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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是血,手裡還握著那柄科爾特手槍,條件反射般咔咔地扣動著扳機,可是彈倉內的六發子彈早已射完。
戴維看見他們站起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喃喃地說:“這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頭一歪,已經斃命。
馮之陽由於是躺在地上射擊,稍微有利一點,慌亂之中戴維幾乎將子彈都射在了他的下身,小腹和大腿各中一槍,露出巨大的創口,雖然腿骨沒有折斷,但是血流如注。看見他們走過來,馮之陽像孩子一樣哇哇地哭喊,拼命抖動右手,把手槍扔掉,驚恐地問:“我我到底是誰?〃
第101節:弗洛伊德式死亡(l)
12、弗洛伊德式死亡
第三道死關就在弗萊堡的槍聲中結束了。
警察很快趕到,將身受重傷的馮之陽送進了醫院,同時對槍戰事件進行調查。在這一點上,郎周、杜若和鍾博士對過程沒有絲毫隱瞞,只把來弗萊堡的目的隱瞞了,說自己在維也納因為同伴死亡心情鬱悶,來弗萊堡散心,不料被警方認為有殺人嫌疑的馮之陽居然帶著兩名黑社會殺手追殺他們,結果馮之陽和那兩名殺手不知為何產生了衝突,馮之陽突然精神陷於分裂狀態,槍殺了多波耶夫,和戴維展開對射,一死一傷。這番話警方並沒有過多的懷疑,因為他們很快就從維也納警方那裡得知,馮之陽果然違反警方的禁令偷渡到捷克,而兩個死者都是歐洲警方記錄在案的黑幫分子。由於目前馮之陽身受槍傷,並且精神分裂,無法配合警方的調查,事情就暫時這樣了結。
郎周和杜若、鍾博士等人在警察局做完筆錄,跟著小萌回到家。一路上小萌驚魂未定,一言不發。花園裡的兩具屍體早已被搬走,地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小萌用鋤草機把沾血的草剪平,杜若想幫她,被她冷漠地推開了。鍾博士對郎周使使眼色,兩人用清水把雨路上的血跡洗淨。事情幹完,小萌進了屋裡,重重關上門,陰沉著臉問郎周:“郎周,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帶這麼多人來到我家?還有黑幫殺手!那個馮馮之陽到底是什麼人?〃
郎周張張嘴,半天才吶吶地說:“我你認識我嗎?怎麼看起來你跟我很熟的樣子?〃
小萌頓時氣呆了,像看外星人一樣審視了他半天:“你你在我家裡住了半個月,還問我認不認識你?〃
郎周看了看杜若和鍾博士,結結巴巴地說“怎麼怎麼在歐洲這麼多人認識我?可是我怎麼就沒有一點印象?〃
小萌摸摸他的額頭,疑惑起來。杜若說:“小小萌姐,其實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把郎週上次來的情況說一下
嗎?他”杜若看了看郎周,“他好像患了失憶症。”
小萌吃了一驚:“失憶症?郎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鍾博士說:“我們正是因為這個才來找你的,郎周來這裡是想找到他父親,可是他卻患了失憶症,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把情況說清楚。”
“尋找父親?是黃教授嗎?他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小萌不解地看著郎周。郎周感覺頭痛欲裂,看來自己的確曾經找到了父親,可為什麼會失憶呢?
鍾博士用目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小萌說:“我還是先說說我自己吧。我自幼成長在浙江靠近上海的一座小鎮,三年前,我和丈夫剛剛結婚,他就因車禍去世。我傷心欲絕,正在這時,我小時候的鄰居黃教授來找我,問我願不願出國定居,離開這傷心地。黃教授是我童年一個小夥伴小羊羔的父親,好多年前,他和小羊羔遷走了,從此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他這麼一說,我覺得離開這裡到國外也好,可以重新開始生活,於是我就跟他來到了捷克。他在弗萊堡給我買了座別墅,並且幫我找了份工作,讓我住在這裡。我曾經很
奇怪他為什麼待我這麼好,後來他跟我說,他的兒子馮之陽死了,臨死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我這個童年夥伴,囑咐他好好照顧我。”
第102節:弗洛伊德式死亡(2)
說到這裡,小萌的臉上現出了淚痕。她默默擦乾眼淚:“現在看來,這都是假的了。我知道,剛才那個受傷的人就是馮之陽,我的童年夥伴,他根本沒有死。但是當時我很感激黃教授,也很感激死去的小羊羔,我都幾乎忘了他,而他臨死還牽掛著我。黃教授在房子前面做了五尊石膏雕像,我問他這些石膏像用來做什麼,他說或許以後會有人來找他,他們會打破他自己那尊石膏像的腦袋,我只需要把石膏像復原就行了。造完石膏像之後,黃教授就離開了,我就生活在這裡。”她看了看郎周,“兩年前,果然有個中國來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