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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校長帶著我們幾個用小拉車把田老師送到“藥社”(相當於現在的鄉衛生院),幾個醫生緊張地在那裡忙活,過了好一段時間,田老師才悠悠醒來,手和嘴唇都在抖,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我含著眼淚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我發誓這次絕不是為了要失去那白白的米飯和白白的饅頭,而是真真的流淚),她的手好涼啊,我下意識緩緩地從丹田給她送了些真氣,直到她的臉色紅潤起來,她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沒顧得上說什麼,就開始被醫生扶著坐起來詢問病情。我們只能守在門外,間或聽到了一些什麼噩夢之類的話。
第二天一整天,田老師沒來上課,劉漠也沒來。下午放學,拒絕了幾個死黨的遊戲邀請,我挎上書包直奔田老師家。
到了家裡,迎面碰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推著一輛嶄新的永久牌腳踏車往外走,身後跟著劉漠,劉漠手裡還捏著一疊布票和糧票(至於布票、糧票或油票等物品,見到過的不用我解釋,沒見到的可以上網查查,反正在那個年代買東西沒有它們是絕對不行),和那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我有些詫異,但很快平靜下來。不用說,看長相也知道他是劉漠的父親。估計他知道我是劉漠的同學,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騎上車走了。望著他的背影,我沉思了一會兒,就隨著劉漠進了後院。
田老師躺在床上,身體還是很虛弱,輕聲地招呼我坐下,我搬了把椅子坐到田老師旁邊,還是握著她冰涼的手緩緩注入了些真氣,等她臉色紅潤起來。
因為我的到來,田老師明顯的很高興:“沒想到你的手會這麼熱,熱的讓我全身舒暢,在藥社裡我就想問你的手為什麼這麼熱?”說完,田老師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因為記得聖姑說過,有些事情不要輕易說出來,免得嚇壞別人,於是我趕忙打岔:“我媽說男孩子火力壯,還常說我‘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呢”。田老師被我的話逗樂了。我又問了問田老師得病的原因,她說:“大夫也找不出什麼毛病,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自己被毒蛇咬傷,有時候夢見自己無緣無故一直在流血,常常被嚇醒,渾身都是汗,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接著做噩夢,如此反覆,精神一直不好”。
我心中一動,想起小黃本封三里面有一句“陰虛則盜汗”,可是,是什麼原因導致田老師陰虛呢?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她老做噩夢呢?莫不是,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她的臥室,終於,在臥室屋頂的西北角,發現了一個核桃大的洞,直通房梁裡面。
“要不這樣吧,劉漠一天沒去上學,晚上我不走了,幫他補習一下功課”。我找了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聽到幫兒子補習功課,田老師高興壞了,趕緊張羅著劉漠先騎車去跟我母親請假。好在我們是鄰村,劉漠騎著飛鴿腳踏車(那種二八的飛鴿腳踏車,他只能騎在車的大梁上,否則夠不到腳蹬子)估計一個來回用不了半小時。劉漠走後,我則在田老師的指揮下開始燒火做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個年代,上四年級不會燒火做飯的只有城裡的孩子,再不就是小兒麻痺下不了炕)。
用外出抱柴禾的功夫,我悄悄去前院挑選著掰了兩截蘆葦管兒,用隨身帶的小刀削到自己滿意的形狀,放進口袋。又趁田老師不注意,從她的針線包裡抽出兩枚繡花針放到火柴盒裡,一併裝進口袋。
田老師的愛人在十公里外的縣政府上班,每個週日(我們小時候沒有大禮拜這個說法,每週六個工作日是鐵律)才能回來,由於怕他擔心,田老師居然這些天的噩夢都沒告訴他,這次他能提前回來看看,主要是因為田老師得病,可是,縣政府上班真的那麼忙嗎,忙到自己的女人病成這樣還捨不得呆上幾天?
女人啊,這個看似柔弱的角色,卻永遠在社會中充當著強者。
晚上吃過飯,我把今天學習的內容跟劉漠補完後,就陪著田老師聊天。
田老師家的房子比較大,是那種院中院,裡院的建築是一個小四合院,估計在建的時候連劉漠將來娶媳婦的房子都建出來了,平時田老師住在東屋裡間,劉漠住外間,南屋閒置放一些生活用品,東屋是廚房和餐廳(北屋嘛,沒有北屋,北屋的位置是通向外院的路,呵呵)。
因為田老師病了,所以我和劉漠一致要求在裡屋睡,這正好符合我的心思。田老師睡炕頭,劉漠在中間,我在炕尾。
夜半,迷濛中聽到田老師輕微的呻吟,估計又在做噩夢,因為是左撇子,我悄悄地側起右身,隔著身邊沉睡的劉漠,閉上右眼,眯起左眼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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