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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在她唇上一吻。杜若嗯了一聲,睜開了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羞紅,摟住他的腰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這時候郎周忽然湧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鼻子裡瀰漫著一股氣息,他臉色一變,赤著腳跑到冰箱邊拉開冰箱,頓時一股寒意浸透了肌膚——昨天又買的滿冰箱的食物全部不翼而飛!
杜若也光著腳跑過來,怔怔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沒有驚叫出來。然後她發瘋一樣從臥室的枕頭下抽出匕首,在屋子裡來回逡巡,將櫃子、床底、沙發後、陽臺上,全部都找了一遍。沒有人,甚至連個老鼠洞都沒有。
郎周猶豫了一下,也開始配合她四處搜尋可疑痕跡,他幾乎爬在地上像獵狗一樣,結果還真讓他找到了——地上斷斷續續有幾團碎麵包屑。他精神一振,喊來杜若,兩人順著麵包屑的路徑尋過去,卻發覺它延伸出了門外。他們開啟門,看見整潔的樓梯口拐彎處,三樓的垃圾通道旁邊,掉著一片火腿腸的腸衣。腸衣旁邊是零零散散的麵包屑。
兩人愣住了:難道那個潛入者竟然就地將食物吃完扔進了垃圾通道?那麼多食物,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吃得完的。他們到樓下的垃圾池裡一翻,雞碎骨,幾張火腿腸腸衣,麵包袋丟失的東西全被吃完,殘骸聚集在這裡。
看食物包裝被撕裂的樣子,不可能是老鼠之類所謂,甚至一盒牛奶還被插上了吸管。兩人頓時頭皮發麻,屋子裡真的有一個隱身的幽靈!
兩人心驚膽戰地度過了一天,什麼事都沒有心思去做,夜晚來臨的時候,郎周終於遏制不住內心的恐懼,目光閃爍不定,尤其是衣櫃鏡子上的反光和人影,讓他心裡直跳:“杜若,不如咱們離開這裡吧?你想想,當我們睡著時,四周一片寂靜,床邊會站著一個隱形的人,在悄悄觀察著我們,這種日子我真是受不了。甚至當你夜晚到衛生間,到沒有一個人的客廳,他都會在你身邊跟著你。我們看不見他,摸不著他,甚至連他走路時帶起的風聲都感覺不到,這這太可怕了!”
杜若沉默著,問:“咱們去哪裡?我難道能去學校寢室裡住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即使咱們離開,誰知道他會不會仍舊在身邊悄無聲息地跟著咱們?”
郎周啞然,半晌才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實在沒辦法。不如咱們去尋找父親。你不是說過嗎?要陪我去找他!”
杜若眼中忽然泛起一絲淚光,輕輕伸手摸著他的臉:“我答應過的,我一定做到。但是我一定要找到這個隱形的傢伙,否則咱們到哪裡都無法安心。他會永遠跟著咱們的。”
郎周只好點頭同意。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守夜,一定要捉住那個隱身的惡魔,結束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然而到了深夜,郎周又有些坐臥不寧了,主張報警,杜若說:“你跟警察說咱們屋裡的東西被人偷吃了?”
郎周苦笑一下,只得作罷。鬧鐘裡的時針一點點地往上揚,四周逐漸死亡般寂靜,他們的心慢慢提了起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杜若縮了縮身子,說:“聽說12點是晝夜交替的時刻,這個時間陰氣最重,它會不會出來?”
第23章密室驚心5
郎周並不知道她將人稱換成了“它”,勉強笑了笑。他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和虛弱。郎周16歲就敢於全國各地流浪,但他也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膽大。童年時,鎮裡的孩子總是嘲笑他被父親拋棄,這帶給他一種尋找父親探求真相的動力,加上那時候寄人籬下的日子使他性格有些倔強,偏執,這才敢不顧一切離開小鎮。但這並不意味他堅強,他知道自己其實很虛弱,很膽怯,缺乏自信,缺乏勇氣,可偏偏他生命中所遇到的兩個女人,蘭溪和杜若,都是很獨立,很堅強,這帶給他一種莫大的壓力。然而,這種恐怖的時刻,他必須要拿出勇氣,來保護她。
郎周吸了口氣,說:“杜若,別胡思亂想了,要不你先睡覺吧。昨晚你熬到了將近兩點,有一整天精神緊張,不要累壞了身子。”他把杜若拉進臥室,“我在這裡陪著你。”
杜若也是在熬不住了,眼睛都有些紅腫,便點了點頭,叮囑他:“有事喊我啊!”
郎周答應。杜若躺倒床上睡覺去了,連鞋都沒脫,匕首也抱在懷裡。郎周怕匕首刺傷她,想從她懷裡拿過去,但想了想,還是讓她壯著膽子吧。他坐在床前,為了吸引隱形人出現,他們關了燈,屋裡一片漆黑。他看不見杜若的臉龐,但從那沉重的呼吸聽來,她已經睡著了。郎週一會兒盯著寂靜黑暗的客廳,一會兒瞪大眼睛觀察著自己身邊,感覺那股寂靜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在緩慢地向自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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