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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吃飯,不愛說話,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出事那天早晨,毫無徵兆,沒留下任何遺言,他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大娘又是一陣嗚咽,韓印陷入短暫的沉思。
從症狀上看,馬文濤自殺,應是患上重度抑鬱症所致,沒有太多蹊蹺,但是形成原因未必像大娘說的那樣簡單,也許還有更深層次的起因。比如,多年前姦殺尹愛君遺留在內心深處的恐懼、心虛、內疚“大娘,不知道您能不能想起1996年的事情,那一年春節前後您兒子有沒有什麼異常?”韓印問。
“1996年?為什麼問那年的事情?你找小濤到底想了解什麼?”大娘止住抽泣,滿面狐疑地問。
“呃,有一件小案子可能牽涉您兒子,所以我想做些調查。”韓印含糊地遮掩過去。
大娘點點頭,仔細回憶了一陣,說:“那年春節小濤還真有點奇怪,我印象特別深刻。他比往年春節回來得要早些,剛回來的時候狀態特別差,好像受到什麼驚嚇,總愛一個人發愣,幾乎天天做噩夢,人也神神道道的,直到過了年之後才慢慢恢復正常。”
大娘的回憶,證明了在“1·18碎屍案”案發後,馬文濤的確有反常行為出現,這樣看來許三皮提供的線索有一定可信度,問題是他丟擲這條線索的時機讓人存疑。他到底知不知道馬文濤已經去世了?如果知道之後才把線索提供給警方,那他的動機就值得研究了。
“大娘,您兒子出事後,他先前的朋友有誰來過?”韓印思索片刻問道。
大娘抹著眼睛,說:“就那個搞出版的來過,他還算有良心”
“他的情況您瞭解嗎?”
“我只知道他叫孫劍。”
“孫劍?”韓印皺了皺眉,緊跟著問,“是不是個子不高,頭上有些禿頂,還留著小鬍子的男人?”
“對。”大娘肯定地說。
孫劍和許三皮是朋友,當年與馬文濤都互有走動,他不可能不告訴許三皮馬文濤去世的訊息,也就是說許三皮是在明知馬文濤去世的情形下給出線索的。案件卷宗顯示,尹愛君曾經光顧過馬文濤的書屋,但兩人之間所謂的交往,是許三皮的一面之詞,它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許三皮編造的,因為不管他說什麼,都是死無對證。看來,調查最終還是要回到許三皮那兒。
末了,他徵得大娘同意,翻看了馬文濤的一些遺物,未發現可疑之處,便索要一張馬文濤照片與大娘道別。
走到門口,韓印突然想到關於馬文濤書稿的事。如果馬文濤是殘害尹愛君的兇手,或者作為當年被動捲入案件調查的當事人,他會不會將碎屍案的某些細節,在不經意間融入到自己的小說創作中呢?即便他不是兇手,那麼他會不會是一個知曉內情的人?
想到此,韓印停住步子,轉身問大娘:“您兒子的小說是什麼題材的?”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大娘說著話,轉身回屋,一會兒出來,手上拿著幾頁紙交給韓印,“小濤去世後,我一直沒找到他的書稿,只在收拾遺物時找到這幾頁紙,上面好像有些小說內容。”
韓印接過幾頁紙,粗略看了幾眼,應是小說的寫作大綱。可是小說的手稿怎麼會不見了呢?“大娘,您兒子的電腦中有沒有他文稿的電子版?”
“小濤從來不用電腦,家裡也沒有電腦,他一直堅持手寫小說。”
再次與大娘道別,急切返程。中途,韓印又去了趟尹愛君家。
韓印索要馬文濤照片,目的是想讓尹愛君父親尹德興辨認一下,他是不是曾到訪過的那個所謂的記者。
從時間上說,“記者”上門時間與馬文濤抑鬱症爆發時間正好吻合,如果馬文濤是殺害尹愛君的兇手,那麼也許是因為他經不住愧疚心理的折磨,企圖透過貴重禮品和金錢作為補償,以求解脫心中桎梏。可惜,經尹德興辨認,馬文濤並不是那個記者。隨後,韓印又讓葉曦把許三皮的照片發到他手機上讓尹德興辨認,結果仍然不是。
回到J市,韓印直奔專案組。
下班時間已過,辦公室只剩葉曦還在伏案研究案情。見到韓印,她很是驚喜,給了他一個擁抱,弄得韓印滿面通紅。
鬆開韓印,葉曦給他接了杯水,韓印也正好藉著喝水把自己的尷尬掩飾過去,然後彙報了Z市之行的具體詳情。
從專案組出來,韓印轉頭又奔積案組。
果然,付長林也仍在加班。寒暄幾句,韓印將近段時間圍繞尹愛君的調查進展跟他說了一遍,這是他先前承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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