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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尋找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子君衝他喊:“您在找什麼?”鍾教授頭都沒抬:“鑰匙。”子君又問:“哪裡的鑰匙?汽車裡還是房間的?小五沒有嗎?”鍾教授轉過一張興奮與愁苦交集的臉,聲音因激動而顫抖:“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子君和亞楠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地獄之門?”
鍾教授在張昕攙扶下站起來:“子君啊,記得在骷髏島上你曾說過,我們遭遇的一切都是有人提前設計好的,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子君點點頭。
鍾教授接著說:“可惜,這場出乎意料的地震打亂了一切,我們從此將由被動轉為主動。”子君哦了一聲,表述願聞其詳。鍾教授淡淡一笑,舉起了手中的木片。小周討厭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故意奚落道:“不就是片棺材板嘛,搞得跟發現甲骨文一樣。”
鍾教授果然給激惱了:“什麼棺材板,是裝寶物的盒子!”子君:“什麼寶物?”鍾教授的嘴角抖了許久:“傳國玉璽?”大家都愣在那兒,半晌沒人吱聲。張昕忽然哈哈大笑:“您老是不是得了妄想症,見到什麼都能想到傳國玉璽,現在已經很清楚,玉璽是在螺母坡一座陵墓裡發現的,怎麼又從這兒冒出一個?玉璽呢?拿出來給大家瞧瞧?”老頭兒盛怒之下,把其中兩塊木片朝張昕丟過去:“就在這裡面!”張昕接過放在礦燈下看,見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繁體漢字。子君拿過木片,還未看清具體寫什麼,鍾教授又開口了,寥寥數語概括了上面的內容:“山頂的確有一座寶藏,是末代樓蘭王安歸留下的,他希望忠誠於樓蘭的王公大臣,以及流於民間的子孫後代,利用這筆遺產殺賊復國。”
子君問:“誰是賊?”所有人都看著鍾教授,後者就喜歡大家圍著自己等待答案的樣子,而每每這個時候,他都要發表長篇演講,以展示其深邃的思想理論和發達的知識細胞:“要想知道這批寶藏以及傳國玉璽的來龍去脈,必須得從樓蘭的歷史說起。樓蘭是最接近漢朝統治中心的西域小國,為絲綢之路必經之地,漢武帝初通西域,使者往來都要經過樓蘭。當時匈奴非常強大,樓蘭人經常為他們充當耳目,並攻劫西漢使者。漢武帝忍無可忍,於元封三年派兵討伐樓蘭,一鼓作氣俘獲樓蘭王,從此樓蘭降漢。”
“可事情卻沒這麼簡單,由於匈奴不斷侵襲,樓蘭只好分遣使者,也向匈奴稱臣。後來,西漢日益衰弱,樓蘭王安歸遂完全投向匈奴。那時,安歸的弟弟尉屠耆正在漢朝做人質,聞聽此訊甚是羞惱,向漢昭帝奏本說他願親自說服皇兄重歸大漢。昭帝准奏,並派傅介子隨他一起前往樓蘭。因為勸降不成,傅介子一怒之下殺了安歸,立尉屠考為王,改國名為鄯善,樓蘭從此不復存在。”
子君點頭:“史書上確有記載,可這跟寶藏與傳國玉璽有何關係?”“不但有關係,而且非常重大。”鍾教授接著講:“尉屠耆身為樓蘭王子,卻在漢庭做人質忍辱含垢多年,回樓蘭之前,他竊走了漢昭帝的傳國玉璽”“等等!傳國玉璽不是孝元太后派杜嶸帶出宮的嗎?”張昕打住,“您老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杜撰出這麼一個來由。”“杜撰個屁,都寫在這木板上的!”鍾教授把手裡剩下的幾塊木板全部丟向張昕。
子君沒有直接挑戰其權威,卻也委婉地表達了質疑:“根據歷史記載,漢朝對尉屠耆是厚待的,他沒必要這樣做。”“ 嗐,什麼厚待,漢昭帝賜個宮女給他做老婆,實際上是監視他的!身負國恨家仇,他怎還會念著那點所謂的恩德?”見眾人不再反駁,鍾教授緩上一口氣,繼續往下講,“尉屠耆透過大臣的指引,找到了兄長留在山頂的寶藏,他痛哭了三天三夜,最後在盛放傳國玉璽的木匣上刻了詛咒和誓言,藉以表達為對兄長的愧疚和國家的祭奠。”
亞楠:“他把玉璽放在了哪裡?”鍾教授:“尉屠耆令人建造了一座地獄之門,而傳國玉璽就封存在裡面,他要讓他痛恨的那個國家和人民一起遭受詛咒。”子君:“地獄之門又在哪兒?”鍾教授:“木片殘缺不全,到底在哪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個人肯定已經知道了。”子君:“誰?”鍾教授伸出右手,手心躺著一個物件,在礦燈下閃閃發光。子君拿過,那是一隻枚造型精美的金色懷錶,外殼上刻有一個梅花的梅,看上去熟悉而親切,子君緊握懷錶,一時間驚叫出聲:“爸爸!”
下卷(地獄之門) 第六十五章(鄯善王陵)
“何梅香”是母親的名字,而“梅”是父親對母親的暱稱,子君一眼就認出懷錶的主人正是父親,同時,那塊懷錶也是鍾教授送給父親結婚十週年的禮物,凝聚著他們多年的師生情誼。父親一向視之為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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