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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將我爆打了一頓,丟在公園裡讓我等死,我當時渾身是血,處於一種失血性休克的狀態,全身發冷,爬著在地上找了幾份報紙塞進了衣服裡面禦寒,然後滾到噴泉旁邊喝了幾口涼水補充液體,可沒想到水一喝下去就上吐下瀉,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才昏睡過去。
在睡夢中我遇到了班主,我問他:我三年的好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我都快死了,是不是師傅你在騙我,在安慰我?師傅叫我別急,說我會有很多很多錢?我問這錢是哪來的?師傅說:你中了五百萬彩票不就有錢了?我一高興就醒了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大笑:我中五百萬了,我中五百萬了!”
“等我自己清醒了一點,我才想起來:我現在連買彩票的那兩塊錢都沒有,哪來的五百萬?我當時差點想哭:連我最敬重的師傅死了都要來夢裡騙我。
我只是想哭但沒有哭,從小到大的磨練讓我對這種小打擊早就免疫。可我卻真真切切地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哭,我掙扎著拭去眼角的血凝塊,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只見一男一女兩位老人家竟一大清早站在公園的長椅前望著我痛哭不止。”
邵易宇什麼靈異事件沒聽過,當下也疑惑不解:“為什麼?”
“我當時也是一個老大的問號在心裡面。老太太哭著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出來: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我!但我從來沒有穿過照片上那人的名牌西裝,沒有象照片上那人那樣開過高檔汽車,更沒有照過這張照片!我還沒弄個清楚明白,兩位老人家竟一把擁上來將我抱了個滿懷,兩個人都哭得一個勁跺腳,肝腸寸斷。兒啊,兒啊地叫個不停!”
“他們認錯人了?”邵易宇第一反應。
第七章 世事難料
“不是的!他們是早期的歸國華僑,在國外賺足了、撈夠了,本準備回國清養清養,可當時國內的賺錢意識太弱,他們在房地產上隨便投資了一下,又缽滿盆滿地賺了一大筆。於是瀟瀟灑灑地送兒子去國外讀書,兒子很聽話也很懂事,聰明好學,孝敬父母,在讀完了博士了之後本準備回國陪父母,可惜校園發生槍殺案,他被流彈擊中命喪異國。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傷心欲絕。這幾十年來他們無時不刻不在想念自己死去的兒子,把兒子的照片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身上,期盼著有一天兒子能活著回來叫自己一聲爹媽。”
邵易宇明白怎麼一回事了:“你跟他死去的兒子長得很象,其它那張照片上的人是他們兒子?”
饒根旺點了點頭:“我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長得這麼象的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套下來的。我如同傻子一樣被他們拉著到超市從頭到腳換上了名牌,在五星級賓館洗了桑拿,在城裡最高檔的酒店吃龍蝦、鮑魚,直到最後他們用跑車帶我回家,看到滿屋我的------不對,是他們兒子的像片,我終於省悟過來,我把衣服全脫下來還給他們,換上自己的破衣服,並且告訴他們:我不是他們的兒子,千萬別拿我當成替代品,否則終有一天你們會失望的,起碼:我只是一個流浪漢,而不是什麼博士。你們要是真的想兒子想很了,我可以出自內心的同情叫你們一聲爹媽,但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兒子,你們希望越大,只會失望更大,我希望他們冷靜一點,說完就走了,繼續到公園睡覺,當我的乞丐。”
邵易宇有點不可思議:“你不是一直希望好運的來臨嗎?現在好運自己找上門來了,你為什麼拒絕?”
饒根旺皺了皺眉頭,然後笑了:“我實話:寧願我的好運是中了五百萬,而不是做別人的寄養子擁有這上億身家,這些東西都是別人的,別人可以隨時拿去。這三年快活了,三年過後呢?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我寧願不要這泡沫一樣的風光,以免今後我沉不下去。”
邵易宇笑了:“你這樣,他們可不這樣想。”
饒根旺點了點頭:“兩位老人家很冷靜地考慮了一個月,這期間也經常來看我,最後一次甚至在長椅上陪我陪了一夜,說他們很傳統,想有個兒子送終,但他們老了,抱養小孩也不可能了。他們觀察了我一個月,說我------不為金錢所動,勤勞等等打動了他們,即使我長得不像他們兒子,他們也想認我做乾兒子。老奶奶說著、說著竟對我跪下了,求我陪他們去兒子墳前上個香。這個香不上也就罷了,上了之後------”
邵易宇問道:“上了之後怎麼了?”
饒根旺抓了抓頭:“他兒子墳前的墓碑上刻著他的生卒年月,我一看嚇了一跳,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說不出話來。老奶奶一把搶過去,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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