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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劫後餘生一般鬆了口氣。旁邊老伴說:“老頭兒,怎麼啦,嘆氣做什麼?”老白擦擦額頭的汗水:“沒啥,做了噩夢。”
劉大媽咕嚕一聲就爬了起來,問道:“咋?你也做惡夢了?”
老白不解的盯著她:“也?”劉大媽點點頭,我也做了個恐怖的夢,可嚇壞了我了,跟真事兒一樣啊,我夢見一隻大老鼠
老白一把扯住劉大媽的胳膊:“你說什麼??”劉大媽甩開他的手:“你小點兒勁兒!你夢見什麼了?”老白呆了一下,扭亮了檯燈,風風火火的就要下床,劉大媽趕緊問:“幹什麼去?”“去看看云云!”“你神經啊大半夜的,哎披上件衣服!”
白大爺與劉大媽,一前一後走進白雲臥室的大門。“啪”的按下牆上的頂燈開關,柔和的日光燈頓時佈滿了白雲的閨房,他們的視線落在白雲的床上,白雲的被褥整齊的疊好,放在床頭,似乎從來也不曾用過。他們只覺的霎那間頭暈目眩:女兒不在房間之中。他們發瘋似的挨屋檢視,門窗還都好好的關著,可女兒彷彿人間蒸發一般白雲從此離奇失蹤,再也沒回來。白文彬與劉彩芳,在女兒二十四歲的那一年,永遠的失去了她
聽完這個故事,我不禁毛骨悚然:白雲,你是否真的願意這樣一走了之?我知道,這個問題永遠也不會有答案那些隱藏在角落中的鼠輩,恐怕不僅僅是“噁心”那麼簡單,黑夜之中,它們豎起耳朵,目光如電,打量著每一個匆匆而過的人
完。
塵歸塵,土歸土,魂歸天國。請期待我下一個故事
第二層201《驢皮影》
講述人:事主之友王小昊
幹一行,愛一行,是工作的最高境界。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就好比是武俠小說中的心劍合一,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過,如何才算是“愛”呢?
我和何方上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同一所初中,現在又進了同一個高中,可以說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我對其不可謂不瞭解,一個字:聰明何方腦瓜好使,鬼點子多,從小我就服他。只不過人無完人,何方這人有時也有點情緒化,愛鑽牛角尖。不過聰明的人大多都自負,十幾年的交情,我從不跟他計較這些,也許就因為這個,我們才能玩到一起
有一次我去他家找他,剛一進屋,就讓他拽進了房間。他神秘的一笑:“猜猜我從家裡發現了什麼?”
“什麼?不會是毛片兒吧?趕緊看看,回頭你爸回來看不成了”
“別扯淡,你看這個。”他說完,半蹲在床前,從床下拽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木頭箱子。我瞧了瞧,那廂子墨綠色的漆皮早已剝落,四角包著的銅皮也黯淡無光。
“這是什麼啊?從廢品回收站撿來的?”我問。
他哼了一聲:“這可是寶貝啊”我看他故作玄虛心中上火,衝上來就要掀箱蓋:“讓我看看!”
他一屁股坐在箱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想看是吧?可以,不過先聽我講講來龍去脈”我拿他無可奈何,於是只得洗耳恭聽。他頓了頓,問我:“知道皮影戲嗎?”
“那誰不知道?小時候在電視上看過動畫片兒呢。”我不以為然。
“那你知道,哪兒的皮影戲最有名嗎?”“不知道。”“那麼你聽好了,我現在給你掃盲。”他說:“中國皮影戲,以唐山灤州皮影最為出名,這東西也叫驢皮影,從明朝開始,就是皇宮御用的娛樂節目,灤州出了好些個欽點的皮影師傅呢”
“哦,”我心不在焉:“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嘴裡“滋”了一聲:“你真傻還假傻?你忘了,我祖籍就在唐山。”他說完,還不忘拍拍屁股底下做的箱子。“你是說這裡面都是皮影?那可真稀罕”
他笑了一下,蹦起來掀開了箱子。我直覺的一股腐黴之氣衝出,隱隱約約還有股驢膠的味道,嗆的我直頭疼。我忍不住別過頭去,咳嗽了兩聲,見何方正一臉得意的看著箱底。我這才細看,見那箱子之中一層一層的擺了不下二十多個皮影人,頭對頭,腳對腳的平放其中,衣服顏色多以紅黃青綠為主,唯有人物臉色白的出奇。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在電影中看到的集中營萬人坑
“喂,怎麼樣?”何方的問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客套道:“不錯,不錯,真是開了眼界你從哪兒搞到的?讓我仔細看看”說著我就要拿起最上面一個人形,那是一個古代女子模樣的皮影。
“哎別動!”他突然制止我。“怎麼了?拿一下會少啊?”我有點不滿。
“不是,這東西是驢皮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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