天老闆都是從這條樓梯下去,下面好像有個地下室。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特別特別衝動,就想和我爸對峙問個明白。我回到公司拿了個手電筒就要下去。小秘書揪住我,扭扭捏捏說,如果老闆問起來不要說是我說的。我一擺手說,你該忙忙你的,沒你的事。然後我就下去了。”
我聽的快速眨眼,連忙問:“然後呢?”
眼前這條樓梯十分陰暗,盡頭似乎一直延伸進無邊的黑暗裡。彭剛打著手電,扶著牆,小心翼翼往下走。這裡應該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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