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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周徹底被震撼了,思維幾乎空白。
馮之陽跪在地上大吼:“這裡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我猜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啊!黃瀚生,你到底在哪裡?出來,我要挑戰!挑戰!挑戰——”
馬駿和劉漢陰也是如喪考妣,失魂落魄的。郎周喃喃地說:“我和她同一個父親?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往事彷彿一根火紅的烙鐵一樣刺激著他的大腦,他忽然大聲喊叫,“我想起來了!我我在汽車消失的地方站了很久,有一陣,感覺到面前的整座山在抖動!”
“整座山在抖動?”馮之陽驚呆了,喃喃地說,“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力量?”他的臉色越來越恐懼,彷彿一個孩子畏懼大人的懲罰,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胡秘書急忙跑過去。馬駿和劉漢陰、蘭溪也是臉上失色,畏畏縮縮的,充滿了恐怖。
突然,郎周感覺眼前白光一閃,他循著光源望去,彷彿從一個草叢裡發了出來。他慢慢走過去,馮之陽立刻關注起來,卻沒敢過去,緊緊盯著郎周的背影。郎周走到草叢裡看了看,什麼也沒有,他繼續走,面前是個稍陡的斜坡,他站在斜坡上往下一看,頓時呆了。
第48章重逢
這裡是層層的梯田,兩米高的斜坡下,杜若手裡拿個化妝鏡,正向他招手。原來杜若和鍾博士也打算到百吉鎮尋找郎周父親的痕跡,不料找到了蘭嬸家卻意外得知馮之陽等人帶著郎周也來到了這裡,剛剛去了白石經村。
杜若深知郎周的處境危險,急忙和鍾博士趕往白石井村,到了那裡忽然看見馮之陽的保鏢鐵牙,急忙偷偷打聽,一路跟蹤著他們上了山。到了山腰,正找不到人,聽到了馮之陽撕心裂肺的狂呼聲。杜若以為郎周出了危險,心驚肉跳,急忙讓鍾博士開車在半山腰等著,自己從旁邊山坡地荊棘叢中爬上了山,趁他們不注意,用化妝鏡發光照射郎周,將他引到了陡坡邊緣。
杜若焦急地衝郎周招招手,郎周不傻,聽馬駿說過要把自己幹掉,那還不逃?他衝馮之陽等人看看,略一猶豫,馮之陽已經發現了不對,大叫一聲:“快去抓住他!”
劉漢陰和那胡秘書狂奔過來,邊跑邊拔出尖錐和匕首。郎周心一橫,縱身從兩米高的陡坡上跳了下去,底下是層層的梯田,種滿茶樹,郎周跳的急了,幾乎跳到下一層梯田種。杜若一接他,衝力太大,兩人頓時抱作一團,從梯田上滾了下去。所幸下面茶園的梯田經過人工修整,不算高,也不算陡。他們狼狽地站起來,劉漢陰和胡秘書不要命地也跳下來,緊追不捨。他們就在層層的梯田上跳躍,翻過一叢叢的茶樹,前面就是鍾博士的汽車。
鍾博士發動汽車,開啟車門,緊張地招手:“快!快!”
但是這時劉漢陰已經追到了,一刀劈了過來。郎周往杜若背後一擋,同時把杜若推上車,鍾博士發動汽車就跑。郎周背上狠狠中了一刀,一股尖銳的痛苦直貫神經,他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撲到車頂,兩手扣住車門,全身趴在車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起伏。
劉漢陰惡狠狠地追上來,朝著車後備箱蓋劈了幾刀,卻追不上飛駛的汽車,只得停了下來。
汽車駛過一個山坳,停了下來,郎周頓時摔了下來,腦袋撞上了一顆大土塊,頓時昏了過去。杜若跳下車將他拖了上來,鍾博士歡呼一聲,開著車飛快地跑了。這時候,才看見山崗上捲起層層塵土,賓士車彷彿瘋牛般追了下來。
駛上平穩的柏油路,杜若才有機會察看郎周的傷口。背上的衣服被撕裂,血肉翻卷,有一道深深的口子,另外頭也撞破了,滿臉灰土和鮮血。杜若滿眼淚水,拿著一張紙巾小心地給郎周擦拭,嘴裡慌亂地喊:“郎周?郎周?你怎麼樣啊?別嚇我!”
鍾博士說:“你別嚇我才對。他不會有事的,人的頭骨由四塊骨頭拼合而成,呈拱形結構,很符合力學原理,很結實的,起碼比啤酒瓶子硬,而那個大土塊比玻璃硬度差多了。”
杜若惱怒地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比啤酒瓶子硬?回頭非拿你試驗不可!”
鍾博士這才閉了嘴,隔了半天終於提出了實用性意見:“他頭骨肯定沒事。背上的刀傷還真是麻煩,咱們得找個醫院給他治療,你現在給他止血。用大拇指壓著傷口上部,這裡沒有云南白藥,先用紗布給他扎住。嗯紗布也沒有,那就把你脖子上的紗布圍巾用上。不過吸血效果不好。”
杜若解下圍巾,問:“什麼吸血效果好?”
“純棉。比如內衣內褲——”一說到這裡,他急忙閉嘴,但是晚了,果然杜若叫了起來:“那就把你的內衣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