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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馬腿上去了。”
鄭天良說:“人家才多大,比我女兒還小一歲,你是存心要把我送進地獄裡去,我幹了這麼多年,我怎麼能輕易就上了你的當。”
趙全福笑了,他心中有數地說:“不喜歡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就連太監李蓮英還娶了好幾房呢。至於說年齡小不敢動手,那也是說不過去的,只要不是自己的老婆,所有的男人都希望相好的越小越好。”
鄭天良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盧時將你一起抓起來。”
趙全福嬉皮笑臉地說:“好,好,不說了,我聽老闆的不就得了。”
十一點二十分,鄭天良辦公室電話鈴響了,盧時彙報說他們出動了二十一名防暴隊員,帶著壓滿了子彈的微衝,當場將三豹子等四人全部都按倒在水泥地上銬起來了,舞廳和酒店也同時被查封了。
鄭天良興奮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好,我要到市委為你們請功!”
一個星期後,王月玲離開了合安回老家,趙全福給了她五萬塊錢,並要用車子送她回湖南老家,趙全福說這一切都是鄭縣長安排的。王月玲聽了後哭了,她既沒要錢,也沒讓車送,自己坐汽車回去了,臨走前,她給鄭天良打了一個電話,她聲淚俱下地對鄭天良說:“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鄭天良在電話裡勉勵她幾句,說:“我希望能聽到你考上大學的喜訊。”
王月玲從此在合安縣城和鄭天良的生活中消失了。她走的時候,天氣已經很涼了,她看到了天空有一群大雁人字形地向南飛去,她沿著大雁飛行的方向往南而去。
這一段時間,鄭天良對自己的肚子越來越不滿意,每天忙於談判和迎來送往,吃喝酒肉太多,他明顯地感到自己的肚皮隆起的速度比合安改革的速度還要快,從沙發上站起來需要有一個彎腰的動作相配合,他發覺彎腰時胸部與腿之間就像塞進了一個氣囊一樣彆扭。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全身的結構已經很不合理了。
然而,他必須從沙發上很困難地彎腰站起來,還有許多事要等著他去處理。
這一次是宣中陽約鄭天良談工作。鄭天良到宣中陽辦公室後對宣中陽會客室裡的一盆柑桔盆景讚不絕口,在一方人造的瓦盆裡,歪曲的枝葉間結滿了橙黃的桔子,給人一種巧立名目的巨大震撼,宣中陽說:“你要是看中,就搬到你辦公室去吧!”鄭天良說:“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宣中陽說:“我並不喜歡在屋裡有這種人造的風景。”
鄭天良說:“正好相反,我不喜歡屋子外面人造的風景。”
這些對話說完的時候,兩個人都意識到這頗有點“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但兩人都沒有必要明說。
宣中陽說:“老田的事你聽說了吧?檢察院已經批捕了。”
鄭天良說:“我已經知道了,市中院準備判三年,緩刑三年,反正是用不著去勞動改造了。雖然正亭書記那天批評我們兩個,但我們的求情實際上是起了作用的,如果嚴格按受賄來定,那就不存在緩刑了。正亭書記刀子嘴豆腐心。”
宣中陽對鄭天良這番表白沒有發表看法,他說:“田來有被捕了,工業區要在下個月深圳招商會上全面賣掉主權,這樣一來等於就是徹底否定了合安改革開放的成就,等於就是全面抹殺了黃市長為合安經濟建設所做出的貢獻,許多退下來的老幹部也紛紛向我表示不滿和抗議,我簡直有點招架不住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究竟應該如何評價合安的改革開放的成就,如何看待黃市長在合安改革程序中的作用和歷史地位。”
鄭天良捧著鋼化玻璃杯,看茶葉在玻璃的後面上下沉浮,他感到人生就像這杯中泡著的茶葉一樣,浮在上面的茶葉總要下去,在杯底泡得太久的茶葉有時也要浮上來,這上上下下你來我往,完全是人生或仕途的一種寫照,很有趣。他儘可能抽象地說:“歷史是迂迴前進的,有時會有一些反覆,很正常。合安改革開放的成就和黃市長在合安的歷史地位是任何人也抹殺不了的,工業區畢竟是我省經濟建設的示範園區,當初建工業區的思路是對的,也是不容懷疑的,但今天遇到了困難後對外開放和招商引資也是對的。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我們要不要融資和引資的問題,而是我們能不能把資金吸引過來,難度很大,招商會決不是舞會和聯歡會,我對招商引資到工業區的前景很擔憂。”
宣中陽已經聽出了鄭天良的意思,鄭天良會上說的會後不說,會後說的才是最真實的思想,但他的辯證法運用得很純熟。辯證法是一個很滑頭的哲學,尤其是在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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