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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部將聽了一片譁然,廖輝也大感意外,一時弄不明拉巫何出此言。“呸!”扎巴奴氣得熱血上湧,“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以為拿到我女兒就能要挾於我,那也太小瞧我扎巴奴了!”說完,他再次向劉雯發號施令:“提起你的刀,砍下那顆骯髒的狗頭!”阿依薩大喊一聲:“劉雯!”繼而從懷中取出那串翡翠額鏈,衝著他攤在手心,看著那串額鏈在顫慄中緩緩下滑,最後懸在她纖細的指端迎風搖擺。
亞楠伏在荒草中,感到自己的心跟那項鍊一起搖曳不定。唐克則疑惑不解地自語道:“奇怪,這玩意兒怎麼又跑回她手裡?”“骨力將軍!”扎巴奴對劉雯的表現有點失望,忽而想到手中還有一枚可以出奇制勝的棋子,於是向廖輝下達命令:“去,殺了那個奸賊,把你的阿依薩帶回來。”廖輝知道扎巴奴在藉機考驗自己,如果不從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不敢違命,硬著頭皮跨駝上前。
張昕擔憂劉雯的安危,他看看錶對子君說:“小雷他們應該到了,下命令吧?”子君搖頭:“再等等。”“再等劉雯會沒命的。”張昕眼圈發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他死。”子君從小五手裡拿過望遠鏡,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現在不是講私人感情的時候,你是一名警察,有關大局的話,我想我不必多講。”“杜子君同志,我得提醒你,我顧忌的不是什麼私人感情,是怕你錯估形勢貽誤了戰機。”張昕刨開雪往外爬,“怕冒險我一個人去,有什麼問題我自己擔著。”“那我也提醒你。”子君聲音不大,卻成功阻止了對方,“這次行動我是總指揮。”張昕暗自咬牙,撤回來抱起微衝朝廖輝瞄準,他的靶心跟著廖輝的腦殼經過幾列黑斗篷,在劉雯跟前徐徐停下。
廖輝與阿依薩對視,那雙柔軟如水的眼睛忽然間鋒利如劍,戳在身上疼痛難忍幽冷刺骨,他不得不避開對方的視線,戰戰兢兢衝拉巫舉起馬刀,寒光閃爍,一面映出對方的沉穩冷靜;另一面映出自己的躊躇不決。僵持中,阿依薩猛然奪過拉巫手裡的刀,砍翻身後兩名嘍囉,跳下駱駝,就地滾出一米左右,又揮刀削斷拉巫胯下那頭駱駝的兩隻前蹄,拉巫猝不及防墜落在地,剛曲起一條腿半跪起來,就被刀尖抵住了喉頭。阿依薩逼迫他:“讓你的人全部退下!”拉巫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向後擺了擺手,眾兵緊身後退。自認得勢的扎巴奴哈哈大笑,撫著鬍鬚叫道:“幹得漂亮,不愧是我扎巴奴的女兒!快砍掉那狗賊的腦袋,這樣頭功就歸你了!”
形式接連出乎意料之外,如不出手相助,所屬一方必然限於全面被動,可一旦出手,又必然與扎巴奴反目成仇,而且未必能挽回危局,廖輝正猶豫之際,忽聽到背後風聲,回頭看去,見劉雯的刀刃已至頭頂,忙舉刀相迎,只聽“咔嚓”一聲,手中的馬刀竟斷為兩截,若不是阿依薩及時擋住,必然喪命其手下。劉雯嘶吼一聲,抬腳把阿依薩挑到一邊,從她身上擴過去直奔拉巫,廖輝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忙去攙扶阿依薩,卻被後者搡開。拉巫被兵勇趁勢攙出,正揮手衝敵陣大喊:“放箭,全體進攻!”頓時矢如飛蝗,殺聲震天。而扎巴奴的準備顯然慢了半拍,前方士兵被射殺一大片,才倉促組織起防線。
見雙方皆無伏兵,都亮出了各自家底,子君才沖天鳴槍發出圍剿訊號,上百名警察從四面八方冒出。黑斗篷們大驚失色,不知該將矛頭對準內寇還是外敵,一時亂作一團。廖輝打退攻上來的兵勇,拽住阿依薩試圖從側路殺出,卻被後者甩開同時扇上一個耳光:“離我遠點,再也不想見到你!”廖輝見她到處尋找劉雯,遂奮力拖住其胳膊:“劉雯已經死了,現在的他是個魔鬼!”阿依薩撥開他的手:“放開我,你才是魔鬼!”廖輝與她僵持著:“我知道你在恨我,可那時宗主的意思,我不能違背。”
掙扎中,阿依薩看到一支冷箭從身旁擦過,遙遙飛向站在人群中發怔的劉雯,她張開了錯愕的嘴唇,未及發出聲音,卻又發現那竹箭被一隻手凌空奪過,緊接著有條白色的影子落在劉雯身邊。幾個黑斗篷上前圍攻,被那白影三拳兩腳給撂倒,終於,她看清了對方的面目,正是在大殿上救過她和廖輝性命的女中豪傑杜亞楠。拉巫收起弓,他對突然出現的亞楠,以及後者冒險拯救劉雯的行為十分惱怒,卻又避免與之對視,一邊大喊著:“殺死扎巴奴,別讓他跑了!”一邊抓緊韁繩調轉方向,率少餘部眾朝包圍鏈最薄弱的環節逃逸。
亞楠殺退幾名敵將,抓住劉雯的手腕要帶他走,不料遭到對方襲擊,前襟被豁開一個大口子,所幸沒傷著皮肉。在劉雯再次出手之前,她快速使出一招“降龍伏虎”,用右腳尖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