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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人物或事件時,它既肯定又否定,你說它肯定吧,它肯定的時候不忘否定一下;你說它否定吧,它否定的同時還有肯定。你想哭它讓你笑,你想笑它讓你哭,所以辯證法又是一種哭笑不得的哲學。官場上玩辯證法可以玩得你拿起筷子不知道該夾碗裡的哪一塊肉。
宣中陽說:“老鄭的哲學學得很好,辯證地歷史地看待工業區的過去和現在,應該說是很公平客觀的,我在這方面還缺少修養,所以我還要多向你學習才是。不過我的基本觀點是,無論如何,黃市長在合安所做出的貢獻和歷史地位必須肯定,而且要放在第一位來看,不然將來中國的事情就沒有人願意幹了,乾的還不如看的。”
鄭天良聽出了宣中陽的弦外之音,他調整了一下辯證的尺度:“黃市長的歷史功績當然是第一位的,而且我堅持認為啤酒廠作為工業區的核心企業,作為合安縣經濟建設的形象工程,不僅要保住,而且決不能出賣主權。目前整頓市場聯合執法隊已經查扣了外地啤酒一千多噸,我的意見是還要加大執法力度,強化執法手段,增加執法人員。我想在原先執法隊的基礎上成立一個整頓市場聯合執法領導小組,你來任組長,我任副組長,以表示縣委縣政府對此的高度重視。”
鄭天良的這些話讓宣中陽除了點頭稱是外,無話可說。
聯合執法領導小組成立後,宣中陽和鄭天良在聯合執法隊全體人員會議上一再強調,私自運輸和銷售外地啤酒的,發現一個查處一個,對於拒絕檢查和對抗執法的要採取強制性措施。鄭天良聲色俱厲地說:“如果有誰膽敢頂風作案,讓公安局給抓起來,決不手軟!”
會後,宣中陽問鄭天良:“市委葉書記對我們的聯合執法是什麼態度?”鄭天良說:“正亭書記只考慮宏觀決策方面的大事,對於我們這些臨時性措施,他從沒有提過具體意見,也不會提什麼意見,我們又沒讓市委及市直機關買碧源啤酒。”
鄭天良將於江海找到紅磨坊的那間套房,於江海一進門就說:“老闆,是不是要重用我了?我可是實實在在地想為你大老闆多做一些事情,可你就是不給我機會。”
鄭天良示意於江海坐下來,還給於江海遞了一支菸,他說:“你小於幹事膽子太大,好事能讓你幹壞,壞事就讓你辦得更壞。沈一飛將八千塊錢回扣捐給福利院,你為什麼開去年九月份的日期?為什麼不向我彙報?搞得我非常被動,你怎麼能這樣冒失呢?我看你確實不宜再在民政局幹下去了。”
於江海委屈地為自己辯解:“老闆,日期是沈一飛讓我填去年九月的,我當時也有些擔心,我要向你請示,可沈一飛不讓我跟你說,他說讓你知道了,事情反而不好辦。民政局我是實在不想呆了,再幹下去我就成了福利院裡的孤老了,人都快憋死了。”
鄭天良說:“所以我要把更重的擔子交給你,讓你擔任整頓市場聯合執法隊隊長,徐仁福這個人太軟了,縣裡決定把他換下來。你去幹不可能享受徐仁福的待遇,人家以前就是副科級幹部,你是副股級,我的意思暫時讓你享受正股級待遇,其他的以後再說,關鍵是要幹出成績來。”
於江海激動得站了起來:“老闆,你指向哪裡,我打到哪裡,決不讓一瓶外地啤酒在合安出現。我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將來的一切全靠你大老闆栽培。”
鄭天良打了個手勢讓他坐下來說話,他說:“你不要太得意,這個工作不好乾,得罪人,壓力大,是宣縣長目前直接抓的一項重中之重的工作,關係到啤酒廠的未來和改革的方向,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原則性要強,措施要得力,下手要果斷,處罰要嚴厲。”
於江海又要站起來拍胸脯,鄭天良打手勢又按住了他。於江海坐著表白是很困難的,但鄭天良不許他站,他只好坐在沙發上賭咒發誓地說:“頭可斷,血可流,碧源啤酒的陣地不能丟,老闆,你就看我的行動吧!”
鄭天良滿意地點點頭,同時要求於江海將電警棍隨時帶在身上,以防暴力抗法,一定要注意安全。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直接向公安局盧局長請求派警力增援,我已經跟盧局長打過招呼了,要全力支援你的工作。
於江海走後,鄭天良躺在沙發上喝茶,他感到很累,身體累,心也累。心累比身體累更讓人難以忍受,他有點懷念從前單純的日子,但那些單純的日子裡讓他吃盡了苦頭。
東店鄉黨委書記陳鳳山找鄭天良彙報工作,鄭天良在電話裡要他來紅磨坊。陳鳳山趕來的時候,鄭天良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他實在太困了。
陳鳳山說:“鄭縣長,你跑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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