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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處境:自己犯了錯誤被局裡“停止反省”三個月,這段時間,將不得不離開極其辛苦卻十分熱愛的工作崗位。轉過身,她瞧了瞧那部跟她一樣失落而沉悶的手機,雖然整夜沒有關機,但沒有收到一個電話。
子君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不是張昕的,而是劉雯。過了很久沒人接聽,子君猜測對方可能還沒睡醒,她並不知道後者剛經歷一場噩夢正沉浸在恐懼當中,更不知道這個電話把風聲鶴唳的劉雯又給嚇了一跳。
“昨晚有點急事,很不好意思。”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子君誠懇地表達了歉意,“這樣吧,那頓飯算我欠你的,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
雖是無線通話,劉雯卻象抓住實實在在的保護繩,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客氣:“我現在就有時間。”
“現在?”子君感到有些意外,還有點為難,因為前一天晚上,她跟張昕約好了早上一起去喝油茶,“如果單是吃飯的話,能否改個時間?”
劉雯沉默了片刻:“我有情況。”
子君無法拒絕了:“那好,去哪兒?”
劉雯:“隨你定。”
這家由河南人開的武陟油茶店離張昕所居的巷子不遠,看起來像個小作坊,但生意十分興隆。張昕常約子君到這裡吃早餐,然後蹭她的車去上班。而子君也從不爽約,因為父親總到外地出差,妹妹大多時間住在武校,家裡就她和陳伯兩個人,在外吃早餐不單是為兒女私情,同時也是為照顧陳伯,不想讓他天天早起給自己做飯。
到一個近乎地攤兒的小店請人吃飯,劉雯感到很沒面子。子君卻很坦然,她從沒把自己當作富家大小姐,跟妹妹亞楠一樣,她倆都喜歡這種市井味兒很濃的地方。按子君的意思,店老闆挑了一個相對僻靜的位置。一襲便衣的子君和劉雯面對面坐下,用眼睛示意他:有什麼情況,說吧。
10分鐘後,劉雯的講述和他的恐懼抵達高潮;15分鐘後,身邊的顧客換了三撥,他們的對視還沒結束;20分鐘後,劉雯滿頭大汗子君緊鎖眉頭,兩人的飯都涼了;25分鐘後,張昕用帶著醋意的目光盯上了他們。
第十八章(催眠盜夢)
子君從張昕的一聲乾咳中嗅到了濃烈的酸味,未及開口,劉雯已站了起來:“嘿,還沒吃早飯吧?過來一起吃。”
張昕沒吭聲,拉著臉很沒風度地騎在劉雯身側的木凳上。見他這個樣子,子君索性不再做解釋,低頭喝著那碗已經涼透的油茶。
“服務員!”張昕忽然吼了起來,“再來兩份油茶!”
子君低聲斥責:“幹什麼你?吃炸藥了?”張昕仍舊不吭聲,他確實吃炸藥了,五臟六腑脹得滿滿的,喉嚨裡翻騰著硫磺和食醋互動衝擊的味道。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們眼神不對,如果昨天晚上的約會屬於“邂逅”,那今天早上呢?難道也是偶然?
服務員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油茶擺在桌上,準備離去時被張昕叫住,他指著劉雯一勺沒動、子君剛喝了一口的油茶說:“那這兩碗撤了。”
子君和劉雯都怔住了,不知他想幹什麼。張昕把兩碗熱油茶推到他們面前,將涼的撥給服務員。後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我不好跟老闆交代。”
張昕又吼了起來:“老闆,老闆!”店老闆一路小跑趕過來,緊張地問什麼事。張昕用下巴挑了挑桌邊的兩隻碗:“放涼了不中喝,能不能退回去?”老闆連說三個“能”,然後親自動手給撤了去。服務員乾巴巴站了一會兒,也走了。
張昕的臉被硫磺和醋燻得通紅:“今天我請客。這店兒就開在我家大門口,正好盡下地主之誼。”
劉雯剛張開嘴就被張昕用手勢打住。“我吃過早飯了,你們不用管我。”他盯著桌上那兩碗油茶,怪腔怪調地說:“還是熱的好啊,黏黏糊糊、滑滑膩膩才夠味兒,趕緊吃啊”
子君把手中的小勺往碗裡一丟起身便走,張昕從錢包掏出一張十塊擱在桌上,倉皇地看了劉雯一眼,朝子君快步追上去。劉雯獨自坐在桌邊,委屈和鬱悶可想而知。
五十米外。子君甩開那隻不斷伸上來的手:“張昕,算我看錯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小肚雞腸,不就是請人家吃頓飯嗎?看看你的樣子!”
張昕的手沒再遞上去,腳步也停下來:“對,我樣子是不好看,沒有劉雯帥!”子君轉過身看著張昕,她是頭一次如此嚴厲地指責對方,仔細想想或許有幾分過頭,於是把語氣緩和下來:“我記得聽你說過,劉雯從小失去父母,孤零零一個人四處漂泊、受盡欺侮,你救過他,把他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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