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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並非物質性的存在,而是由能量構成的。根據它們的傳說,它們過去同樣擁有肉身,在城市中生活。不過,對個體永生的追求使羅剎走上了和人類截然不同的道路。它們找到一種方法,讓自己可以作為穩定的能量場而永不毀滅。於是它們放棄肉體,成為一個個力量的漩渦。然而,羅剎並非純粹抽象的能量。每一個都保有完整的自我,此外,因為源於物質,它們對肉體永遠都有著強烈的慾望。雖然它們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幻化出某種外形,但卻無法憑自己的力量重新成為物質的生物。
很久以來,它們在這個世界毫無目的地遊蕩,是人類的來到攪動了這種平穩的狀態。於是,它們化身為人類的夢魘來折磨人。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擊敗它們,將其束縛在拉特納迦利絲的深處。我們無法消滅所有的羅剎,但我們也不能任由它們奪取人類賴以轉生的機器或者人類的身體。所以,它們被抓起來,裝進巨大的磁瓶中。”
“但薩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曾經釋放出不少羅剎。”
“沒錯。他做了一筆噩夢般的交易,並且信守了自己的承諾,因此,直到現在還有一些羅剎四處遊蕩。在所有人類中,它們惟一尊敬的大概就是悉達多。另外,它們還與人類有一個相同的惡習。”
“那是?”
“它們酷愛賭博羅剎會拿任何東西打賭,賭債也是它們惟一看重的榮譽。這不難理解,因為若非如此,它們將失去其他賭徒的信任,而這將意味著失去他們惟有的一項娛樂。羅剎的力量如此強大,連王子們都會與它們打賭,希望能贏取它們的服務。不少人都以這樣的方式失去了自己的王國。”
“假如,”塔克問道,“你的猜測是正確的,薩姆在與拉塔裡奇玩一種古老的遊戲,那麼賭注會是什麼?”
閻摩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又把杯子斟滿。
“薩姆是個傻子。哦,不,他不是。他是個賭徒。
兩者確實有所不同。羅剎控制著一些較低階的能量生物。現在,薩姆從拉塔裡奇身上贏得的那枚戒指使他可以控制一隊火衛士——都是些兇猛而又愚蠢的生物,但每一個都擁有一束霹靂的力量。”
塔克喝乾自己杯子裡的酒。“可薩姆有什麼東西可以作賭注呢?”
閻摩嘆了口氣:“我半個世紀的所有工作,我們全部的努力。”
“你是說——他拿自己的身體在賭?”
閻摩點點頭:“人類的身體對任何魔物而言都是最大的誘惑。”
“薩姆為何要冒這樣的險?”
閻摩的眼睛轉向塔克,但卻並沒有看他。“大概惟有如此,他才能喚起自己生存的意志。把自己置於險境,把自己的存在與骰子的每次投擲緊緊聯絡在一起,只有這樣,他才能再次激起使命感。”
塔克為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對於我來說,這才真的不可思議。”
閻摩搖搖頭。“只是未知,如此而已。”他告訴塔克,“薩姆並不完全是個聖人,但他也不是傻瓜。當然,有時候,聖人與傻瓜也許只有一步之隔。”閻摩下了最後的判斷。那天夜裡,他在神廟周圍噴上了驅魔劑。
第二天清晨,一個矮小的男人走近神廟,他在正門前坐下,把化緣用的碗放在腳邊的地上。此人僅有的衣物是一件及膝的破舊外衣,棕色布料,質地非常粗糙。他的左眼上戴著黑色眼罩,長長的深色頭髮十分稀疏。突出的鼻子、小巧的下巴和又長又平的耳朵使他看上去有點像狐狸。他的面板飽經風霜,繃得緊緊的。僅剩的一隻綠色眼睛似乎從來不會眨動。
他在那裡坐了大約二十分鐘,一個追隨薩姆的僧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把這事告訴了一位侍奉拉特莉的僧侶。這個穿深色袍子的僧侶找到一位祭司,把訊息傳給了他。祭司急於向自己的女神展示其信徒的德行,於是命人將乞討者帶進神廟,供給他食物、新衣和一個房間,他願意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乞丐以婆羅門的禮儀接受了食物,但除了麵包和水果之外沒有吃任何東西。他同樣接受了拉特莉的追隨者們所穿的深色袍子,用它換下自己汙穢的外衣。然後,他注視著眼前的房間和別人為他新鋪的席子說:“真心地感謝您,可敬的祭司。”他的聲音宏亮而飽滿。與矮小的身材著實不般配,“我真心誠意地感謝您,您以自己女神的名義施與我如此的仁慈和慷慨,願您的女神為此向您微笑。”
祭司自己為此微笑了一番,心裡仍然抱有希望,也許拉特莉會在這一刻路過大廳,見證這個以她的名義施與仁慈和慷慨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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