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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大總管張讓豈會不知道這些小蘿蔔頭的頑皮心思,故佯裝沒有看見,然而卻雙眼鷹隼似般露出欣然異采,洋洋得意,這個養子張心寶確實不同凡響,肯定是自己最好的衣缽傳人。
“小寶!去陪劉辯及劉協兩位小王子玩耍,可別欺負人家,我們可是奴才,不得無理哦!”
張心寶樂得呼嘯雀躍而去,三個人一同消失於假山洞內,傳出了玩耍的笑罵叫囂,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稚兒聲。
太監大總管隨即臉色一沉,喚著四位隨傳少年太監道:“包羅!永珍!你們兩人快去保護咱家的心肝寶貝。別讓劉辯及劉協兩個小王子欺負他!這兩個孩子其中一人將登皇帝大寶,也得注意其一舉一動,看看還有誰親近他們?隨時回報!”
太監包羅及永珍得令後,雙雙掠身而去,年紀不大輕功還真不錯,原來皆是練家子,來幾個御林軍還不是其對手,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大將軍”何進,原是殺豬的屠夫,因他的妹妹被選進宮為貴人,替漢靈帝生了個兒子劉辯,所以何進就以國舅身份在朝廷為官,確有幾分蠻力。後來升為大將軍,操權重任,卻與宦官“十常侍”為了利益時常磨擦,從而生惡,不曾賣他們的帳。
春天,正午時分,太陽照得暖烘烘。
三十二個衣著鮮豔亮麗的小孩子,在收院草皮上騎馬打戰,四人為一騎,共有八騎分二隊對峙,即將衝鋒陷陣。
周圍十二個太監神色緊張,來回踱步在池塘前面,防止孩子們落水受傷,如果有任何一個孩子少根毫毛,難保腦袋不搬家。
皆怪這個人小鬼大“邪童”張心寶出的餿主意!
張心寶帶頭大刺刺地,威風凜凜有大將之風,騎坐於劉協、劉辯、劉安六隻手臂所組合的騎馬,唯獨那身太監樸素裝扮,反而搶眼。
“殺!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一聲令下,八對小蘿蔔頭龍馬精神抖擻,混戰了起來,各出怪招拳打腳踢,塊頭不大的張心寶最為兇猛,或打或咬追打得對手哇哇哭叫,嚇得那些侍侯太監趕來勸架拉開。
正當拉扯糾纏不清之際。
“大將軍到!”
原來何進聞報偕議郎蔡邕、御史鄭泰、盧植匆忙趕來,肥胖身軀跑得氣喘如牛,看見了這種混亂場面,先是一愕,瞧這個小太監竟然膽大包天,跨騎在太子外甥的頭上,瞬間暴跳如雷。
那還得了!簡直是奴欺主,怎能饒恕這種狗奴才!
何進滿臉怒容趨前一步,左右開弓狠狠地甩了張心寶兩個耳光,拉下了騎馬再踹兩腳,對待七歲小孩子算是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
張心寶鼻青臉腫嘴邊血流津津,還是忍住不吭哼半旬,雙眼射出了怨毒光芒,其“神內魔外”的宿世魔性,覆蓋了良知,仇恨就是原動力,漸漸啟出來。
何進怒氣未消,欲將繼續追打之際,太監包羅及永珍兩人以身體護主,匍匐地面苦苦哀求。
小太子劉辯哭叫道:“阿舅別打小寶了!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何大將軍清息怒!孩子們的遊戲玩耍豈能當真?”
何進認出了跪地的這兩人,是太監大總管張讓貼身傳活之人,竟以身體擋護這個小毛頭,阻擾追打。
“這個小奴才是誰?”
“稟何大將軍!是大總管張千歲的獨子。”
一旁陪侍的議郎蔡邕臉色陰晴不定道:“大將軍!此子確是張讓獨子無誤。”
何進一愕,竟得罪了不好惹的人物?卻也拉不下臉而強硬道:“胡說八道!太監那來的親子?肯定是不知那家的野雜種,矇混入宮!有徹查的必要。”
話雖如此說,卻抱起外甥太子劉辯,泱泱然掉頭就走。
離開約有二十幾步,只見張心寶從背後腰脊間掏出了一支木製小彈弓,隨撿起一顆指粗石子,架弓瞄準“咻!”的一聲射出。
瞬間,右手把木製小彈弓塞在一旁呆立的劉協手裡,伸左手指在其胳肢窩搔癢。
“嘻嘻!哈哈!呵哈!呵咕!”劉協笑翻了天。
二十幾個小娃娃卻嚇得一鬨而散,心裡暗爽老大張心寶真是帶種,連“大將軍”都敢戲弄。
何進後腦勺腫個大包,呲牙咧嘴直喊痛,還沒回頭就咒罵不停。”**的小雜種!竟膽敢用石子扔老子?”
殺豬的就是這個調調,出口成髒,沒有好話!轉身一望,愕傻直了眼!瞧見劉協皇子手持彈弓,正在頑皮嘻笑,那個小鬼卻在哭痛,可見錯罵了小皇子,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