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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之陽剛剛站起來,睜著恐懼的眼睛呆呆望著他,腦海裡浮現出殺死三號目標的情形,那時,那個真正的劉漢陰就這樣雙手扒著
窗戶,懸在二十六層高的大廈之外,自己將一把鋒利的尖錐慢慢刺進了他的手掌
何其相似!彷彿歲月重演!
劉漢陰望著馮之陽恐懼的面孔,嘿嘿地笑了,嘲弄地說:“原來你也有恐懼!哈哈一”
笑聲未停,他雙臂猛地一鬆,身體往下猛地一墜。郎周和沃爾夫本來就快要拉不住他了,而且沃爾夫手指也被他咬傷,使不出力氣,這猛然一墜,兩個人汗津津的手頓時一滑,眼睜睜看著劉漢陰的手臂從他們五指間滑過,身體直墜了下去。
窗外是大尖塔外圍環繞的小尖塔,沃爾夫謂之“皇冠”上的尖刺。劉漢陰的身體重重摔在了小尖塔上,他本能地抱住那座小尖塔,但小尖塔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力,陡然斷裂,劉漢陰抱著那根小塔尖從百米外的高空直墜了下去
郎周拼命俯身窗外,最後看見的,是劉漢陰抱著小尖塔在高空中自由飛翔的瞬間。那一瞬,劉漢陰彷彿朝他揮了揮手,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第92節:第三道死關:弗萊堡童年(l)
11、第三道死關:弗萊堡童年
這是短短的兩天裡維也納發生的第二起離奇命案,十多個小時裡轟動了整個奧地利,彷彿這群中國人來了之後,維也納就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中。郎周、馮之陽等人統統被帶到警察局訊問,按照奧地利刑法典的規定,警方告知,當局正在進行不利於他們的司法調查。這已經是把他們當做犯罪嫌疑人看待了。鑑於上一次馬駿兇殺案,警方這次根本不相信他們所謂的劉漢陰在南塔頂端精神失常的說法,維也納一家大報尖刻地說:“是他們自己發瘋還是維也納使他們發瘋?〃
沃爾夫一下子也成了維也納的名人,因為這群人中就他屬於奧地利人。在他的家鄉薩爾斯堡,這段時間他的名字遠遠比莫扎特更讓人感興趣,閒暇的薩爾斯堡人甚至幾個小時就把沃爾夫的所有個人隱私都調查了出來。
沃爾夫當時受鍾博士之託從薩爾斯堡來維也納接郎周,根本沒想到這場接待會如此曠日持久,他向學校申請的假期早就到期了,但是迷醉於黃教授的“心理克隆計劃”,一直拖著不回學校,如今他成了名人,引起多方關注,便再也拖不下去了。薩爾斯堡的一家小報充滿嘲諷地說:“奧地利人最羨慕的人莫過於沃爾夫?迪特里希先生,可以拿著大學的年薪陪著那些中國人做一場魔戒式的探險。”沃爾夫無奈,經過向警方申請,戀戀不捨地回了薩爾斯堡。臨行前沃爾夫一再向鍾博士交待:“鍾,記住你的承諾,在心理學方面,無論你獲得了什麼資訊,都要與我共享。”
鍾博士留戀地擁抱著這個老朋友,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後心理學史上留下劃時代貢獻的偉大心理學家,一定是他們兩個人。於是郎周、杜若和鍾博士送別了沃爾夫,看著他的寶馬車消失在公路上,三個人不勝辛酸。
沃爾夫走的時候,馮之陽還在警察局被羈押著。此次馮之陽也意識到了危機,因為在現場的五個人中只有他和死者發生了激烈的搏鬥,所以郎周等人只屬於配合調查,而他則被暫時羈押。於是他耗費龐大的財力在歐洲聘請了一個律師團,並且繳納了一大筆保釋金,將自己保釋了出來,但是在警方調查期間,他被限制離開維也納。
四個人只好呆在西卡斯貝格大酒店,每天被警察和記者糾纏得精疲力竭。更嚴重的問題是,維也納警方將劉漢陰的指紋和照片發給了中國警方,請求協助調查,而中國警方正在為通州的“11?6殺人案”撓頭,一聽說十年前就已經死去的犯罪嫌疑人劉漢陰又一次在維也納死亡,頓時炸了鍋。“11?6殺人案”實在太詭異,本案所牽涉到的地方,北京、上海、廣州派出聯合調查組專程趕到維也納協助調查。
看來中國警方這次也是煞費苦心,一定要揭開這個神秘的蓋子。不過早在南塔上時,五個人就統一好了口徑,就說劉漢陰是馬駿帶來的,他們跟他並不熟悉,馬駿死後劉漢陰精神一直處於焦慮緊張之中,到了塔上,不知道為何精神突然發生了異常,襲擊馮之陽,並且在搏鬥中自己墜塔而死。他們都想保守住黃教授的秘密,在這點上倒達成了一致。
不過這番話破綻百出,中奧兩國的警方根本不相信,比如:為什麼馬駿和劉漢陰發瘋後都只是襲擊馮之陽?五個人張口結舌誰也說不出來了。警方的調查越來越深入,馮之陽開始緊張起來,愈發的喜怒無常,對郎周是否失憶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