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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厲先生如果不見怪的話,不才方敢直說。”
厲斜道:“範先生即管請說。”
範鐵口道:“當不才行近厲先生時,馬上感到一股森冷殺氣侵到,心中便知不妙,故此真想臨時撤退,不敢招惹於你。”
厲斜道:“厲某就算殺氣騰騰,與範先生又有何於?”
範鐵口道:“不才也識得許多在武林中知名之士,但不論是正是邪,都沒有像厲先生這般冷酷的味道。”
厲斜道:“這話也許不假。”
範鐵口道:“不才再聽了厲先生的聲音,便知你這種冷酷的味道,敢情是把世間之人,視如物件,故此不生悲憫之念。只不知不才有沒有說錯了?”
厲斜道:“不錯,厲某對世間萬物,一視同仁。”
範鐵口道:“不才還感到成先生心事重重,以你的為人,為了解決心事,定然不顧一切的排除障礙,當下袖佔一課,得知你將有入山之行。依此卦相。預斷兇吉,大體上先是平平,中間其兇,最後則是中上之運。所謂盈虛訊息在機先,理數原從一晝天。故龍自分泥塗死,頓有風雷直上天,這就是卦象的大概情形了。”
厲斜微微一笑,心想一個人的運道遭遇,不是兇就是吉。這範鐵口甚至連兇吉之間的不兇不吉也帶上了,當然猜得中。
唯一使人覺得範鐵口有點兒道理的,便是他說中了厲斜有入山之行。若然他連這一點也沒有提到,則厲斜一定不肯與他再多費唇舌了。
要知厲斜也是江湖經驗豐富之人,深知一般的命相之士,多有一套誘取對方口風的言詞和方法,所以最佳之法,莫如悶聲不哼,靜靜的聽他說。
範鐵口得不到對方反應,大概已曉得厲斜不是易與之輩,當下說道:“厲先生的左掌,可不可讓不才摸一摸?”
這個要求很合理,因為範鐵口既是瞎子,總不能單單聽聲音就算出了他的命運遭遇。厲斜伸出左掌,讓對方觸控。
範鐵口摸了一陣,最後還查聽過他的脈息,才道:“厲先生乃是至為清貴之格,天下之大,竟不作第二人想,此是不才平生所遇的第一個人。”
厲斜心中大為受用,但口中卻道:“範先生只怕看錯啦!”
範鐵口道:“不才之言,一個字也改不得。厲先生目前已是一等一的人物,但不出半年,過了最後一劫以後,便成為宇內第一清貴之人。”
厲斜道:“除此之外,範先生還有什麼可以賜教的?”
範鐵口道:“厲先生此生事事皆能成功,無人可以匹敵。但有一宗例外。”
厲斜道:“那是什麼事?”
範鐵口道:“就是男女之情方面,你命中註定要備嘗反覆變化之苦,結局亦不能稱心如意。”
厲斜哦了一聲,道:“這一點厲某倒是不大相信了。”
範鐵口道:“不才之言,一字也不能改的。”
厲斜雙眉一皺,心中不悅。暗想這個瞽者.到平直有佔兒滿現_但這話聽了之後.卻叫人很不舒服。
範鐵口又道:“命運雖是早已註定,但趨吉避凶,或是釜底抽薪,或是未雨綢繆,多少有點兒幫助,只不知厲先生信不信?”
厲斜道:“如果能夠使命運發生變化,範先生的斷言,豈不是要更改了麼?”
範鐵口道:“怕只怕不才雖是貢獻了良策.用未蒙採納實際上亦是徒然。”
厲斜道:“範先生有何指點?”
範鐵口道:“據不才的看法,厲先生日下已處身於情海之中。若是當真要不才進一步淪斷,便請厲先生把生辰八字賜告。”厲斜暗念把生辰告訴他,也沒有害處,於是說了出來。
範鐵口唸念有詞,似是在推算他的命運。厲斜看看天色,發覺自己離開飯館,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了,只不知艾琳會不會感到不耐煩。
範鐵口叨唸了好一會兒工夫,才道:“奇怪,奇怪?”
厲斜不覺大感興趣,問道:“什麼事奇怪了?”
範鐵口道:“不才從各方面推算,在情場這方面,竟有云龍風虎,逐鹿中原之相,這豈不大奇特奇麼?”
厲斜道:“縱是當真如此,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範鐵口道:“不然,以厲先生的卓越條件,世上還有什麼人,堪作你情場敵手呢?”
厲斜道:“說不定其中另有因緣之故。”
範鐵口道:“只好作如是解釋了,但不才卻敢斷言的是,厲先生雖是一代英才,文武雙全,但這個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