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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流露出熱烈的歡迎,可是口氣仍然保持相當的禮貌,道:“這實是想不到之事,請坐,只不知你是順道經過小地方呢?抑是專程前來,有所賜教?”
兩人落座之後,一名僕婦已送上香茗。
青蓮師太呷一口熱茶,才道:“我是專程前來的,這回有事情要麻煩你啦!”
王定山眼光一轉,見廳中只有他們兩人,當下聳聳肩,態度變得輕鬆了許多,道:“一點兒也不麻煩,你有事要我辦,儘管吩咐。”青蓮師太道:“這兒我已有十多年沒來過啦。”
王定山道:“你連這一回算上,也不過是二度光臨敝莊,而且你又是這一副打扮前來,實是叫我感到十分好奇,渴想早點兒得知你蒞臨之故。”
青蓮師太道:“我的事情,對你不算難辦。但先與你談談從前的交情,自是有助於使你多出點兒力幫忙我。”
王定山含蓄地笑一下,道:“那倒用不著了,你可有蓄髮還俗?”
“沒有。”她嗔怪向他瞪眼,道:“你想我會是那種人麼?”
王定山忙道:“你當然不是,但你的打扮”
“我有事出門,又不能被人得知我的真正身份,所以不得不易為俗家裝束。”
“這就是了,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我打算去找你的師弟董華郎”
這時王定山所表現出的吃驚神色,使她話聲中斷,詫異地望著他。
王定山長長吁一口氣之後,才恢復了平靜,道:“你來遲一步啦,他已不在此城。”
“但據我所知,董華郎非住在這兒不可的呀!”
王定山搔搔頭皮,道:“你幹嗎找他?”
青蓮師太道:“有一件事情,我算來算去,非找他出馬不可。”
王定山道:“他是敝派的浪子,即不務正業,又不安份,這些都是你早已得知的。我告訴你,他雖然在十多年後的今日,年紀已不小了,但那副德性,不僅沒改好,還比從前更甚,同時武功不高明,他能做什麼事?”
青蓮師太道:“正是因為他是個壞蛋,我才找他。”
“哦,原來你要辦之事,須得是像他那等壞蛋,方可勝任的。”
“不錯,他的人呢?”
王定山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也不必瞞你,他已被我拘禁起來。
由於我疏於管束,讓他這些年來,作了不少罪孽,現在山上已查出許多證據,我疏忽之罪。亦是難逃,所以正戰戰兢兢的等待家法懲處呢!”
青蓮師太道:“你只是疏忽而已,我瞧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定山苦笑一下,道:“華郎的罪行,不止一端,經人輾轉告到掌門人那邊,據我所知,我已逃不了包庇縱惡呢。”
他深深嘆息一聲,又道:“總之,我算是被他毀了啦!”
青蓮師太深知峨嵋派素來規矩極嚴,處分特重,所以一聽之下,也大大的替王定山擔心起來。
“只要你沒有包庇縱惡之事,也許可以洗得清這個罪嫌。”
“我實在沒話說。”王定山頹然道:“近些年來,我被華郎花言巧語所惑,對他甚是信任,但凡對他不利的報告,我都不予置信,認為他早已改過遷善,不須理會那些中傷之言。
誰知道事實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華郎的確魚肉良民,貪財好色,臭名早已四播。”
“所以你不能洗脫包庇之嫌了,是不?”
“你瞧,我有什麼法子洗脫?”
“我也不知道。”地憂慮地道:“山上已派人來了沒有?”
“大概一兩天內就有人來到啦,唉,只怪我沉迷於武功中,整天埋頭修練,故此不暇分心管束華郎。”
青蓮師太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兩人沉默了一陣,王定山忽然精神一振,道:“青青,你可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在成都,常常玩的雙蝶穿花遊戲麼?”
“當然記得啦。”
“其時我們玩的,是各自循一條彎曲迴環,屢屢交錯的路線,迅快奔行,而我們最後已能夠一直交臂掠過,絕不碰上,對不對?”
“是呀,現在我還記得。”
“近年來我潛修劍道上乘心法,用功之餘,偶觸靈機,開始研究這一種遊戲。最近終於被我創出一套到法,充份利用這等靈巧迅快交錯的身法,使兩人同施劍式,生出合為一體之妙,攻守呼應間,精妙無匹。”
第十六章 搬救兵壞胚得重生
他接著滔滔地說出這套兩人合使的新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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